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弟子葉辰，因丹田破裂，再無緣仙修，現逐出正陽宗，終生不得再踏入正陽靈山半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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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壹千五百七十九章同是命苦人

2023-6-3 23:35

　　念慈山轟隆，直欲崩塌，滾滾煞氣，肆虐在天，飄飛的雪，也靜止了。
　　小尼姑與老尼姑心顫，匆忙趕來。
　　遠遠，便見嚇人的壹幕：無淚仙子被葉辰掐著玉頸，提在了半空中。
　　“道友，妳....。”老尼姑神色大變。
　　“滾。”葉辰壹聲如萬古的雷霆，震得老尼姑耳膜破裂，癱倒在地。
　　小尼姑嚇壞了，臉色蒼白，小身軀在顫抖，動也不敢動，葉辰太可怕。
　　“回答我的問題，無淚之城何時降臨。”葉辰壹雙血眸，死死盯著無淚仙子，就如壹頭發了狂的惡獸。
　　“不知。”無淚仙子淡語，冷漠的神情，無人的情感波動，無淚便是無情，她就如傀儡，不知何為疼痛。
　　“好壹個不知。”葉辰眸中寒芒乍現，金色手掌雷霆肆虐，寂滅冰冷。
　　無淚仙子嬌軀染血，肉身開始支離破碎，同是聖人，她無反抗之力。
　　葉辰動了殺機，壹瞬足要她的命。
　　“葉辰，還不住手。”女音驀然響起，壹絕世女子現身，竟是北聖。
　　“滾。”葉辰冷叱，準帝劍顯化，翻手壹劍，斬出銀河，霸道無匹。
　　堂堂北聖，還未靠上前，便被壹劍斬退，已她之戰力，也難敵葉辰。
　　她緊咬牙關，欲再次沖上去阻攔。
　　然，未等她動身，壹只覆滿老繭的手便搭在了她肩上，禁的她壹滯。
　　再看禁她那人，仔細壹瞅，可不正是念慈山下小鎮中賣酒的那老翁嗎？
　　老翁依舊穿著大棉襖，如壹邋遢的糟老頭，步伐老邁，卻鬼幻莫測。
　　他強的沒邊，只輕輕拂手，便救下了無淚仙子，而葉辰，也被他禁了。
　　葉辰雙目通紅，荒古聖血滴滴沸騰，卻沖不破禁錮，法力也被封了。
　　“與吾走，她沒騙妳。”老翁話語溫和，拉著葉辰，走出了念慈山。
　　北聖擦拭了嘴角鮮血，玉手輕拂，替那老尼姑撫滅了暗傷，又抹去了小尼姑記憶，這才看向了無淚仙子。
　　無淚仙子衣帶染血，卻是神色平靜，有神霞環繞，遮滅了通體傷痕。
　　“太上忘情，果然霸道。”北聖壹語輕喃，也轉身離去，去追葉辰。
　　這邊，老翁已將葉辰帶回了古老小鎮，現身在壹普普通通的農家院。
　　“方釀的酒，暖暖身。”老翁如慈和的老爺爺，將溫的壹壺濁酒遞來。
　　“前輩，妳到底是何人。”葉辰靜靜看著老翁，壹雙血目，也散去了血色，斂去了暴虐，有了壹絲清明。
　　“與妳壹樣，命苦的人。”老翁揣著手，仰看縹緲，蒼老面孔滿是緬懷色，“我的妻，也在那無淚之城。”
　　“這.....。”
　　“奈何橋啊！著實讓人無可奈何。”老翁搖頭，笑的幹澀，神色滄桑。
　　葉辰默然了，端起了酒壺，猛灌了壹通，他與老翁，的確皆是命苦人。
　　老翁該是比他幸運些，嘗試過去踏奈何橋，而他，連那個機會都沒有。
　　不知為何，他對那縹緲的無淚之城，竟生出壹股憤怒，世間明明有情，為何偏偏無淚，讓紅塵滿是殤痕。
　　上蒼還真是會作弄人，給了人希望，卻比絕望更失望，無形中的那只大手，就是那般肆意撥弄著命運。
　　農家院變得平靜，二人皆只顧喝酒。
　　不知何時，老翁似是倦了，抱著酒壺睡著了，堂堂準帝，睡覺也夢囈。
　　葉辰獨自喝，壹壺濁酒，越發的苦澀，越喝越覺世道悲涼，讓人發抖。
　　漆黑的夜，他才起身，搖搖晃晃。
　　出了小鎮，又是蒼茫大地，大雪紛飛，掩埋了他身後壹連串的腳印。
　　他又上路，不知奔何方，踏過了壹座座古城，尋了壹個又壹個轉世人。
　　有情人終成眷屬，他樂見這溫馨畫面，也成全了壹對又壹對的有情人。
　　可漫漫征途兩百多年，他還是獨自壹人，身影蕭瑟，孤寂的沒人陪伴。
　　如此，三月悄然而過，他出了西漠。
　　月下的他，有些蒼老，頭發早已雪白，眼角皆是皺紋，胡子已是老長，眸子暗淡，提拔的背，也彎曲了。
　　如今的他，再也不需用黑袍遮身，用鬼冥掩面，因為他此刻的蒼老形態和佝僂身軀，便是最好的掩飾。
　　誰會想到，壹個看上去已過遲暮的老人，竟會是氣吞山河的荒古聖體。
　　又是壹個寧靜的夜晚，星辰璀璨。
　　他走出了壹座古城，城中有轉世，而且是兩個，在前生還是壹對伴侶。
　　他又成就了壹對，默默送上祝福。
　　可微風拂來，他卻忍不住彎下腰，劇烈咳血，氣息低沈，萎靡不堪。
　　他的修為跌落了聖人級，成了準聖。
　　這個夜，該是壹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歲月惹人老，用他來詮釋，最好不過，本是風華正茂，卻在急速衰老。
　　“妳還要跟我多久。”葉辰擦拭了嘴角鮮血，聲音沙啞，幹澀無比。
　　身後，空間扭曲，壹絕世女子走出。
　　她是北聖，在皎潔月光下，如夢似幻，聖潔無暇，如壹尊紅塵謫仙。
　　自念慈山出來，她便跟了葉辰壹路。
　　她是唯壹壹個親眼見證他從輝煌走向暗淡的人，無論是修為還是壽元。
　　她不知葉辰發生了什麽，亦不知他藏著何種故事，可如今的荒古聖體，這般形態，看著讓人莫名的心疼。
　　是英雄遲暮了？還是這歲月太無情。
　　“妳怎會變得如此。”北聖輕咬貝齒，看著葉辰，只覺心壹陣陣的痛。
　　“是嚇著妳了？”葉辰沙啞壹笑，許是累了，坐在了壹棵老樹下歇息。
　　“聖體不該是這樣的。”北聖上前，瞧見了那張蒼老的面孔，雜亂的白發隨風拍打，讓她忍不住去撥開。
　　“在北聖看來，聖體該是哪樣的。”葉辰拎出了酒壺，眸子暗淡無光。
　　“與帝齊肩的血脈，便該翺翔九霄。”北聖祭出了壹粒丹藥，按入了葉辰後背，那是壹顆補充壽元的丹。
　　然，那靈丹級別雖不低，足可補充壹百年壽元，可沒入葉辰身體之後，竟被壹股神秘的力量給化解了。
　　北聖皺眉，皺的很深，“周天演化。”
　　“九黎族的眼界，果不是壹般的毒辣。”葉辰微笑，“的確是周天。”
　　“是誰吃飽了撐的，竟傳妳此等秘法。”北聖臉色難看，甚至是凝重。
　　“我該感謝他才是。”葉辰抱著酒壺，忍不住緬懷，並不怪周易當年瞞著他，因為憑借此秘法，他的確尋到了很多轉世人，這是壹種恩賜。
　　“他是個瘋子，妳也是壹個瘋子。”
　　“這麽激動，莫不是看上我了？”葉辰擡首，饒有興趣的看著北聖。
　　“這麽老，誰會看上妳。”北聖狠狠刮了葉辰壹眼，“遠古遺跡扒光我衣服，還沒尋妳算賬，還有念慈山斬我壹劍，我可都給妳記著呢？”
　　“秒懂。”葉辰很自覺的拎出了焚寂，“我得防好，保不齊就被滅了。”
　　“沒空與妳開玩笑。”北聖被氣的想笑，而後遙指了前方，“那是萬古大江，跨過大江便是北嶽境地，去赤月古城等我，我尋人來救妳。”
　　說著，北聖踏入了虛天，轉身消失。
　　葉辰搖頭壹笑，灌了最後壹口酒，也起身上路，對北聖絲毫不抱希望。
　　連諸天劍神都無奈，他實在想不出北聖能尋到誰給他瞧病，都沒用。
　　前方的確是壹條大江，波濤滾滾，氣勢恢宏，乃西漠和北嶽的分界線。
　　此乃萬古大江，縱橫足有幾千萬裏。
　　有關此江，也有古老傳說，相傳乃古時大帝的壹縷血所化，融入了大地，化作大江，見證世間滄海桑田。
　　葉辰登天而行，俯瞰著萬古大江，尋到了滄桑，也尋到了磅礴之力。
　　跨越大江，乃蒼茫大地，壹路向北。
　　不肖三日，便有壹座小古城映入眼簾，名不見經傳，正是赤月古城。
　　夜晚的赤月古城，也依舊繁華熱鬧，大紅燈籠高掛，吆喝叫賣聲滿是。
　　此城有凡人，街頭賣藝的自是不少，惹來壹片片叫好，兩側閣樓亦有人觀看，河上的拱橋，最是熱鬧。
　　葉辰動了周天，卻並未尋到轉世。
　　穿越了大街，他才在壹座小酒肆駐足，算是等北聖，想瞧瞧她去找誰。
　　“聽說了，仙族與鳳凰族也自封了。”旁邊桌子有談論，壹猥瑣青年噴的正歡，惹得酒肆不少人圍觀。
　　“倒是聽了壹些，還有神族和魔族，也先後自封，都不曉得是為啥。”
　　“仙族神子、鳳仙公主、神族神子和魔族神子倒是每走，最近很歡實。”
　　“那何止是歡實，簡直是肆無忌憚，到處作亂，不少人都遭了大殃。”
　　“聖體呢？咋沒音訊，收拾他們。”
　　“等著吧！肯定來北嶽。”有老家夥意味深長壹聲，“東荒、中州、南域、西漠都鬧過了，下壹站北嶽。”
　　“看來我這副形態，還真是很好的掩飾。”葉辰搖頭壹笑，就擱這坐著，沒帶面具，爾等都沒認出來？
　　微風輕拂，帶著女子香，北聖來了，還拎著壹人，乃是壹大胡子老道。
　　見那大胡子老道，葉辰頓時壹楞。
　　那廝，可不就是熟人燕老道嗎？
　　葉辰表情奇怪了，對北聖找來的人很愕然，誰曾想到竟會是燕老道。
　　燕老道也發怔，正喝酒，就被北聖拎來了，說是救人，感情是救葉辰。
　　“看妳倆這表情，很顯然是認識的。”北聖坐下了，饒有興趣的看著。
　　“我倆好基友。”葉辰不由壹笑。
　　“周天的反噬，已變得這般兇猛了？”燕老道皺眉，臉色有些難看。
　　“救了他，欠我的人情，就算還了。”北聖自斟自酌，“別整沒用的。”
　　“我真救不了。”燕老道無奈道。
　　“那就找妳老本家，此事他在行。”
　　“伏羲老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哪找他去。”燕老道揣了揣手。
　　“那我不管，救不了他，妳去死。”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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