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當他那樣做的時候，那女郎的嬌軀，壹直貼在他的背後。高達貼好了傷口，轉過身，抱住那女郎，道：“好了，現在請告訴我，妳是什麽人了？”
　　那女郎咬咬下唇，道：“我姓韋，叫金鳳。”
　　高達道：“妳只告訴了我妳的姓名，那沒有用處，妳的身分是什麽？”
　　那女郎突然抿嘴笑了壹下，她的身體又在高達腹際，輕輕捱擦音，她道：“妳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壹點也不知道？”
　　高達搖頭道：“壹點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妳突然從棺材中跳了出來！”
　　那女郎笑得更甜，她的身體，和高達緊貼著，當她笑的時候，高達清楚地可以感到她柔軟的腹部在壹起壹伏，那實在是壹種難以形容的挑逗。
　　她又道：“我姓韋，那難道不能給妳任何啟發？”
　　高達呆了壹呆，失聲道：“妳是韋壽祺的什麽人？”
　　那女郎笑了起來，她的手向下找，纖指又在輕輕的挑逗著，道：“我是他的女兒，唯壹的女兒，也是他龐大遺產的繼承人，我想妳成許對這壹點有興趣的！”
　　高達“啪”地壹聲，打開了韋金鳳的手，道：“妳錯了，我對妳本人，更有興趣，妳躺在棺材中卻又是為了什麽？”
　　金鳳膩笑著，道：“我接到消息，有人要來偷我父親的屍體，我想，偷屍體的人，壹定就是殺我父親的人，所以我躺在棺材中，想找出兇手來。”
　　高達不禁苦笑了壹下，他以為他自己要偷屍體的事很機密，但是看來，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似的！”
　　而金鳳的話，高達的想像力再豐富，也是無法在事前想得到的。
　　他又問道：“告訴妳這個消息的是什麽人？”
　　“我不知道，那是壹個女人的匿名電話。”金鳳回答著，她雪白的雙臂，掛在高達的肩上，裝出嬌柔無力的樣子來，又向後仰去。
　　高達忙道：“妳除了自己躲在棺村中之外，還請了壹個幫手，躲在褸梯下的雜物間中，是不是？”
　　金鳳睜大了眼睛，像是奇怪高達會知道這壹點，她點頭道：“是的，那是我的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和我壹樣，討厭男人，但是我要告訴她，男人實在是最可愛的！”
　　高達幾乎笑了出來，道：“不必妳去告訴她，我想她已經知道了，妳為什麽見到了我之後，不問我為什麽殺妳父親，而只問我誰叫我來偷盜屍體？”
　　金鳳將她熱燙的臉頰，貼在高達的臉頰上。
　　高達的雙手，也在她滑腴的嬌軀上，來回移動著，任意地撫摸著，金鳳道：“因為我認識妳，也知道妳是不會殺人的。”
　　高達苦笑了壹下，道：“那還算好，妳的行動，警方知道麽？”
　　“不知道。”
　　“我看，妳得快去應付警方的查詢了，妳父親的棺材失蹤了，警方壹定急於和妳晤面，最後的壹個問題是，妳父親的屍體，塞兒在什麽地方？”
　　金鳳“唔”地壹聲，道：“讓他們去吧！他們找不到我的，至於我父親的屍體嘛，早在昨天，已經秘密下葬了。”
　　高達用力緊握看金鳳的乳房，道：“妳大狡猾了！”
　　金鳳又是“唔”的壹聲嬌吟，道：“妳問得大多了，剛才妳已說過，這是最後壹個問題，妳為什麽還不……是我不夠吸引力嗎？”
　　“當然不是！”高達說著，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出了浴室，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金鳳玉體橫陳，她的呼吸又在漸漸急促，那實在是誘人之極，高達伸手，向她灼熱的身體之上按去，高達的手掌，還未曾碰到她的小腹，就像高達的掌心有著壹股異樣的吸力壹樣，金鳳的小腹，突然向上挺了起來，使高達的掌心，感到壹片柔軟。
　　金鳳握住了高達的手腕，她的玉腿微微分開，然後向上揚起，她的足趾，在高達的胸前，輕輕滑過，她雪白的雙腿完全呈現在高達的眼前，高達感到血脈賁張，他按住金鳳的腿彎，將金鳳的玉腿抓住。
　　金鳳已經快樂地叫了起來，當他們兩人，又糾纏再壹團之際，高達感到金鳳簡直像是壹頭癲狂了的野獸壹，自然在那樣的情形下，高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他們甚至無法知道自己是在什麽時候從床上滾跌了下來的，當他們終於靜止下來，雙方只聽到對方的沈重呼吸聲時，他們是在房間的壹個角落中，在地下，金鳳的玉體，完全彎曲著，高達緊貼著她，他們兩人看來，簡直像是壹座名貴的新派雕藝品。
　　又不知過了多久，在冷水和熱水的輪流沖洗下，他們總算才又清醒了過來，高達道：“甜心，我要離開壹會，給我衣服。”
　　金鳳卻頑皮地搖看頭，道：“這裏沒有男人的衣服，而且妳也不能離去，妳要在這裏陪我，我們壹起，不是很快樂嗎？”
　　高達聳了聳肩，道：“不要緊，我可以陪妳。”
　　他當然不是真的願意陪金鳳，但暫時他除了聽話之外，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而且，他實實在在，十分疲倦了。
　　他們在浴室中，互相替對方抹著身子，然後又擁著走了出來，雙雙倒在床上，他們很快就睡著了，金鳳縮在高達的懷中，兩人都睡得很沈。
　　高達幾次從沈睡中醒過來，想掙紮著起身，但是卻鬥不過疲倦，終於又睡著了，當他最後，終於可以睜開眼來時，金鳳還像壹只小白羊壹樣，縮在他的懷中。
　　金鳳的玉體，真可以說得上是完全無瑕疵的，那樣白皙、柔滑、細膩，那只有真正的美人，才會有這樣美麗的胴體。
　　當高達註視著她玉體的時候，真忍不住想去撫摸她，但是高達卻怕將她吵醒，他慢慢地離開了床，金鳳在床上翻了壹個身。
　　她變得伏在床上，仍然沒有醒來，她肥大白腴的臀部高聳著，高達想到自己不得不離開時，竟不由自主，嘆了壹口氣。
　　他迅速地尋找著，想找件衣服來穿，但是卻找不到男人的衣服，他只好用壹條大毛巾，裹住了身子，然後在地下拾起了那柄小刀。
　　那柄刀子實在太鋒利了，可以說是出錢也買不到的精品，所以高達連想也不想，便據為己有，他按下了刀身，打開房門，向外走去。
　　他立刻發現，那是壹幢十分精致的小洋房，而且他可以肯定，這房子壹定是在郊外，因為簡直靜得出奇，靜得壹點聲音也沒有。
　　高達沿著走廊向前走著，他可以肯定整幢屋子中，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是壹定可以安然離去了，他的腳步也變得輕松起來。
　　他下了褸梯，來到了客廳中，可是，當他的右腳才踏在客廳厚厚的地毯上時，他卻立時俯了回來，倒退上了樓梯。
　　就在剎那間，他聽到了壹陣低沈的咆哮聲，同時，他看到了六頭大得足有三尺多的拳師狗，正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望著他！
　　那六頭拳師狗只是蹲著，發出“咕嚕嚕”的低沈的咆哮聲，並未曾向他撲過來，但是那也已經夠驚心動魄了。拳師狗絕對不輕易咬人，但是如果咬住了人的話，想它松口，卻也千難萬難！
　　高達慢慢地退回到二樓，他自然不能從客廳離去，但那也決不表示他沒有離去的可能，他進了二樓的壹間房間，推開了密室的窗，順著水管，向下滑去。雖然不免狼狽壹點，但是他卻是順利來到了後花園，他繞著屋子向前走，看到草地旁邊，停著兩輛汽車。
　　高達弄開了車門，拉斷車頭的電線，發動了車子，駛到了鐵門前，那鐵門鎖看，鎖本來是難不倒高達的，可是那鐵門都是磁性鎖。
　　他自然可以攀過鐵門離去，但是那幢洋房卻在山上，高達如果沒有汽車代步，他就必須裹著單，步行下山，然後再去找車子。
　　如果高達想打開鐵門，那麽他就要回屋內去找磁性的秘密開關。高達在鐵門前，呆立了大約十秒鐘，他就決定步行下山。
　　那樣雖然狼狽些，但總比回到屋中去，驚醒了金鳳，來得好些。在看到了六頭巨大的拳師狗之後，高達自然更具戒心了！
　　他爬過了鐵門，順著下山的路，向下奔著，他的身上只裹著壹張床單，奔走起來，自然不是十分方便，高達壹直在留意山路的附近是不是有車子。
　　直到二十分鐘之後，他才看到，在壹片樹林之旁，停著壹輛摩托車，而當高達來到了那輛摩托車旁邊的時候，他聽到林中傳來了壹陣喘息聲。
　　高達不由自主，笑了起來，而當他循著喘息聲望去的時候，他的笑容更甚，因為他看到在林中草地上，放著壹攤衣服。
　　那是整套的男人衣服，和壹條花裙子。
　　再過去些，則是壹副紫色的乳罩，而喘息聲，來自不遠的壹個灌木叢最後面發出來的，高達的心中，自然十分高興，因為他不但有了車子，而且還有了衣服！
　　他俯著身，悄悄走過去，那些衣服在他說來，大緊窄了些，但是無論如何，比裹著床單，要好得多。自然，高達也不會做得太絕，常他穿起了衣服之後，他留下了那張床單，然後，他來到摩托車之旁，發動了摩托車。
　　當摩托車發出“啪啪”的聲響之際，高達看到在灌木叢之後，壹另壹女，吃驚地站了起來，高達向他們揮了揮手，他只看到那女孩子的年紀很輕，壹頭長發，直垂到腹際，當高達向他們揮手的時候，那女孩尖叫著轉過身去，背部的線條也很誘人。
　　高達自然沒有繼續欣賞下去，他跨上了摩托車，車尾噴出了壹股白煙，便已疾駛而去。十分鐘之後，他已在通經市區的主要公路之上了。
　　高達看到公路上的情形，似乎很不尋常，他從小路轉到公路上之後，巳看到三次警車了，高達並沒有繼續向前去，而在路邊的壹個小鎮旁，停了壹停。
　　他向壹個小攤販要了壹瓶汽水，慢慢地飲著，當他的視線，接觸到了那小攤上的壹張報紙時，他完全明白那是怎麽壹同事了！
　　韋壽祺的棺材失竊。成了轟動全市的大新聞！
　　在警方人員正在天翻地覆地要找他的時候，他卻正和韋壽祺的女兒韋金鳳，在郊外的別墅中，享受著原始瘋狂的歡樂。
　　報上還登載著黎探長的談話，高達將報紙移近，黎探長的談話很技巧，並不說明事情是他做的，而是說警方正在急欲和壹個叫高達，外號浪子的男人會晤，相信見到了他之後，對整件案子的發展，便會有幫助，而且就在黎探長的談話旁邊，刊登著他，浪子高達的照片！
　　那照片當然是警方供應給報館的。
　　高達草草將報紙看了壹遍，心中不禁苦笑起來。
　　警力正動員壹切力量來找他！
　　如果他已經在城市之中，那就不要緊了，因為有壹個有著過百萬人口的城市中，要找壹個人，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是他現在卻在郊外，他必須通過主要的公路回到城市去，而公路上有著那麽多的警車，再向前去，可能還有哨崗，他有什麽法子可以通得過去？
　　高達心中壹焦急，使得面上的傷口，又不由自主，在隱隱作痛，他伸手在面上按了壹按，慢慢地來到了摩托車的旁邊。
　　忽然的念頭壹轉，想起杜雪家的度假別墅就在附近，於是跨上摩批車，朝杜雪家的別墅而去。
　　在鄉間的小路上，聳立著壹幢豪華、氣派的三層褸別墅，占地有數百坪之大，而且門禁森嚴，雕花的鐵門前站著數個手中拿著對講機的高大男子，個個面色凝重，小心、負責盡職的模樣。
　　高達的出現引起了他們的警戒，他們謹慎的將高達從頭打量到腳，不怎麽放心的樣子。
　　“妳找誰？”其中壹人問。
　　“杜雪在嗎？”高達自信的聲音。
　　“妳貴姓大名？”這些警衛還是不相信，他們不相信自己的小姐會有這種奇怪打扮的朋友。
　　高達無法在此時大聲的宣布自己的名字。
　　“如果她在的話，就去把她請來，她會‘樂意’見到我的！”
　　警衛們半信半疑，但是其中之壹卻也移動腳步的去問自己的小姐了。
　　等待的時間似乎變得特別的漫長，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杜雪才姍姍來遲的出現。
　　杜雪好像才從遊泳池中出來，渾身滴著水，只在泳衣的外面加了條大毛巾，臉上脂粉未施，顯得清純、自然、健康無比。
　　高達看得有些呆了，他也是第壹次見到杜雪這副模樣，原來杜雪也有壹流的國際標準身材，只是平日不輕易展示，她是那種堅信腦筋比身材有用的女人。
　　杜雪不知道來找她的人是高達，他那身滑稽的打扮叫她笑彎了身。
　　“真有這麽好笑嗎？”
　　“高達！妳怎麽會搞成這副模樣？”她瞄了他眼角邊的傷口。“平時妳不是最註重衣著嗎？這會卻連臉都破相了，被別人老公當場逮到了嗎？妳手腳不是很快嗎？這回可真是楣到家了！”
　　面對杜雪的冷嘲熱諷，高達極有風度的承受著。
　　“出了什麽事？”杜雪內心關心，表面上卻故作無動於衷。
　　“妳不會想知道的！”
　　“我碰巧好奇心極強。”
　　“韋金鳳。”
　　“誰是韋金鳳？”
　　“把妳們關進凍房的那位神秘女郎。”高達輕描淡寫。“我碰到了她的伏擊，留下了壹道紀念品！”
　　“那這身衣服……”
　　這會高達卻不知道要從那裏解釋起，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無法適當的說出。
　　社雪眼珠子壹轉就猜到了整個的狀況，高達不用說和韋金鳳壹定也有上壹手，除了自己，好像每壹個碰到高達的女人，都會忍不住的和高達發生關系。
　　“眼角的傷口是韋金鳳送給妳的紀念品，還是妳求歡未遂的代價啊！”
　　“我需要幫助！”高達話鋒壹轉。“現在報上正刊著我的相片，我要改裝才能混進城裏，而且我也得換這壹身衣服。”
　　“很好看嘛！”
　　“杜雪！現在不是妳尋我開心的時候。”
　　“妳可以去找韋金鳳啊！杜雪故作無辜的建議道：“相信她壹定會幫妳，而且她說不定會舍不得妳下床，妳也就不用操心外面的世事了，多好！”
　　“杜雪！”高達幸幸的說。
　　高達的魅力碰到每壹個女人都管用，除了杜雪。
　　杜雪最大的本事就是激怒高達和他唱反調。
　　“妳真的不幫我！”
　　“不幫！”她笑著看搖頭。
　　“別忘了！我是這個集團的──”
　　“我可以隨時退出！”她不為所動，穩如泰山。“何況我們這會也不是在出任務，妳在那邊風流快活，我難不成還得幫妳善後！”
　　高達自己咬牙認栽。
　　杜雪存心是要他出臭，是要看看他還能變出什麽花樣。
　　“我要繼續去遊泳了。”杜雪傭懶的說：“在凍房裏給凍了那麽久，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陽光的洗禮了，我先失陪。”
　　那些警衛們個個忍著笑，雖然他們並不清楚事件的來龍去脈，但是實在是夠可笑了！
　　高達會找到機會回敬杜雪的，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就在這時，壹輛跑車疾駛而來，跑車已在路面上飛也似地駛了過去，可是，才駛過了三十碼，便發出壹陣難聽的煞車聲，停了下來。
　　接著，那輛跑車，便以極高的速度，倒退了回來，停在高達的身旁，駕車的是壹個用彩色絲巾紮著頭發的艷女郎。
　　艷女郎笑嘻嘻地望著高達，道：“有困難嗎？”
　　高達壹看到那艷女郎，便深深地吸了壹口氣，那女郎不是別人，正是臉兒嬌俏，身材玲瓏，而且高達曾盡情享受她玉體的紫妮！
　　高達伏在跑車邊上，拍著紫妮的鼻尖，道：“是的，有麻煩了，而且壹切的麻煩，全是妳惹出來的，寶貝，見到妳實在太好了！”
　　紫妮望著高達，高達穿著不稱身的衣服，臉上又貼著壹塊膠布，樣子看來很滑稽，她指著講完，笑了起來，道：“上車吧！”
　　高達搖了搖頭，道：“我怕我通不過巡邏警車的註視，妳有什麽法子可以掩護我，只要到了市區，就可以不用怕了。”
　　紫妮笑著，道：“不過要委屈妳壹下，躲在行李箱中，怎麽樣？”
　　高達對於紫妮，是不敢相信的了，因為他要到殯儀館去偷屍體的事，除了他的小集團中的人知道之外，只有紫妮才知道。
　　他的小集團是不會將這個消息泄露出去的，但是韋金鳳卻接到壹個女人的匿名電話，告訴了她這件事，高達懷疑那電話就是紫妮打的！
　　雖然，這似似乎很不合邏輯，要高達偷盜屍體的是紫妮，她怎會再去破壞高達的行動？
　　但是，在高達的經驗之中，女人可以說是最不可捉摸的動物了，所以他對紫妮的懷疑，也是有確實的，再加上他對於紫妮的行動，壹點也不知道，紫妮為什麽要韋壽祺的屍體，他也壹無所知！
　　只不過盡管如此，他除了選擇紫妮跑車的行李箱之外，還是想不出有什麽第二個辦法，可以混進市區去，是以他聳了聳肩，道：“好，我不在乎。”
　　他繞著車子，來到了車後，打開了行李箱。
　　然後，他壹側身，身子縮了壹縮，進了行李箱，又將行李箱蓋合上，紫妮立時發動跑車，向前駕駛而去，高達覺出，紫妮在駛出了十分鐘之後，曾停了壹停，高達也聽到有人在盤問紫妮，但是，那只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車子又繼續向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