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三十三章

　　第六集 第壹章 仇家

　　小牛瞇起眼睛，露出友好的笑容，壹抱拳說道：“幾位公爺，這麽晚來到這兒，有何貴幹？不是走 錯了地方吧？妳們要問路的話，俺小牛可以幫忙。我要幫不上，可以找人給妳們方便。”

　　嘴上叫著爺，心裏暗罵，這幫孫子，是從哪個耗子洞裏蹦出來的，找我幹屁。壹個個的看起來就不 象善類。

　　壹個大個子盯著小牛，面沈如水，問道：“妳就是魏小牛嗎？”

　　壹雙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小牛。

　　小牛咧嘴笑著，極力作出良民的樣子，說道：“兄弟我就是魏小牛，初來寶地，還請各位公爺多幫 助，多照顧。”

　　說著又向幾位衙役拱手轉了半圈。

　　大個子點頭道：“還行，還挺會說話的。既然妳就是魏小牛，咱們也不用多廢話了，時間寶貴，這 就跟我們走壹趟吧。”

　　小牛睜大眼睛，不解地問道：“妳這是什麽意思呀？我小牛又沒有犯法，憑什麽跟妳們走壹趟呢？ 豈有此理。”

　　往床上壹坐，壹副無賴的模樣。

　　大個子哼道：“妳有沒有犯法，妳自己心裏清楚。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妳難道要拒捕嗎？那樣的話 ，我們可要不客氣了。”

　　小牛沈吟壹會兒，又笑了幾聲，低聲道：“兄弟，能不能透露壹下，找我什麽事？”

　　小牛心裏沒命地想，我什麽時候惹到官府了呢，想了半天也是白費勁兒。

　　大個子回答道：“妳犯了什麽事，到衙門就清楚了。不要再多話，快走吧。”

　　說著壹揮手，立刻有壹個家夥將鐵鏈子向小牛頭上套去。小牛壹歪頭，躲了過去。

　　大個子嘿了壹聲，怒道：“小子，難道妳真要拒捕嗎？”

　　小牛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妳們看，我還沒有穿好衣服呢。想請我去，也得容我穿衣服呀。”

　　大個子皺眉道：“那就快穿，穿完後就走。妳是不是犯法了，妳自己到大堂上說吧。”

　　小牛不服氣地說道：“我小牛從來沒有幹過什麽壞事，跟官府可沒有什麽幹系。就是妳們老爺見到 我，也不能把我怎麽樣。”

　　小牛壹邊穿著衣服，壹邊心說，聽月琳說，這個長安太守跟她的師父關系不錯，見了太守之後，只 要把事情說明白就是了。可是，萬壹他不講道理，非要制造冤案可怎麽辦呢？小牛心裏起伏不定的。

　　等穿完衣服後，小牛向門口壹指，說道：“頭前帶路。”

　　於是，有幾個衙役首先邁步往外走，後邊的人跟著小牛。小牛走了兩步，突然身子縱起，向窗戶穿 去。當他的身子有壹半露出窗外時，小牛還回頭笑道：“孫子們，想請爺爺我去做客，哪有那麽容易的 。妳們得拿太守的轎子來擡我才成。”

　　說話間，身子已出了窗子。屋裏那些衙役們聽了他這話，都大笑起來，笑得那個難看跟得意，就不 必提了。這倒使小牛覺得奇怪，好端端的，他們笑什麽？莫非都有病嗎？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當他的身子快落地時，壹張大網突然從旁邊掀起，不等小牛有任何反應，便將他給兜住，並緊緊地 纏了起來。隨後，眼前壹亮，出現數支火把，閃閃的火光下，都是青壹色的衙役們。這時，高個子領著 屋裏的人出來，對著小牛哈哈大笑，說道：“臭小子，我們太守想抓的人，誰都跑不了。就算妳藏到茅 房裏，也能把妳揪出來。”

　　說著話，來到在地上掙紮著滾動著的小牛跟前，使勁踢了幾腳。

　　小牛心裏挺緊張的，嘴上卻硬，笑罵道：“龜孫子，越來越有出息了，學會踢爺爺了。”

　　這話壹出口，那幫衙役們笑出聲來。不用說，這個大個子自然怒氣沖天，又重重地踢小牛壹頓才算 了事。踢得小牛好疼，不過這回他沒有再罵人。他知道再罵的話，只能換來更壞的結果。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頭。目前看來，只好到大堂上跟人辯論了。如果真的有事的話，也只能指望月琳前去救我了。 上天保佑呀，保佑她快點回來。如果她回來得太遲，我小牛說不上會落到什麽天地呢。想我小牛聰明壹 世，英雄壹生，到頭來上了這幫小人們的當。而且稀裏糊塗，還不知道自己為啥被抓的。

　　之後，高個子壹聲令下：“弟兄們，將這個江洋大盜，殺人犯帶走。路上小心些，不要讓他溜了才 是。”

　　眾人答應壹聲，自有人將小牛連人帶網地捆起，擡起來，擡出院子，擡到院子外的壹輛馬車上。又 堵上他的嘴，防止他出聲。然後眾人熄了火把，專挑黑暗的路走。

　　這壹切都使小牛更加糊塗。媽的，我魏小牛什麽時候成了江洋大盜，成了殺人犯？對了，我是殺過 壹個人，殺過那個土匪，難道是因為這件事被抓嗎？說我是江洋大盜？這話從何說起，我小牛是幹過偷 雞摸狗的勾當，那是在杭州時候的事了，難道就因為這點小事，我就被長安的太守繩之於法嗎？這是鄰 居家死頭驢，多大點的事呀。他越想越糊塗，越想越傻。接下來的事，更為奇怪，使小牛連想都懶得想 了。他索性閉上眼睛，不再浪費精力了。目前看來，只有見機行事。只要俺小牛能保住小命，別的事倒 都是次要的了。

　　小牛在車裏坐著，有人看守。他根本看不到外邊，根本不知道人家把他帶到哪裏。人為刀俎，我為 魚肉，壹切聽命於天好了。雖然看不到外邊，但是他知道，人家不是把他帶往街門，為什麽呢？因為路 上走了好久，如果是去衙門，早就到了。他知道他住的客棧，離衙門不是很遠。這是月琳告訴他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才停下來。小牛被人家從車上拉出來，向壹座精致的樓房拖去。小牛粗略壹 打量，發現這裏是野外。周圍都是山嶺，前邊是壹個大湖，湖中建著壹座小樓。此時，小牛正被人家象 拖死狗壹樣，沿著曲曲折折的木橋拖向小樓。小牛受此汙辱，心中大怒，心說，老子有朝壹日，要是脫 身了，非要妳們這幫狗奴才的好看。有壹頭算壹頭，非跟妳們好好清算壹下不可。叫妳們壹個個的跪在 我腳下叫爺爺。

　　來到樓前，只見門外有兩名衙役把守著。他們見到高個子便施禮道：“高管家，大人正等得著急呢 。剛才還想叫人打聽，看妳抓到人沒有。”

　　那個高個子壹笑，向二人壹還禮，說道：“托咱們大人的福氣，兄弟總算不虛此行。別看這個小子 狡猾得象只兔子，可還是叫兄弟我給抓住了。”

　　壹人說道：“誰不知道咱們高管家神通廣大。別說抓這麽壹個毛頭小子，就是抓江湖慣犯，江洋大 盜也是易如反掌。”

　　另壹人說道：“那是呀，咱們大人不止壹次誇過高管家呢，說高管家本事高強，最能辦事。大人是 壹天都離不開高管家。”

　　高管家聽得眉開眼笑，說道：“過獎了，過獎了。沒有咱們大人的栽培，兄弟我還不知道在哪裏要 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