第093章 毛遂自薦

　　雖然我讓秦蓉自己先走了，不過我原地稍微停頓了壹下就展開身法追了上去，我想確定她是否沒事，出乎我意料的是，當秦蓉到達楚邊境時，已經有不少人等著她了，看來她早就知道有人在等她了，那些人應該就是她說的家將吧，看來他們有秘密聯系的辦法，才能找到秦蓉，秦蓉知道他們已經找到了她，所以那段時間才會不太說話，正在心中思考，最後想到了這個辦法，讓我去接她。
　　看著秦蓉進了馬車，壹大隊人護著她離開，我才安心轉身離開。秦蓉說話的口氣很肯定，那就是說她有足夠的信心拖到半年以後，這點我就不太明白了，不過她既然如此肯定，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到時與嫣然她們說壹下，讓她們幫我註意壹下秦蓉。
　　哎，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與眾女說，因為這不是讓她們幫著自己的夫君去追別的女子嗎？想想也不太對得起她們了，硬著頭皮把事情通過心靈聯系告訴了眾女，誰知道眾女反而很是同情她的遭遇，我差點忘了，女人最容易同情心泛濫，特別在這個時代要嫁個自己喜歡的男子有多難，她們自是深有體會，只是柔兒有點酸溜溜的道：“妳倒好，讓我們來做這些事！”
　　我討好的道：“好柔兒，夫君也不是故意的嘛，這的確是出乎我的意料嘛，回來我壹定好好補償各位嬌妻！”
　　柔兒輕嗔微怒道：“妳不和小俊他們壹起回來又不知道要做什麽事，肯定又是想去誘拐哪家姑娘了！”
　　“哪有，柔兒妳別誤會夫君啊！”
　　我幹笑壹聲道，心中壹驚，怎麽柔兒猜得這麽準，頓時流了冷汗，致致嬌笑著打趣道：“天哥，柔姐嚇嚇妳的，人家看她才舍不得呢，柔姐就是嘴硬！”
　　柔兒對致致啐道：“什麽嘴硬，致妹妳越學越壞了，都是妳這個混蛋！”
　　後半句自是罵我了，我除了苦笑外還能怎麽樣？難道我真的是帶壞青少年的人嗎？汗……
　　蘭兒溫柔的道：“夫君，大嫂已經挺了大肚子了，大哥希望妳能在大嫂臨盆前回來！”
　　蘭兒壹向是溫柔婉約，與她兩個姐妹完全不同。我肯定的道：“放心，我壹定會趕在大嫂臨盆前回來的！”
　　嫣然囑咐我要小心，她們也不多過問我現在去做什麽。真是家有賢妻，就是好啊！
　　說了這麽久，可能大家還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壹個人單獨出去吧？其實很簡單，因為暗龍告訴我的那個消息就是關於鳳菲的歌舞團的！我當時很郁悶的就是因為我在暗龍等人眼中也是壹個花花公子，好象有出名美女的消息，我就壹定很感興趣似的。
　　不過這次可真的要感謝暗龍了，不然的話讓鳳菲去秦，萬壹她先認識了韓竭，那我不是虧了，我要搶先泡到鳳菲，就算不能壹舉成功，至少要讓她心中有我，再也裝不下第二個男人，這樣以後不還是有機會，感情嘛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嘛！
　　我故意把自己打扮得樸素壹點，但是又不失英俊瀟灑，同時用自己想好的化名楚逍遙去應征管事壹職，雖然我不是學工商管理的，不過打理歌舞團的事，還不算很難，而且編制樂曲對我而言簡直易如反掌，隨便拿首現代歌曲保證唬得古代人壹楞壹楞的。
　　鳳菲的歌舞團會過魏，取道韓國才至秦國鹹陽，所以我的機會應該很大，只要鳳菲認識韓竭之前能認識我，這樣就可以提前預防了，我不想給韓竭壹點機會，老實說他也不是什麽好人，原書裏他還是嫪毐壹黨的，並且鳳菲當時想歸隱，這韓竭也並不見得有多誠心幫她。
　　不過這鳳菲也不簡單，光是看她在原著中，借助各個勢力為自己尋求脫身之法就能略知壹二了。就算是項少龍也被算計在內，不得不說她很有手段，不過在我這裏肯定是沒用的，我可不像項少龍當時那麽窩囊！
　　我充滿自信的來到鳳菲她們歌舞團所住的驛站，她們可能再住兩天就要去渡口上船了，這些日子應該是在準備物資糧食，過魏取韓，才展轉到鹹陽。不過我該怎麽進入這個歌舞團呢？
　　突然腦中想到了壹個辦法，不如直接進去好了，對！我就來個毛遂自薦，我有絕對的把握能讓鳳菲雇傭我！壹個大膽的計劃，就這樣出現在我腦中，鳳菲的歌舞團可以想見，要開始混亂起來了！
　　我進了驛站後，坐在大廳中，裏面有不少人在吃飯，我清了清嗓子，大聲道：“我來應聘做鳳菲小姐的經紀人來了！”
　　這壹下可真是嚇到了很多人，有些人差點被咽著了，還有人正好把飯給噴到對面人的臉上。
　　等我喊完後，所有人都是怔怔的看著我，然後全部笑了起來，毫無壹點樣子，這些應該都是下人之類的，像有身份的管事，樂師直至鳳菲她們肯定都是有自己的單獨房間，所以她們壹定在房中用餐！
　　我無視那些人的笑聲，依然自得。其實我真的很懷疑，他們到底聽不聽得明白什麽叫經紀人？汗……也許我不該用這麽前衛的詞吧……
　　此時只見壹個男童打扮的人從樓上下來，不過我壹眼就看出是個女打男裝的女孩，年紀應該只有十六歲左右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她只有可能是小屏兒。
　　那男童打扮的俏婢向手邊壹人詢問了後，壹臉怒容望著我，嬌斥道：“妳是什麽人？難道不知道此處已經被我們歌舞團包了嗎？膽敢在此處大聲喧嘩，打擾我們小姐清凈！”
　　我微壹聳肩道：“我只是來應聘的，我想做鳳菲小姐的管事！”
　　周圍的人都是怒眼瞪著我，他們則在想，不知道面前這個人是誰，好厚的臉皮，竟然直接上門來說自己是來做大小姐的管事那俏婢皺著秀眉道：“妳最好別在這裏惹事生非，不然誰都保不住妳，妳最好快點走，不然我就叫人來把妳扔出去了！”
　　馬上有壹人站起來道：“小屏姐，就讓小人效勞吧！”
　　果然她就是小屏兒。
　　“什麽事啊？吵吵嚷嚷的！”
　　壹個男聲傳來，我只見樓梯口走出壹個男子，大約三十許間，壹面精明，但樣子卻頗為庸俗，唇上留了兩撇濃胡，有點酒色過度的神色。
　　小屏兒看了他壹眼道：“張管事，此人跑來這裏鬧事，吵嚷著要當大小姐的管事，別讓他擾了大小姐清凈，打發他走！”
　　原來那人是張泉啊，難怪了，也不是個好東西。只聽那張泉眼中閃過憤怒之色，顯然是我要做管事不是來搶飯碗了嗎？
　　不過他們都很聽小屏兒的話，根據原書中，這些奴仆間也是有等級之分的，最上的便是鳳菲，其次是那二小姐董淑貞，我記得還有壹個祝秀真的。而接下去自是管事壹級的，張泉管理錢銀之類的事物，副管事沙立自是負責奴仆和禦者（駕駛馬車之人）再下去便是樂師和歌姬了，我記得好象管理歌姬的便是壹個叫雲娘的，汗……怎麽和芳烈閣的管事叫同壹個名字……至於樂師中，我記得幾乎都是女子了。而小屏兒因為是鳳菲的貼身丫鬟，很受鳳菲寵愛，所以她的地位很不同。
　　就在張泉下了樓梯時，又有壹個男子走了出來，長相倒也頗為英俊，我想應該就是沙立了！果不其然，旁邊馬上有人討好的叫到“沙副管事”張泉見到沙立也出來後，眉頭壹皺，兩人彼此打了個照面便互不相望。
　　我心中想到，果然歌舞團內權利鬥爭嚴重，而且看那些下人所站的位置，涇渭分明的，肯定就是他們兩個派系的人了。張泉對著我冷聲道：“小子，不管妳是誰，最好快點走，這裏的人可不是妳惹得起！”
　　我搖頭道：“我想妳們搞錯了，我已經說明了來意，我只是來應聘做個管事而已！”
　　我根本不理張泉和沙立他們那張已經有點發青的臉色，直接對著小屏兒道：“小丫頭，妳去叫妳小姐出來，我敢保證她壹定會聘用我的！”
　　“什麽？妳叫我什麽？”
　　小屏兒杏眼圓瞪道。
　　我壹個瀟灑揮袖，擺到身後，微側身軀，動作飄逸，令人賞心悅目，如此氣質可算是人中少有，連小屏兒也壹時忘了喝責我。我淡淡的道：“小屏兒，妳就回報妳小姐說，在下只是來應聘管事壹職，我只是毛遂自薦罷了。妳順便告訴妳家小姐壹句話，妙舞清歌、皓齒明眸、因人獻藝、拿手絕活！”
　　其他人都不太明白，只有小屏兒聽到後，嬌軀壹震，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因為剛才面前這個英俊男子所說的話，正是她小姐曾經說過表演的訣竅。至於我嘛，自然是看了書中，鳳菲對石素芳所說的話，所以正好可以拿來用用，我就不信鳳菲聽了我這翻話還能坐得住！
　　小屏兒眼中閃過復雜神色，沙立此時道：“還是本管事把這惹事的小子攆出去！”
　　張泉只是在旁冷觀，不過此時小屏兒卻出聲制止道：“等等！我去向小姐傳個話，妳先待在這裏別走！”
　　後半句自是對我說的。
　　所有人俱是驚訝不已，張泉和沙立也是十分不解，為什麽小屏兒會說出這番話，不過他們不得不照做。旁邊的人便是妳看看我，我看看妳的，俱是驚訝萬分！
　　我不理他們，自顧自的選了最靠近自己的壹桌坐下，隨手倒了杯水喝喝。果然，沒過多久，小屏兒走了出來，對我道：“大小姐要見妳！妳跟我來！”
　　我灑然壹笑，長身而起，走近小屏兒等人面前，這時所有人才更清楚的看見我那高挺俊朗的身材。
　　張泉與沙立心中各有心思，兩人都是冷然的望著我，而我自是嘴角露出壹絲不易察覺的不屑笑容，也沒理他們。我隨著小屏兒上樓，其間我問道：“為什麽妳那麽喜歡女扮男裝？”
　　小屏兒回身俏目壹瞪，沒好氣道：“我喜歡，妳憑什麽來管！”
　　我雙手壹攤，無奈道：“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不用發脾氣吧！”
　　小屏兒轉過身繼續帶著我走，同時對我叮囑道：“妳可別亂說話，惹到我們家小姐，不然有妳好看的！”
　　我淡淡的道：“放心吧，我敢保證，很快妳們就會改口叫我管事了！”
　　小屏兒十分不解，為什麽這個人說的如此肯定，好象他做定了壹般，而且他說話時的自信，簡直不會讓人懷疑他說的話，連她自己也有種忍不住想相信他，同時又想到這人剛才說的話，為什麽與小姐所說壹樣呢？
　　來到壹間上房門口後，小屏兒再次叮囑道：“妳記著，說話要考慮好後再說，別擾了小姐的心情！”
　　我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妳年紀輕輕的的，怎麽跟個老太婆壹樣羅嗦！”
　　“妳說什麽！”
　　小屏兒明顯有點氣急的道，我嘿嘿壹笑道：“好了，我先進去了，拜拜！”
　　說罷也不敲門，直接打開了房門便進去，小屏兒剛想喝斥我沒禮貌，也不敲門，但是鳳菲猶如天籟壹般的動人聲音傳來：“小屏兒，妳先離開。”
　　“是，小姐！”
　　小屏兒對我瞪了壹眼才離開，我只是對她做了壹個微笑，然後順手關上了門。往裏面走去，只見床榻前有壹個屏風，上面繡著鮮花壹樣的圖紋，煞是漂亮，鳳菲美麗的倩影從屏風中偶爾能窺探出壹二。
　　“公子不敲而入門，是否太過失禮了！”
　　鳳菲的語氣中略微帶著怪責，但是卻依然那麽動聽，難怪說被美女罵，也心甘情願，真是犯賤，哎！
　　我悠然自得的站在屏風前道：“禮？我記得魯國便是講究詩詞歌賦，被稱為禮儀之邦，可惜卻也是因為這而亡了國，鳳大小姐以為如何呢？”
　　我感覺到鳳菲明顯嬌軀壹震，只聽她道：“公子之話，鳳菲不太明白！”
　　我不在意的道：“那就別談這個了，我說了，我是來毛遂自薦，應聘做個管事！”
　　“毛遂自薦？確是非常有意思，很貼切，鳳菲也是想了壹會才理解當中含義！”
　　鳳菲的語調恢復淡然道。
　　我微笑道：“那不知道在下夠不夠格來做這個管事呢？”
　　鳳菲從屏風後慢慢走了出來，蓮步輕移，此時我也看清了她的絕世容貌，瓜子型的臉蛋，寶石般的明眸配上白裏透紅的皮膚，那種有諸內而煥發於外的秀氣迫人而來，她最動人處卻是壹股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氣質。
　　高雅素的絲袍寬大下擺把她下肢完全掩蓋，腰肢筆直，豐滿的酥胸，完美的身段曲線，神態驕傲又閑雅，如出塵的仙子，不沾染半點凡塵之氣。
　　鳳菲也深深打量了壹番面前的男子，即使是她，心中也免不了壹陣波動，她活了近二十年，還從未見到壹個男子便能令她芳心波動，但是表面上她依然是這麽淡然。只聽她清脆悅耳的聲音道：“不知道這位公子為何知道妙舞清歌、皓齒明眸、因人獻藝、拿手絕活，這十六個字？”
　　我神秘壹笑道：“我知道又怎麽樣？不知道又怎麽樣，所謂知之為不知，不知為知之，既然如此又何必執著於這些呢，就像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壹樣，其實沒什麽好追問的，不是嗎？更何況，天機不可泄露！”
　　鳳菲發著璀璨光芒的寶石般的美眸中閃過異彩，顯是欣賞我剛才所說之話，檀口吐出仙音道：“這位公子談吐不凡，出口成章 ，鳳菲佩服。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
　　我負手而立，瀟灑的自我介紹道：“在下姓楚，名逍遙！”，“楚逍遙？”
　　鳳菲聽了我的名字後微楞。我微壹笑道：“所謂紅塵俗世，唯我逍遙！這是我的願望，故而取名為逍遙！大小姐以為如何呢？”
　　“紅塵俗世，唯我逍遙……楚公子之言確是令人神往！”
　　鳳菲不無感慨的道。
　　“大小姐是否已經有了退隱之意了？”
　　我似隨口問道，但是鳳菲明顯嬌軀壹震，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神色，芳心中則開始警惕起面前這個人，他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她自己有這個念頭，但還未曾告訴過任何人。
　　我毫不在意鳳菲的神色道：“我為什麽會知道，這並不重要，現在妳還沒告訴別人，那這個消息就還沒泄露出去。我想大小姐可能打算將這消息告訴壹個自己的好姐妹，同時測試她的忠誠度，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呢？”
　　鳳菲心中壹凜，感覺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為什麽他好象知道自己心裏想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未曾告訴過任何人，特別是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的好姐妹來測試她的為人，她肯定會懷疑此人是收到風聲，想來得到她的人。
　　“我直說了吧，如果大小姐要退隱，那麽大小姐那種超然的身份就蕩然無存了，到時任何有權勢的男人都希望能將大小姐弄上自己的榻上！所以大小姐想安然退隱，歸隱田園，就必須有壹個強力的依靠，至少得有壹個很有實力的人能保證妳！”
　　我淡淡的道。
　　鳳菲表面依然是壹片淡然，似毫不關心，但是內心卻如同驚濤駭浪的大海壹般，非常的不平靜，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麽自己心中的想法，面前男子會如此知曉，鳳菲語氣中帶著疑問的道：“楚公子從何得知這些的？”
　　我的臉上壹直掛著高深莫測的微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道：“依我的分析，在天下間，能夠保得住大小姐，讓大小姐能安然退隱，且任何人都不敢打大小姐的主意的人，也就只有那麽幾個！”
　　“是哪幾個人？”
　　鳳菲饒有興趣的問道，鳳菲覺得面前這個楚逍遙絕非凡人，因為不可能有人知道這些事，而她雖然有念頭，但是並沒告訴過任何人，所以……
　　“比如齊國的田單，或者魏國的信陵君，抑或秦國的呂不韋！”
　　我微舉了幾個人。
　　鳳菲不置可否，只是高雅壹笑，我繼續道：“不過這些人都不能讓大小姐放心，因為他們都是很有野心的人，說白了，找他們來做靠山，無非是羊入虎口罷了！”
　　“羊入虎口？確是十分貼切，那楚公子認為又有何人能真正值得依靠呢？”
　　鳳菲擺明在試探我。
　　我倚立在窗邊，學著古人說話時的那種架勢道：“龍陽君倒是可靠之人，因為只有他不會打大小姐的主意！不過還有壹個更好的人選，我猜大小姐既然想到了退隱，那麽這個人，大小姐絕對已經考慮過了！”
　　鳳菲故意不解道：“楚公子不知說的是何人？鳳菲並未曾想過！”
　　我心中暗笑，在我面前裝傻沖楞嗎？沒用的！我壹摟耳邊鬢發道：“此人便是名震天下，現在貴為秦國太子太傅，同時身為鹹陽禁軍統領兼城守的楚天翔！”
　　鳳菲芳心壹震，楚天翔的名字她已經是如雷貫耳，而且如果她想退隱的話，能找楚天翔幫忙，那天下間，恐怕真的沒人敢動她壹根頭發了，而且早就聽聞楚天翔是個奇男子，他從不像其他男子壹般視女子為玩物，更是尊重女性。
　　如果我知道我的特立獨行已經變成我的壹種標誌，而且同時成為所有人口中的奇特之處，壹定會很意外吧，雖然我自己只是按自己這個現代人的觀點來看問題和做事，但是在古代人看來就大不壹樣了，所以才會造成這種結果。
　　鳳菲籲出壹口仙氣道：“楚公子說的不錯，如果是楚天翔此人，那確是最佳人選！”
　　我自信微笑道：“大小姐是否承認了有退隱之意！”
　　鳳菲那楚楚動人的美態配上她現在略帶嬌弱的聲音，讓人心癢癢，只聽她道：“鳳菲都不知道為什麽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的事，楚公子能知道得如此清楚，難道楚公子乃是能預測天機之人？”
　　“妳懂何為天機嗎？”
　　我反問道。“這……”
　　鳳菲明顯沒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我微微笑道：“所謂天機，妳信便有，不信便沒有。天機就是所謂的天意，這就是道！是為天道！道法自然，至於其他的，我不想多說了，大小姐只要記住，或者就幹脆這麽想，我能測算天機，有我之助，必能幫大小姐安然退隱，且無任何人敢動大小姐壹根頭發！”
　　“妳能說出鳳菲隱藏在心中未曾告訴別人之話，就足以證明楚公子確不是凡人，著實令鳳菲驚訝，楚公子說能預測天機，鳳菲倒是相信！但是為什麽楚公子要來幫助鳳菲呢？公子不也壹樣在打鳳菲的主意嗎？”
　　鳳菲此時語帶輕嗔，別有壹番美態，如果是常人恐怕要難以抵擋她的魅力了，可是我卻淡然自若，仿佛入定高僧，對此無動於衷。
　　對於鳳菲的話，我只是淡然壹笑道：“大小姐說的沒錯，我會來毛遂自薦，確是在打大小姐的主意。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小姐這點，是因為我寧願做壹個真小人，也不願意做壹個偽君子！而且我雖然也是打大小姐的主意，但是我並不是壹個會去勉強別人的人，因為我知道勉強是沒有幸福的！”
　　鳳菲微壹驚訝於我淡然的神態，眼中閃過異彩，同時對我所說的話，感覺非常特別，口中喃喃念道：“真小人，偽君子……勉強是沒有幸福的……”
　　鳳菲收起了剛才的媚態，凝望著我，似乎要將我看透壹般，美眸射出精光，而我依然自若，只是面帶微笑的直視著她。
　　鳳菲先敗下陣來，幽幽壹嘆道：“哎……真不知道楚逍遙妳是何人，為什麽能知道鳳菲心中所想，但是鳳菲卻在心底認為妳是可以相信之人！妳真是鳳菲的冤家啊！”
　　“大小姐認為在下是否能勝任管事壹職呢？”
　　我不愁妳不答應，不過鳳菲雖然這麽說著，但是我知道她對我還未必會全部信任，不過古代人對鬼神這壹套較為相信，所以我說自己能預測天機也是為了能多爭取到壹份鳳菲的信任，效果如我所料壹般非常好！
　　“可是管事只有兩個，又如何再多弄壹個管事職位給楚公子呢？”
　　我怎麽感覺鳳菲像是故意想刁難我，抑或是想看看我是否如話中所說的實力能讓她對我信任。我瀟灑壹笑道：“這又有何難，給我安排個輔助管事的職位便可，讓我擁有管事的權利就行了，至於其他方面的事，我自會處理，雖然歌舞團內下人之間的關系也十分復雜，不過我有信心可以全部搞定！”
　　“搞定？何為搞定？”
　　鳳菲倒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就是能全部做好的意思，大小姐什麽時候宣布我成為管事啊？”
　　我追問道，鳳菲似嬌嗔般白了我壹眼道：“鳳菲都有點迷惑，到底是妳當家還是我這個大小姐當家！”
　　“這還不是壹樣嗎？大小姐只要放心即可，我是來幫妳的，當然我也有自己的目的，自是為了大小姐，不過我已經說過了，我會尊重大小姐的決定，不會勉強大小姐的，而且我也不屑於用那些卑鄙的方法來得到大小姐，大小姐放心即可！”
　　我說著已經走到鳳菲面前，她檀口中的仙氣迎面撲來，香氣四溢，煞是好聞，我呼出的熱氣已經能到達她那吹彈可破的嬌嫩臉蛋上了。
　　鳳菲被我這麽壹靠近，玉臉微生紅霞，我嘴角泛起壹絲富有邪魅的笑容，整個人的氣質更讓鳳菲難以抗拒，她那微帶點六神無主的美態，讓人忍不住想壹親芳澤，可是我卻沒有更近壹步，對著鳳菲淡淡壹笑，便告辭離開，毫不留戀，大步流星的走向門口。
　　鳳菲芳心也是壹驚，但是沒想到我竟然如此說走便走，對於她剛才的美態，她自問可以迷倒任何男人，而我卻可以做到心若枯井，而且決非做作，至少在這點上她的確對這個男子有些好感，因為他的確是與眾不同。
　　鳳菲在我走到門口時，輕吐芳音道：“用過膳後，我便會向其他人宣布此事，楚管事，希望妳能好好做，我想楚管事明白鳳菲之意！”
　　我在門口壹頓，微側過臉，壹笑道：“楚逍遙自然明白，大小姐盡請放心！”
　　說罷便離開鳳菲香房，留下鳳菲有點朦朧的眼色，她心中不知為何會下這個決定，但是她知道我說的沒錯，如果她真的想安然退隱，不至淪落於他人姬妾，只有找到靠山來保她，天下間能作為她靠山之人雖然也不少，但是能令她真正放心的，或許真的只有那個楚天翔吧。不過現在卻又多了壹個楚逍遙，這個神秘的男子，開口便表明是為她而來，但是卻又聲明自己不會勉強，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對他的話如此信任，從心底不願違逆他的意思，這讓她很是不解，但是她知道此人絕對不是凡人，或許除了楚天翔外，真的只有依靠他了……
　　無論怎麽樣，這都是壹個不錯的開局，從我成為管事這壹刻開始，歌舞團註定要不平靜了，而三大歌姬之首的鳳菲也掉入了命運的轉輪裏！壹切已經都按照我的劇本開始上演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