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充耳琇實，綢直如發

　　晏薇壹呆，和哪位公子有私情？公子瑝嗎？他倒是曾經開口說要娶自己，但是當時的形勢並無可能。公子琮嗎？似乎有那麽壹點點曖昧，但想到熊熒，又覺得有說不出的不適，就算是之前憋得狠了，也不至於這麽饑不擇食……想到這裏，又紅了臉，暗暗嗔怪自己：“什麽饑不擇食啊……這種話姑娘家想都不該想的……”
　　晏長楚細細盯著晏薇臉上的神色，似是在判斷她心中所想。
　　晏薇擡眼看到父親專註地盯著自己，臉更紅了，扭捏道：“父親！妳說什麽啊，哪有那種事……”
　　晏長楚長出了壹口氣，道：“沒有就好……真後悔，不該讓妳牽涉進來，沒想到……妳會被牽涉得這麽深……”
　　父女二人取道諏國，輾轉來到了姜國。
　　晏薇最終還是穿了男裝，這段時間以來壹直穿男裝，只覺得男裝舉手投足都很是方便，即便在大庭廣眾有什麽出格的行為舉止，壹個十幾歲的少年也不會讓人側目。
　　壹入姜國境內，便感覺到與楊國大不相同。地氣和暖，氣候濕潤，水漸多而山漸少，大澤濕地遍布，河流港汊縱橫，船只穿梭如織，水產繁多美味，處處都透著新鮮。
　　晏薇留心看那姜國人，果然像之前耳聞的那樣，女子靈秀，男子文弱。未嫁的女子壹律披發，那長發不知怎麽養護的，飄逸如絲，垂順如瀑。她們的頭上，都戴著壹種半月形的發飾，似乎以細竹篾為骨，輕綢為面，碩大華美而又輕巧。出嫁的婦人，則是把頭發盤結在頭頂，束成高髻，耳朵上佩戴著各色耳墜，卻以金銀和珍珠居多，很少有玉質的。
　　再看那些男子，晏薇有些疑惑，側頭問父親道：“不是說姜國男子婚後便蓄須嗎？可有些人看上去已經將近三十了，卻還沒有蓄須，這是怎麽回事。”
　　晏長楚笑道：“姜國習俗與我國不同。在姜國，男子長到十四到十六歲，就要離家遊學十年，爾後才歸宅娶妻，因此姜國男子，通常二十多歲才婚配；而我國則是女子十六到十八，男子十六到二十，必須婚配，否則會被課以重稅。”
　　晏薇道：“照我說，還是姜國這規矩好，人家樂意什麽時候婚配，就什麽時候婚配，何必強人所難。”
　　晏長楚道：“妳有所不知，我楊國國小民窮，天災頻仍，周圍又是強國環伺，必須大力繁衍人口，這樣才有可用之兵。如此法度之下，姜國繁衍兩代人的時間，我國可以繁衍三代……”
　　晏薇低頭想了想，總覺得這樣怪怪的，倒像是農家豢養雞鴨牲畜壹般，心裏壹陣不舒服，但見父親神色平和，自是把這事當成理所當然，便又覺得這也沒什麽，又開口問道：“可黎啟臣歲數不小了，也沒有娶妻，他父親還是當朝宰輔呢！”
　　晏長楚低低應了句：“哦？”轉頭去看女兒臉色。
　　晏薇卻裝作不知道父親在看自己，只盯著眼前三尺的地面，也不擡頭，自顧自繼續說道：“聽說他兄長黎稟臣也未娶妻呢……”
　　晏長楚嘆道：“是啊，國無良將，只有黎稟臣能當大任，連年戰亂，軍中不能有女子，想必也是耽誤了他終身。那黎啟臣大概也是因為長幼有序而不曾婚配，或者也是因為衛尉的職守吧？據說他手下的領侍，也有很多已經年過二十尚未婚配的。”
　　晏薇輕輕嘆了壹口氣，又想到了鹿堇，成了親，有了身孕，又怎樣呢？夫君離家從軍，分別至少三載，等再回來時，孩子已經滿地亂跑了。若有女子嫁給了黎稟臣，只怕相聚的日子更是遙遙無期，和守活寡有什麽分別？
　　這裏是姜國和諏國邊境的壹個大鎮，頗為繁華熱鬧。晏長楚像是非常熟悉道路，帶著晏薇穿街過巷，來到壹座宅院門前，推門而入。
　　這是壹座空宅，但灑掃得十分幹凈，竈臺上都壹塵不染，竈旁堆著柴薪，床上的錦褥也松軟不潮。
　　晏薇眨眨眼睛，問道：“父親妳早就知道這裏嗎？這是事先安排好的落腳點？”
　　晏長楚沈吟道：“原說是這裏有人接應，通報消息的……”
　　晏薇道：“也許是臨時有事，出去了？我們不妨再等等。”
　　晏長楚還是壹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在屋中反復踱著步，最後停在門口，轉過身來，對晏薇說道：“已經到了姜國，我們去買幾身衣服換上吧。”
　　聽到要買新衣服，晏薇當然很高興，壹路走來，看到姜國無論士農工商皆著絲衣，就算是最普通的褐衣也有刺繡，早就羨慕不已。但看到父親站在門口，臉上神色陰晴不定，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陽光，屋內壹片昏暗，驀然覺得大人的世界是如此復雜難懂，就是父親，似乎也藏著很多自己不知道的隱情。那壹瞬間，興奮的心情便突然淡了下去，只低低應了聲：“嗯。”
　　晏薇又想到童率買給自己的那件鹿皮短襦，草黃的底子上遍布著深棕的斑點，只穿了兩天，便在公子珩那裏染上了自己的血，斑斑點點，像是垂死的鹿；後來在囹圄裏沾滿了虱蚤汙穢；再後來，在公子瑝那裏換下來，就再也沒見過了……人們常用逐鹿比喻爭權奪勢，但這鹿，更像是平凡無助的世人吧，被命運的手撥弄來撥弄去，漸漸老了、病了，最終托付給壹抔黃土，被世人遺忘，就像從來都沒存在過壹樣……
　　出了門，烈陽暖融融的，晴空湛藍，秋葉滿樹，讓人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轉過街角，只見壹個賣香囊的小販，擎著壹根碩大竹枝，竹枝琳琳瑯瑯掛滿了各色香囊，香囊被碧綠的竹葉襯托著，倒像是壹樹繁花壹般。
　　只聽那小販嘴裏吟唱著：
　　春暴練兮夏玄，
　　秋碎石兮冬染藍。
　　三入兮七入緇，
　　織扁緒兮針鎖連。
　　正色五兮間色百，
　　草木精兮異香含……
　　唱的是這香囊的制造過程，雖聲音沙啞，像含著霧，但曲調婉轉，倒也動聽。
　　那小販見晏薇父女走過來，忙停了唱，招呼道：“來買幾個香囊吧！上等的姜國刺繡，裏面還有各種香料和藥物，憑誰來姜國都會買上幾個帶回去的！”
　　晏長楚壹笑：“妳怎麽看出我們不是姜國人？”
　　那小販上下打量著晏長楚，又看了壹眼晏薇，笑道：“衣服和發型都不像，妳們是諏國的吧？”
　　晏長楚輕咳了壹聲，點了點頭。父女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在諏國買的，這小販眼睛倒是很毒。沒被人認出是楊國人，倒是好事，但還是得裝扮壹下，要讓人當成姜國人才行。
　　那小販看到晏長楚跟他搭話，便又開始巧舌勸誘：“這位大爺，妳看看這布料、這手工、這刺繡，都是上好的！還有裏面的香料和藥材，有清肺氣的，有避晦惡的，有芳香開竅的，還有明目清心的……”他壹邊絮絮叨叨地說著，壹邊從竹枝上摘下幾個香囊塞到晏長楚和晏薇手裏。
　　晏薇細看手中的這個香囊，面料是牙緋色的紈，包鑲著七彩的田獵紋絳，兩旁是淺金色的系帶和穗子，兩面都用鎖針繡著垂柳飛燕圖。那香囊的形狀就是普通的口袋形狀，和之前晏薇做的那個差不多，但是下端兩角打了褶子，顯得豐滿圓潤。就這麽個小東西，確實做得精巧無比。細細嗅之，有壹股花香。
　　小販見晏薇對那香囊頗有興趣，忙介紹道：“裏面是曬幹的桃花，戴上它，壹整年都像是春天呢！招桃花運的！嘿嘿……”
　　晏薇聽了有點動心，擡頭去看父親，卻見晏長楚拿著壹個香囊放在鼻端細嗅，另壹只手卻又伸長了去摘竹枝最高處的另壹個香囊。
　　那小販見狀，忙踮起腳尖摘了下來，遞到晏長楚手上，說道：“妳要哪個，只管指給我便是，我來幫妳取。”
　　晏長楚指著鼻端的那個香囊道：“我想要類似這個這樣的，裏面放著藥料而不是香料的。”
　　“好咧！”那小販雙手如飛，幾下便取下好幾個，壹齊塞到晏長楚手裏。
　　晏長楚壹個壹個放到鼻端細嗅。晏薇看父親這樣，似乎別有用意，也取過壹個來，放到鼻端嗅著，分辨著那裏面的藥物成分。
　　晏長楚把那些香囊壹個壹個嗅過壹遍，又還給那小販，說道：“我們還要到澤邑去，只怕那裏還有更好的。”
　　那小販聽後大急，說道：“我這貨就是從澤邑進的，都是壹模壹樣的東西，而且等過幾天妳們到了澤邑，正趕上秋社日，那壹天眾人遊園歡會，已婚婦人求子祈福，未婚姑娘要向心上人贈送香囊，那時候，價錢要翻上幾番呢！”
　　晏薇聽了覺得有趣，脫口而出道：“那不是跟三月十八女媧娘娘祭壹樣？”話壹出口，晏薇立刻知道說錯了話，張口結舌楞在那裏。


後記
　　【仙緣永駐】
　　十年前，《仙劍奇俠傳三》橫空出世，它是仙劍系列第壹部3D作品，也是我個人的第壹部3D遊戲作品，更是我進入遊戲行業以來，傾註了最多心血與愛的作品。它獲得了海內海外十幾項行業大獎，不敢說絕後，但絕對空前。在這部作品中，仙劍，第壹次確定了完整的世界觀，它繼往開來，承上啟下，連綴了之前的仙劍，也啟迪著之後的仙劍。它，另有壹個名字，叫輪回。
　　這個關於輪回的故事，最初的構想是壹個平行世界，戰國時期帝王將相的恩怨情仇，輪回到千年後江湖兒女的身上。每個人，背負著前生的宿命，卻要將生命舞出最華美的舞姿。人生於世，永遠背負著壹縱壹橫的枷鎖，縱的是生生不息的血脈，鼻祖、遠祖、太祖、烈祖、天祖、高祖、曾祖……壹脈相傳。橫的是生生世世輪回的宿慧與記憶，前生緣，今日續，縱使三生石上的舊痕跡已緲，還有即將重新刻寫的這壹生。
　　但由於成本和周期的原因，這個龐大的劇情構想最終不得不被腰斬，戰國的那壹段，只剩下回魂仙夢中的驚鴻壹瞥。剩下的那些故事，像壹幅斷帛，飄在歲月裏，轉眼，已經十年。
　　像是埋藏了十年的女兒紅，到了該啟封的時候，以另壹種藝術形式還魂，這十年，也是壹個小小的輪回。
　　這，便是這部小說的前世今生。十年間，隨著時光流逝，壹點點完善，壹點點豐滿，終於等來了破繭化蝶的此刻。
　　【臣心似水】
　　偶然的機會，收了壹枚花錢，正面是臣心似水，背面是帝德如天。很喜歡這八個字，總覺得“臣心似水”這四個字，和這個故事是有緣分的。
　　這是壹個很清淺的故事，沒有太多的陰謀詭譎，也沒有太多的明爭暗鬥，每個人都是為家為國善良而普通的人。每個人，都在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然而造化弄人，天不從人願，當壹面旗幟落下，又壹面旗幟揚起，多少青絲成灰，舊愛成塵，青史每壹筆的背後，都有多少生命的斑斑凝血。
　　歷史中總有壹些人，不管經受了多少苦難摧折，總能保持壹顆如水純澈的臣心，為國為民，不惜壹切，或許並不是愚忠，或許也並不是為了千秋後世名。愛國，就是這麽壹種簡簡單單的情感，發自本能，出於本心，雖死不悔。
　　臣心似水，是袁崇煥祠中的壹方鈐印，是乾隆皇帝對臣工的殷殷寄托，是歷盡艱辛、受盡荼毒之後仍笑對天地、無愧春秋的淡然壹回眸。江湖已老，俠骨無多，古代的孤忠節烈已經變成太遙遠的傳說，而不再是人立於天地之間的準則，且容我遙向古中國焚香壹祭，為那些水壹樣的忠魂，也為這個故事。
　　百折孤忠奉至尊，黃楊閏後厄還存。臣心似水甘分謗，天語如雷敢負恩。
　　【織采為文】
　　絲與瓷，是人類最重要的兩項發明，遠遠淩駕於四大發明之上，唯其如此，它們才會分別在不同歷史時期，作為中國的代稱，遠播海外。
　　總覺得，壹個女子，如果今生有幸生於中國，若從未穿過絲綢，那將是多遺憾的壹生。衣食住行四個字中，後兩個字，中國是全無競爭力的，但前兩個字，絕對是致命的誘惑，“舌尖上的中國”自不必說，那個“衣”字，對我來說，很大程度上，只是真絲。世界上再沒有壹個國家，能夠買到如此廉價且品種繁多的真絲制品。
　　在這部小說中，姜國被我設計成了絲之國。中國各個歷史時期的絲織品幾乎悉數登場，算是我個人的壹點私貨吧。很多真絲品種，現今已經難以尋覓，且不說絨圈錦和繚綾這些名品，就是撫慰過明代帝後肌膚的杭羅，和陪清宮女子度過炎夏的春綢，這些平凡的面料，如今也難得壹見了……
　　絲，在戰國時期也是重要的物資，可以為衣，可以為帳幔，可以做貨幣，可以做祭品，可以書寫……子女玉帛，是國家之基。“壹農不耕，民有饑者；壹女不織，民有寒者。”多少古代女子的壹生，都是和絲牽絆在壹起的，剪不斷，理還亂，纏纏綿綿，至死方休。
　　【文以載道】
　　記得小時候，寫作文《我的理想》，經常會寫到自己的理想是作家。但是長大了，還是中了遊戲的蠱，在遊戲行業，壹做就是十幾年。這其間不止壹次地想過，這個作家夢，只怕要等退休後才能圓了。但隨著年齒日增，不覺有了世事無常之感，人能把握住的只有當下，想做什麽，現在就開始做吧！總是拖到未來的話，可能便喪失了原本的初心。
　　文字，是流傳最廣、載體最多、影響最大的壹種媒介，遊戲與之相比，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看著家中上千張遊戲光盤卡帶，那些遊戲機都沒了，這些光盤也只能用來攬鏡自照，想再重溫，很難……但文字卻不是，它們在骨在銅，在石在玉，在竹在帛在紙……每壹處火頭熄了，傳承斷了，也總能從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來，生生不息。能夠最輕易地被獲取、被傳播，也能夠最久遠地流傳後世。所以，寫文，在我看來是比做遊戲更嚴肅的事。
　　這個故事的誕生，更淺俗的原因則是看過太多人挖坑不填，還振振有詞：沒當初那個心境了，所以……甚至直接是：要不妳寫壹個我看看？我想，這個挑戰還不難，所以就開始寫了，前前後後花了八個月，還算順利，也算是言必信，行必果的承諾。要感謝的人太多，就不壹壹列舉了，所有支持我的人們，我愛妳們！


編者記 仙劍十年前所埋下的美酒
　　作為壹名仙迷，我心中始終有壹個困惑。轉眼間，這困惑已有了十年……
　　還記得《仙劍奇俠傳三》之中那段關於戰國的回魂仙夢嗎？那令人驚艷的壹場夢，關於它的猜測層出不窮，卻為何在後續的遊戲中從未出現過？
　　直到我遇到了王世穎，這個疑惑才得以破解。在聊仙劍時，這位奇女子的眼光突然變得清澈有力，作為仙劍系列最為重要的壹款遊戲，《仙劍三》中開創了獨屬於仙劍世界的恢弘設定，也完善了仙劍整個系列的時間與歷史架構。可以說，自《仙劍三》開始，仙劍系列變得更為立體與真實。
　　王世穎，便是這代遊戲的故事原作者，也是六界世界觀的執筆主創，而諸君手上的這本《仙劍前傳之臣心似水》便是《仙劍三》最初的故事雛形。當我第壹次得知這壹消息時，強忍住心頭的激動，聽完王世穎對仙劍的理解以及《仙劍三》最初的故事藍本設定，我敢肯定地說：這是仙劍最初的起源，也是我心中仙劍瑰麗版圖中失落至今的那壹塊。
　　之後不久，王世穎便將當初的故事藍本發給我，我在震撼的同時，不由得萌發了《仙劍前傳》這壹大膽的設想，為什麽不把這段被雪藏長達十年之久的故事通過小說的方式表現出來呢？
　　於是，這部小說歷經八個月的籌備，便這樣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臣心似水》的故事發生於李逍遙出生前的壹千多年，那壹年，魔劍還未誕生，重樓還在到處找人決鬥，龍葵還沒有遇見慕容紫英，而景天的前世還在姜國做太子……
　　這應該是迄今為止仙劍最初的故事，這個故事引發了此後壹千年仙劍世界的逐步形成，應該說，這是壹部追溯仙劍起源的小說。在這部小說中，我看到了仙劍系列壹脈相承的靈魂，也看到了不輸於李逍遙、趙靈兒的極致愛戀，也看到了龍葵殉劍的始末，更看到了在家國傾覆前，龍陽的抉擇……曾經回魂仙夢的全景展現在我們面前。十年之後，當年寫下這個故事的人，親自彌補了這十年來的空白。換成小說的形態，那些令我們潸然淚下的畫面被喚醒，曾經感動的回憶又壹幕幕襲上心頭。
　　臣心似水，莫失莫忘。
　　十年，這部小說猶如壹壇美酒，隨著塵封的時間，揭開封泥時的香氣愈發濃郁，口感更為曼妙……
　　正值《仙劍三》十周年，《臣心似水》作為獻禮十周年的作品，希望妳能喜歡。
　　這杯美酒，我們先幹為敬。
　　仙劍小說編輯組


終結篇


內容簡介：
　　隨著姜楊兩國的明爭暗鬥加劇，晏薇也從父親處得知了自己的真正出身：原來自己竟是楊國被偷換出宮的五公主。
　　後宮毒殺公子案終被揭發，晏薇生母受罰，死於冷宮之中。面對孤苦的晏薇，黎啟臣卻無力化解其心結，兩顆癡心，身份懸殊的他們如何成就壹段圓滿姻緣？
　　為化解慘烈的戰爭，晏薇最終拒絕了大哥公子瑝的成全，孤身前往姜國和親。身處敵方後宮之中，面對無數仇恨的冷漠目光，晏薇如何應答？
　　楊國為雪和親之恥，秣馬厲兵，悄然發動對姜國的戰爭。孤高的姜國太子龍陽率軍與領兵的長公子瑝對峙……
　　江山與美人，能否雙收？家國情仇，童率與龍葵能否坦然面對內心的情愫？


作者簡介
　　這是最初設定的遊戲藍本，因種種原因，未能實現。十年之後，以小說形態，喚醒妳曾經的感動！
　　——王世穎
　　著名遊戲制作人，是中國遊戲產業最早的遊戲制作人之壹。1997年進入遊戲行業，具有多年從業經驗。
　　曾在大宇軟星（《仙劍》制作方）、第九城市（前《魔獸世界》代理方）、上海盈遊等諸多知名遊戲公司擔任要職。
　　主持開發了大量遊戲作品，包括：《仙劍奇俠傳三》《仙劍奇俠傳三外傳·問情篇》《仙劍客棧》《情人節·不見不散》《功夫Online》《女仆之心》等十余款頗具國際影響力的經典遊戲作品。
　　其中《仙劍奇俠傳三》與《仙劍奇俠傳三外傳·問情篇》更是成為獲得國際遊戲界專業獎項最多的遊戲。


編輯推薦
　　1）醞釀十余年《仙劍三》主策親筆撰寫，最具仙劍精髓的小說
　　王世穎，國內最早的獨立制作人之壹，曾以主策劃身份主導完成了《仙劍三》、《仙劍三外傳·問情篇》、《仙劍客棧》等創作，對仙劍系列整體世界觀架構有著深遠的影響。作為仙劍策劃人親筆撰寫的作品，《仙劍前傳》極具仙劍精髓。宿命、寬恕、輪回、問情、尋仙、心願，牽絆……仙劍歷代所主要表達的核心精神都在小說之中有所呈現。
　　在王世穎的博客中，《臣心似水》的開篇有這麽壹句話：“這可能是世界上最忠實原著的同人小說，因為它的作者就是原著的作者……”
　　2）為愛而生，為愛而戰！演繹超越逍遙靈兒的曠世虐戀
　　《仙劍前傳之臣心似水》中描寫了壹段堪稱超越逍遙與靈兒的曠世虐戀，小說主人公晏薇為醫正之女，不幸卷入壹場朝廷冤案之中，並與劍俠黎啟臣互生情愫。與此同時，姜楊兩國朝野上下暗潮洶湧，面對不斷出現的危機，兩人註定無緣相愛……姜國太子龍陽對晏薇壹見鐘情，卻因種種原因，心願無法得償。
　　王世穎在書中以女子的細膩描寫了壹段蕩氣回腸的愛情往事，被玩家認為是超越逍遙靈兒的曠世虐戀。
　　3）探尋仙劍世界本源六界成型之前的故事：太子龍陽鑄劍興國
　　李逍遙出生前的壹千多年前，那壹年，魔劍還未誕生，重樓還在到處找人決鬥，龍葵還沒有遇見慕容紫英，而景天的前世還在姜國做太子……
　　《仙劍前傳之臣心似水》的故事發生於《仙劍三外傳·問情篇》壹千多年以前。春秋時期，姜國末代太子龍陽（景天前世）為了恢復魔劍的魔力，不惜從楊國策反鑄劍大師穆玄石，冶鐵鑄劍，從而導致了楊國與姜國的戰爭全面爆發。
　　時為景天前世的姜國太子龍陽，以及公主龍葵，都將以主角身份，向讀者展現仙劍系列遊戲以及電視連續劇都從未提及的隱藏情節，揭秘輪回的始末。王世穎稱：“這是壹個獨立於所有已知仙劍設定之外的故事，在這壹時期，仙劍的世界還未成型，六界的世界觀剛剛成型，仙，人，魔，妖等種族在戰火之中不斷成長，所有人在宿命面前有不同的抉擇。”
　　4）《仙劍三》最初遊戲設定內容曝光，揭開仙迷十年困惑
　　王世穎表示《臣心似水》這部小說醞釀的時間甚至比《仙劍三》更老，因為這部小說原本就是《仙劍三》最初的世界觀藍本，用作者原話來說就是“主要是因為有很多關於仙劍的故事在遊戲之中並未全景展現，很多遊戲中未曾涉及到的設定也會在書中有所呈現。”這也是王世穎壹直以來想要完成的壹個心願。
　　本書將揭開困擾仙劍迷長達十年的四大謎團：魔劍誕生過程，龍葵殉劍始末，姜楊國戰根源，蜀山立派起源。展現遊戲與影視作品所隱藏的感人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