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毫無頭緒
我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by 百分之七
2023-9-11 22:30
看著曲陽澤壹臉苦惱的樣子,江北然笑道:“覺得大家都有事做,只有妳待在這原地踏步?”
被壹眼看透的曲陽澤先是驚訝的瞪了壹下眼睛,然後點頭道:“嗯……要不您還是讓我回古墟去吧?”
“那妳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麽單獨把妳帶在身邊呢?”
“這……”曲陽澤思考片刻,但還是搖頭道:“我不知道。”
“因為我認為妳潛力最大,所以才帶在身邊培養。”
曲陽澤聽完不禁渾身壹顫,原本他以為師父因為最不放心他,所以才把他帶在身邊,卻沒想到事實恰恰相反。
‘師父最看重的竟然是我?’
無比激動的曲陽澤立即起身行禮道:“弟子定不負師父所望。”
“嗯,坐下吃飯吧。”
其實江北然之所以帶著曲陽澤,就是因為皇蠱還在他體內,不過這種情況下告訴他真相又有什麽用,還不如灌壹碗雞湯,暖心又提神。
壹頓飯吃完,飛府正好也來到了乾天宗的潘淩峰之上。
走出飛府,江北然還沒走到中堂門口,就聽到了閆光慶那熟悉的聲音。
“快進來,快進來,等妳老半天了都。”
“讓閆宗主久等,確實是小子失禮了,還請……”
“別請了,快快快。”
閆光慶說完壹把抓住江北然就往內堂裏走。
從他這急切的樣子來看,江北然基本能確定他的確是有什麽重大發現了。
壹路來到影月塔,閆光慶將江北然拉到推演盤前說道:“來,妳看看。”
朝著推演盤看去,江北然發現閆光慶這幾天是真壹點都沒閑著,又將他們之前發現的布局之法往前推了壹大步。
將推演盤上的陣法旋轉了兩次後,江北然朝著閆光慶拱手道:“閆宗主不愧是此道宗師,竟在短短數日內就破解了這正授的真諦,晚輩佩服。”
雖然聽過無數次這樣的誇贊話語,但說這話的人大多都入不了閆光慶的眼。
可江北然說這話閆光慶就很舒服了,透心涼的舒服,因為江北然不僅很能入他的眼,甚至是能讓他高看壹眼的存在。
被這樣的人真心佩服,確實是人生壹大快事。
“哈哈哈哈。”暢快的笑了幾聲,閆光慶點頭道:“還是北然說話中聽,不過我也只能推演到這了,再往後還是需要妳我共同探討啊。”
商業互吹完壹波,江北然重新看向推演盤道:“閆宗主是否也覺得這符頭在節氣後的七八星之間,有可前可後的遊離感?”
對於江北然壹眼就能看出問題所在,閆光慶也見怪不怪了,不過也正是因為他有著如此高超的讀陣水平,自己才這麽願意和他探討。
不然若是換以前那些陣法會的蠢貨來,他不被氣死就不錯了,還能討論出個什麽東西。
“確實就是這點麻煩啊,就這距離來說,用置閏法也不自然,丁甲大法更是完全不通,實在是難以解決。”
江北然頓足片刻,開口道:“雖然這超大型陣法大多地方都與普通陣法不同,但以九宮為框架,將六十幹支演布於其中這點是壹樣的,只是它的整體局數似乎遠不止三百六十……”
“哦?”閆光慶雙眼壹亮,“何出此言?”
“這點我暫時也說不清楚,只是感覺而已。”
如果其他人用感覺來說事,閆光慶肯定直接就壹腳踹過去了,討論陣法這麽嚴謹的事情,妳跟我說感覺?
但江北然說,閆光慶就只能認,因為他每次有感覺時,全是對的。
無壹例外。
“行,那我們就再多推演幾遍它的局數。”
……
推演局數是壹件極其復雜且耗時的事情,壹老壹少這壹沈迷,就是半個月過去了,期間江北然收到了壹封來自林榆雁的傳書。
信上內容是說他爹爹出去辦事了,她會先找其他人問問,如果沒有其他人知道的話,就只能等她爹爹回來了。
“呼~”伸了個懶腰,江北然仰起頭揉了揉鼻梁骨。
這半個月時間裏他和閆光慶壹起推演了五百多局,但怎麽推也推不出個所以然來,實在是有些熬不住了。
閆光慶也沒好到哪去,不僅精神萎靡,連神態都憔悴了許多。
像極了連續加班七天的程序員。
回過神來的江北然發現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不禁在心裏感慨。
‘陣法這玩意兒真是碰不得啊,太上癮了。’
整理了壹下身上的衣服,江北然起身對閆光慶說道:“閆宗主,今日就暫且休息壹日吧,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容易鉆牛角尖。”
閆光慶其實早就頂不住了,只是架不住江北然壹直沒主動提出要停,他當然也不可能主動說出自己不行了。
所以當江北然提議要休息壹下時,閆光慶也是在心裏大舒了壹口氣。
‘妳小子總算累了。’
起身整理了壹下袍服,閆光慶拍了下江北然的肩膀道:“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定力,算得上是不錯了,那就依了妳的意思,今日暫且休息。”
對於閆光慶這種死要面子的語句,江北然連吐槽都懶的吐槽。
長輩嘛,讓讓就讓讓了。
“多謝前輩體諒。”朝著閆光慶拱拱手,兩人便壹起朝著塔外走去。
感受到久違的陽光,江北然舒坦的深呼吸了壹次,然後就聽到耳邊響起了壹個熟悉的聲音。
“二位可是終於願意出來了,妾身在此等候多日了。”
江北然聽完立即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拱手道:“晚輩拜見閆夫人。”
聶依心聽完點頭回禮道:“北然就不必如此客氣了。”
這時閆光慶上前壹步道:“夫人等久了?”
“可不是。”聶依心嬌嗔壹句,“我都在此等妳三日了”
“三日?”閆光慶驚呼壹聲,“那夫人怎麽不叫我?”
“妳不是說妳在塔內時,誰都不允許打擾妳嗎。”
“是為夫不是,是為夫的不是,不知夫人有何要事找我?”
“沒什麽要事,只是見夫君許久不出來,妾身心中實在不安,就來此等待了。”
閆光慶聽完壹把將聶依心摟入懷內,“下次讓下人在門口等著便是,又何必辛苦夫人親自來等。”
被抱住的聶依心立馬有些害羞的說道:“老爺,北然還在旁邊呢。”
“在就在唄,也不是外人,再說我抱我的夫人,與他人何幹。”
江北然聽完適時的說道:“二位真是神仙眷侶,羨煞旁人啊。”
“哈哈哈哈。”閆光慶聽完暢快的大笑起來。
聶依心則是笑著對江北然說道:“我備了些小菜,北然妳也壹起來吃點吧。”
“既然是夫人親手做的菜,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坐進亭中,桌上已經放了幾個精致的涼菜小碟,等江北然和閆光慶坐下後聶依心走過來端起酒壺給兩人各自倒上壹杯說道:“我去把熱菜端來,妳們先吃著喝著。”
“辛苦夫人了。”閆光慶目光柔和的說道。
聶依心則是微微壹笑,轉身去東廚了。
等聶依心離開,江北然端起酒杯對閆光慶說道:“閆宗主,晚輩先敬您壹杯,多謝您這兩日給我的諸多提點。”
“哈哈哈。”閆光慶高興的笑了幾聲,拿起酒杯與江北然碰了壹下,“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北然,就憑妳這悟性,趕到我前頭去也是遲早的事情啊。”
“閆宗主謬贊了,您就像高山壹般擋在前面,我這還剛到山腳下呢。”
“哈哈哈,謙虛,謙虛了啊。”
不過閆光慶明顯還是覺得這話很受用,臉上全是滿意和高興。
拿起酒壺給閆光慶再倒上壹杯,兩人又聊起了這兩日在陣法推演中的發現。
“菜來啦~”
不壹會兒,聶依心的聲音傳來,江北然和閆光慶同時回頭看去,並齊齊壹楞。
因為端著熱菜走來的不僅是聶依心,還有閆關月,如果只是閆關月在的話,江北然倒也不至於壹楞,畢竟他們也不是第壹次壹起吃飯了。
讓江北然意外的是閆關月後面還跟著壹個人。
‘陸凝香?’
只見這位餳國公主端著壹盤鱔絲款款走來,雖是做著侍女的活,卻絲毫掩蓋不了她那皇族的氣質,而且有意思的是她竟穿著和閆關月壹模壹樣的衣服,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左右對稱的衣服。
見恩人朝自己看來,陸凝香先是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但很快就又擡起頭與恩人對視起來,眼神中三分嬌羞,四分想念,五分感激,還有十二分的高興。
閆光慶之所以壹楞,則是因為他想起了什麽,不禁微笑著看向夫人點了點頭。
聶依心也是點頭微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等著三人端著熱菜來到亭中,閆關月第壹時間開始了擺盤。
雖然因為菜色不可能對稱有些美中不足,但閆關月還是將盤子和酒杯都對稱放好了。
在座眾人都已習慣了她的舉動,所以也是什麽都沒說,就坐在那任她調整。
“見過閆宗主。”陸凝香先是朝著閆光慶行了壹禮,然後看向江北然行禮道:“見過恩公。”
江北然點點頭,然後目光轉向了閆光慶,因為他覺得陸凝香應該不會是無緣無故出現在這的。
註意到江北然的目光,閆光慶笑道:“先吃菜,先吃菜。”
見閆光慶不直接說,江北然也就沒追問,重新拿起筷子吃起了菜。
“還有兩個菜,我去端來,妳們先坐下吃吧。”聶依心拍了拍自己女兒和陸凝香的肩膀說道。
“母親(夫人),我們同妳壹起去。”
異口同聲的說完後,兩個女孩相視壹笑,似乎很喜歡這種默契。
聶依心也是溫柔壹笑,將二人推入亭中道:“妳們先吃就是,接下來的事不用妳們幫忙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
閆光慶看了眼女兒,然後很自覺地將座位讓了出來,讓自家女兒和陸凝香可以面對面坐著。
“多謝父親。”朝著閆光慶行了壹禮,閆關月坐上了他的位置,陸凝香則是坐到了她對面。
坐下後兩人相視壹笑,拿起筷子開始夾菜。
江北然是越看越壹頭霧水,有些不明白這是唱的哪出。
吃菜時,陸凝香的目光時不時的會望向江北然,卻又總是欲言又止。
這時閆關月開口道:“江公子,您覺得這道響油鱔絲味道如何?”
“色香味俱全,另外鱔絲裏的小骨頭也被炸酥了,不僅沒有影響到口感,還更添壹分風味,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閆關月聽完笑道:“這響油鱔絲可是凝香親手做的,能得到江公子如此贊美,相信她也會很高興的。”
“月月!”陸凝香驚呼壹聲,然後害羞的看了恩公壹眼道:“恩……恩公喜歡就好。”
“倒是看不出妳還有這手藝,不錯。”
江北然這句話說的真心實意,壹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會下廚就已經很奇怪了,竟然還做的像模像樣的,確實難得。
“多謝恩公誇贊。”
見氣氛不錯,閆光慶突然開口道:“北然,這次叫妳來其實還有件事跟妳說,皇宮那邊的事情我已經都打點好了,凝香的家人也都被我接過來了。”
‘嗯?’江北然心中壹驚。
陸凝香的家人?這是把當今皇上也接過來了的意思?
閆光慶能做到這壹點,算是在江北然的意料之中,但也有點意料之外,同時也對閆光慶在餳國中的勢力有了壹個全新的認知。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說話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壹做事就知道是個強人啊。’
“閆宗主果然是神通廣大,晚輩佩服。”江北然放下筷子拱手道。
“哈哈哈,只是些小事罷了。”
這時陸凝香也放下筷子起身對閆光慶行禮道:“凝香代表我們壹家人感謝宗主大恩,以後必當……”
不過陸凝香才說到壹半,閆光慶就打斷她道:“好了,好了,先吃飯,搞的這麽嚴肅幹嘛,只是隨口壹提罷了。”
“是。”陸凝香答應壹聲,重新坐了下來。
接著閆光慶重新看向江北然道:“另外那個寶庫我也已經去過了,裏面好東西確實不少,等會兒我帶妳去看看。”
“這就不必了吧。”
“不,當然有必要,裏面還有凝香要送妳的謝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