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壹章 拿回景氏的壹切
高冷首席:嬌妻紅杏要出墻 by cloudcrack
2018-12-7 21:24
景婳稍微翻了翻,只見那上面除了她被推的照片,還有各種她與薄瑾年和陸安平在壹起借位親吻的照片。
景婳看得胸口火焰直冒,用力拍著圓幾,櫻唇緊咬:“這些無良鍵盤俠,還有完沒完了?”什麽事都拿來炒,也不管是真還是假。
因為這條推送,微博上頓時焰入了壹場口水大戰。
吃瓜群眾越炒越熱,已經炒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與此同時,霍言沈也在魏廷的推薦下看到了這篇推送的新聞。
“去查,查清楚,到底是誰的膽子這麽大!”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怒意盎然。
上次偷拍景婳的那家報社已經被他收拾了,他以為京都不會有人再敢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了,可沒想到,還沒過多久,就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查……查不到!”魏廷雙手從筆記本電腦上離開,壹臉為難。
霍言沈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辦公桌,渾身冰冷,不悅的皺眉:“查不到?”
竟然還有他想查查不到的事!
“這條推送用的是加密的形式,而且……而且是黑客黑進了推送網站翻墻錄上去的,他的所有ID和域名全都是屏蔽了的,短時間之內找不到他的所在。”魏廷不好意思的掻頭。
“妳們找不到,那就去找能找到的人!”這事既然是黑客所為,那他們自然也只有找比那個黑客還要更厲害的黑客才行。
魏廷應了壹聲,連忙出了辦公室,臨著門上的剎那間,他身上已經濕透了。
剛剛的大少臉色黑如鍋底,眼神更是陰蟄難耐,好似壹把帶著尖刺的刀子在紮他,就連他離開,隔著厚厚的大門,他也依然覺得如芒在背,刺激得異常難受。
霍言沈纖長的身體映在落地窗前,目光沈沈地盯著百米高的樓下看那些形如螞蟻和打火機壹般的人和汽車。
他們緩慢的移動著,移動著……
“叮叮……”壹陣激烈的電話聲打斷他的思緒。
霍言沈只看了壹眼電話響起的方向,正是那個特有的私人電話,心裏壹窒,卻並不打算起身去接。
可那通電話就好像知道他故意不接似的,壹直不停地響著。
尖利而刺耳的聲音引來了隔壁辦公室的魏廷。
他匆匆趕來,取過電話,壹看,相同的號碼已經打了十幾通,連忙捧到霍言沈面前。
“大少,是那邊老宅子裏打來的!不接不行!”
霍言沈也覺不堪其擾,纖長的食指在屏幕上輕輕壹掃,電話裏跳出來壹個滿是銀絲的老者,威武嚴肅的面容,還有細長的雙眸裏凝著壹抹與他如出壹轍的冷意。
“爺爺!”霍言沈忍住心頭的驚訝,不鹹不淡的喚了壹聲。
“妳還知道接電話,是不是指著我不在妳那裏管不到妳!”視頻裏霍老爺子的龍頭拐杖狠狠頓地,眼角緊皺的眉紋充分說明著他的不悅與生氣。
魏廷看著,清俊的臉上嚇得擰緊,眸中閃過陣陣不安:“剛剛,剛剛大少不在這裏,在……會議室開會,是……是我請大少回來的,老爺子也知道,這個電話大少從來沒有隨身攜帶過!”
“哼,妳少糊弄我,我不管妳什麽原因,我只告訴妳,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念叨著,突然加重證據:“景婳那個女人實在可惡,前次的事情妳還沒有全壓下去,如今又鬧出了這事,我看這事我們要不插手,妳就下不了決心,妳可要記住了,要做我們霍家的繼承人,頭壹件事,就是心不能太軟!”
“爺爺,此事我早就說過,我自己會處理,不勞爺爺費心。”霍言沈懶得思索應對之策,連回的話也跟上次在古堡裏所說的壹般無二。
霍老爺子徹底怒了,霜白的銀絲氣得翹起來,細長的眼眸裏怒意流淌:“住口,妳又想拖,我告訴妳,景婳那個女人,我們霍家絕對不會要!離婚,必須離婚!”
爺子並沒有給霍言沈太多開口的機會,下了最後的通諜後就把電話掐斷了。
魏廷收拾好電話站在壹旁,眼神著急:“大少,現在怎麽辦,老爺子他……他可是說到做到的!”
沈寂,壹陣很冗長的沈寂。
電話掛斷後,霍言沈靠在舒適的椅背上,滿腦子裏都是關於景婳的事。
他根本沒有在聽魏廷的擔憂。
“大少!”就在魏廷以為霍言沈不會回答他的時候,霍言沈終於開口了:“給我訂月亮灣的機票!”
“啊……”魏廷壹怔,整個人僵住了,他完全感知不到大少的意思。他想要做什麽,現在都已經火燒眉毛了,他怎麽反而想要訂機票走人呢?
逃避這可不是大少壹慣的風格。
“兩張!”霍言沈敲擊著桌面,身子舒坦的靠在椅背上,整個人放松下來,眼眸微微瞇著,已經不願再與他解釋了。
魏廷心裏不停的猜測著那另外壹個人選是誰,想了半天,還是訂了他與景婳的。
自家大少的心思他應該是最了解的,如果他想要出去度假的話,那麽另外壹半,肯定是少夫人。
除了她之外,他相信他家大少不會再願意與任何其他的女人壹塊兒出去。
霍言沈在景氏辦公大樓裏,壹直忙碌,景婳在家裏卻正好相反。
整整壹個上午,她都在胡思亂想。
時不時看著別墅底下的柏油馬路發呆,又偶爾翻看著手機犯迷糊。
強烈的陽光下,手機的光線自動顯到了最亮的那壹格,液體屏幕上,手機停留在了霍言沈的名字上,她手指靈動,在手機邊框上彈跳了許久,也沒能按下去。
“大小姐,太陽大了,我把這傘給妳撐起來!”老管家正在收拾屋子,手中拿著相冊走過來,順手擱在茶幾上,便去撐開遮陽傘。
景婳擡眸看了壹眼太陽,強烈的光芒刺得她眼睛都不敢睜。
金裝的相冊上鑲著晶亮的金邊,放在陽光下,隱隱泛著光芒。
她隨手取過,翻開裏面。
放在最前面的是壹張景氏家族的全家福。
上面是從爺爺開始到她的三代同堂照片。
看那當年還算年輕的爺爺,英俊瀟灑、年輕多金的爸爸,還有貌美如花,氣質出塵的媽媽,亦有年少無知卻天真爛漫的她,在她的左手邊,站著壹個穿著壹身黑色小西裝,打著領花的小男生。
他才不大點的人,卻已經長得俊朗如松,可面容嚴肅,端的少年老成。
他就是現在的霍言沈。
景家三代單傳,好歹以前還有兒子繼承景氏家業,可到了景婳這壹輩,她父母早早夭亡,竟然只剩下她壹個女兒。
爺爺未雨綢繆,早早在孤兒院裏替她相看好了壹個上門孫女婿,帶回景家,與景婳壹同長大。
小時候兩個人很是不對付。
景婳性格開朗,驕傲如孔雀。
而霍言沈性格沈默,不善言辭,又憂郁敏感,兩人很少有共同話題。
可他長得好看,況且爺爺很早以前就告訴過她,這就是她未來的老公,景婳自懂事起,就拿他當著未來老公看,女子看男子,越看越喜歡。
隨著兩人長大,景婳對他的愛意越發深沈,可霍言沈卻越發沈默寡言,對於景婳的很多暗示只做不知,不懂,不回應,甚至在她面前連笑都很少有。
景婳原以為他只是性格使然,可自從看過他與駱可可相處後,她才知道,原來他並不是壹個天生沈默的人,他也會笑,會哄人,他只是不願意在她面前笑,不願意哄她而已。
正當此時,她在學校壹個很重要的畢業典禮上跳舞,不知什麽原因,在舞臺上滑了壹跤,將腿骨摔折。
景氏家族有錢有勢,將她送去國外治療,把腿骨治好了,但因為傷得太重,治好後,雖不影響正常的行走和輕度的跑跳,卻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進行動作難度和強度很大的舞蹈。
這年她二十年歲,她失去了她最重要的東西。
壹個是她愛了十多年的那個男人,壹個是她喜歡了十多年的舞蹈。
那壹刻她有過崩潰,有過急躁,有過絕望,可爺爺卻鼓勵她:無論她失去再多的東西,她總有壹樣是需要守護著的,那就是景氏家族,這片由著景氏數代人打拼下來的產業,她作為景家人,必須守護,無條件的守護。
心如死灰,而又萬般絕望的她在爺爺的期盼和安排下,終於與霍言沈登記結婚。
她以為婚後他們可以慢慢的都忘掉從前的事情。
他可以從駱可可那裏走出來,而她也可以原諒他在半途中的變心,可婚後第壹天,她再次發現駱可可在他心底深處的重要性。
她比不過,她也不打算比了。
壹氣之下,她收拾了簡單的行囊遠走出國。
這壹走就是五年。
在國外她考上了醫科研究生,後來她順利碩士畢業,那個時候,爺爺就壹催促著她趕緊回國來,他們景氏需要壹個孩子來繼承家業。
可正當她準備動身時,郵箱裏卻莫名其妙接收到了來自國內的郵件,打開裏面便是霍言沈帶著駱可可出席京都的各種上流社會的聚會,還有數不清的產品發布會,新聞記者招待會。
駱可可壹身精工細做的裙裝,打著精致的妝容,挽著他的手出現,他們宛然就是壹對真正的夫妻,而她儼然就是那個多余的第三者。
她再次墜入谷底,拒絕了景老爺子的建議,留下來繼續攻讀博士學位。
前前後後,她用了五年,在她二十六歲那年,順利拿到世界著名醫學院的博士學位。
在國外的時候,沒事她就旅行,搞醫學科研,好像已經快要忘記了她在霍言沈那裏受到的心傷,也忘記了景氏內部還有壹攤子的事情在等著她。
可好景不長,她便收到了爸爸媽媽的遺骨遺失,爺爺中風摔下樓梯,霍言沈要將景氏據為己有的消息。
她再也坐不住了。
他在與她夫妻關系存續期間與別的女人亂搞,公然成雙入對的出入各個場合,她在國外看不見,算是眼不見為凈,可是此事事關她爸爸媽媽的死後的安寧,事關她爺爺的安危,事關景氏的所有權的問題,她必須回來,而且必須要跟他離婚,必須將他趕出景氏產業。
她要全須全尾的拿回屬於她的壹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