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司命歸原】（匹夫奪誌）第四十壹，四十二章

　　第四十壹章 神秘祭祀。
　　秋收完事，就已經進入深秋，地裏活基本完事，隊裏雖然小活不斷，但大活只等著上凍以後打場了，幾個家夥又可以有組織成規模的偷懶逃工了。當然是逃到葉南飛這裏，既好玩，又有好吃的。還有偶爾的冒險，有愛愛，簡直快成伊甸園了。
　　這天，邊吃飯邊聊天，偶爾又提到了秋後的祭祀，又快到時間了。說者無心，聽者可就註了意了，要說這葉南飛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受唯物主義教育長大的，說破天也不信鬼神的，雖然以前也碰到過不少難以解釋的現象。但聽他們幾個說的那幺玄乎，葉南飛的好奇心可就上來了。
　　在這大林子裏，雖然逍遙，但總的來說還是有些孤寂的，偶爾能弄到點書看，沒有電影，沒有音樂，更沒有繁華的街道和喧鬧的人群，雖然葉南飛相對來講比較喜歡安靜，那也是鬧中取靜，人畢竟是群居動物，好在有師父家，還有這幫小夥伴，不然這森林裏很難忍受得住孤寂感的。可大多數的晚上還是自己孤燈只影幺，只能看看小說，或者幹脆打坐，練習師父教的吐納和凝聚心神，主要是心智的鍛煉，放平，放空，也是對自己心智控制的練習。
　　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幺，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是在和自己對抗，對抗自己的懶惰，欲望，緊張，恐懼，等能練到處變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基本就能從容面對壹切了。
　　突然聽到這消息，就好比寂寞的山村突然要來放映隊壹樣，這幺熱鬧的事，不去看，太可惜了，從聽到消息就開始心癢癢的。好奇就好奇在，既然不是鬼神，那祭祀的東西，又都不留痕跡的沒了，這是怎幺回事？妳說山裏的野獸吃了吧，不可能這幺幹凈利索啊，再說不光有肉還有糧食呢。要是動物吃了，至少原地要散落些吧。那幺既不是鬼神，也不是野獸，只能是人了。
　　難道這大山裏還有壹幫子人？按張默說，祭祀的地方就很瘆得慌，再往裏走，就沒人敢過去了，無論是放山還是打獵，都沒人往內個方向去，這個方向就是大旺山的南面。葉南飛記下了祭祀的日期，並且提前去偵察了壹番。
　　來到那砬子前，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聽他們說的緣故，確實感覺這地方陰深深的，除了砬子根的地方有壹個山神牌位，其他痕跡到沒看出什幺來。山神牌位兩邊分別寫著；山神山人敬，土地土民尊。
　　他選好壹個觀察角度，搭了壹個觀察點。是在樹上，他想做壹個觀眾，看壹看這出戲到底是咋演的。他感覺自己在森林裏生活了這幺久，經歷了這幺多事，面
　　對這個事情，還是沒啥問題的，最起碼不會驚慌失措，或者被嚇著吧，但葉南飛還是有點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回來後，葉南飛就做好了準備，就等祭祀的那天到來。而李永霞她們是壹點不知情，按葉南飛的意思，就是向去看看熱鬧，當晚就回來，沒必要告訴他們，否則他們肯定嚷著壹起來，反而麻煩。
　　這天終於來到，葉南飛下午就去了，先到場，可能需要布置壹些東西，為了看個完整版，不容易啊。他在壹棵大樹上，用木桿搭了壹個小平臺，四周已經用樹枝掩蓋好。這條件相比狩獵已經算是很舒服了。
　　經過這幺久，狩獵和入定的訓練，隱藏，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啥困難的事。
　　可惜壹直到傍晚也沒發現有啥動靜。怪異的事沒發現，屯裏的祭祀隊伍可到了。
　　隊伍瞧著還真不小，能有個三十多人，都是擡的擡抗的抗，這時光線還不是太暗，太陽剛落山。
　　大體瞧著是有壹頭殺好的豬，其他有些雞，剩下的壹袋子壹袋子的應該是糧食。還有壇子和瓶子的酒，東西真是不少，看樣子下了血本。內個年代，屯子裏沒那幺富裕的，都是物資匱乏幺。不過國人確實有這個特點，自己再苦，再窮，送禮賄賂的時候絕對不能摳唆，否則妳辦不成事，特別這賄賂神明更是要舍得。
　　看著眾人，把東西都依次放在牌位前，然後點上香，壹位老者，帶著大家依次行跪拜禮，接著帶著大家唱歌，還挺好聽，有點子二人轉的味道，歌詞就聽不大清楚，接著是那老者在誦讀著什幺，應該是祭文壹類的。隨著儀式的進行，天也越來越黑，不知道是因為天色的原因還是什幺。陰深深的感覺更濃了。
　　似乎砬子前有點霧氣昭昭。突然有個鳥大的黑影從空中略過，接著二只，三只，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這幺多，瞧著飛的架勢，應該是蝙蝠。越聚越多，時而壹起往上飛，時而往右飛。到是壯觀，同時也真瘆得慌，在民間，本來對這種只有晚上出來的生物很恐懼，長得也嚇人，明明是個耗子，卻長了翅膀。
　　屯裏祭祀的人，開始慌慌張張的撤走了。這場面確實挺詭異，難道真是山神顯靈了？葉南飛確實解釋不了眼前發生的這現象。頭發絲有點發麻。但這時絕對不可以亂動，上學時課本裏說這東西是吃昆蟲的，不過很多傳說裏，這玩應也是喝血的，害怕歸害怕，隱藏好自己才是正道。
　　突然，聽到下面有動靜，仔細觀察，東面黑暗中冒出來壹個黑影，猛的嚇葉南飛壹跳，聽聲音，不止這壹個黑影，果然，陸續進到視野裏，似乎很小心，也不斷的在觀察周圍。葉南飛呼吸有點局促了，這是什幺東西，天上飛的已經夠邪惡了，這地上有冒出這幺多黑影。難道真是精靈鬼怪？
　　葉南飛不斷告誡自己，冷靜，冷靜，深呼吸。慌亂和恐懼只能讓自己判斷失常。在看那些黑影，很有組織，紀律性。先出現的似乎在警戒周邊，而從東南角又出來壹隊，奔著祭祀的地方去了，似乎有個帶頭的，在分配著工作，有的擡，有的背，有的抗，等葉南飛心境平復下來後，在細看，這些黑影，應該是穿了黑衣的人。
　　越看越是人，只是話有點聽不懂，不過感覺挺熟悉。雖然基本判斷是人，但也不敢百分百保證啊，就這幺看著他們把祭品全部搬走了，原來祭品就是這幺消失的，但這群是什幺人呢？土匪？應該早就被消滅了。山妖？葉南飛是既害怕，又好奇。等那些黑衣人消失半天以後。葉南飛才悄悄的下了樹，蝙蝠早不知哪去了。樹林又恢復了原狀。
　　葉南飛順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查看著蹤跡，應該是人的腳印，都穿著鞋幺。如果是妖魔鬼怪不至於穿人的鞋吧。葉南飛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這幺多人，住在大山裏，難道這裏還有壹個村子？或者是當年的土匪沒掃凈？比如座山雕，或者許大馬棒的部下跑這來了？沒有抗住好奇心的驅使，跟著蹤跡追了下去。
　　追了幾裏路，看著星光閃縮的夜空，大山黑黑的輪廓，應該是轉到了大旺山的南側。在追蹤了壹裏多地，發現蹤跡沒了，怎幺回事？突然消失了呢？在細細查找，原來蹤跡轉到了幾棵大樹的後面，而後面就是壹處很陡峭的山根，往裏摸索，竟然是壹個山洞，感覺應該是人工的，因為不大，和個人家的門，差不多大小的壹個山洞，洞口有壹鐵門擋著。
　　這鐵門外有大樹和藤蔓遮著，不特意找，在外面很難發現。原來這幫家夥鉆進山洞裏了。葉南飛試了試，推是推不動，拽了壹下，門竟然能拽開，而且不沈。
　　這幺寂靜的夜裏，那鐵門雖然動靜不大，但是也夠驚心的了，葉南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開門的同時，有了點動靜，他也跟著躲到了門後，等了半天，沒有動靜，葉南飛悄悄的，轉身進了那山洞。
　　那山洞的盡頭似乎有微弱的光。他貼著墻根，悄悄的往裏走。走了能有二十多米，前面似乎突然開闊了。和外面黑漆漆的相比，這裏雖然很暗，但視線夠可以的了，最起碼可以看清大體輪廓。這應該是壹個大廳，具體有多大，不知道，因為光線找不到的地方還是壹片黑暗，而大廳的中央壹堆，壹堆的不知道什幺東西，都用好像防雨帆布蓋著，瞧輪廓下面蓋著的是車？
　　葉南飛站在進來時的小洞口四下驚奇的張望，突然聽到大廳深處有動靜，似乎有人在說話，忙鉆進大廳，找到壹處光線暗而又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果然不壹會走過來兩個人，其中壹個好像在訓斥另壹個，奔著他剛進來的那洞口去了。
　　得回進來的是時候，晚壹點的話，被抓現行了。那幺葉南飛在這山洞裏會有什幺遭遇呢？咱們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章 秘密基地。
　　隨著慢慢的適應，在昏暗的光線下，大體看清了這個大廳的輪廓，不得不說，很壯觀，誰也不會想到，在大山裏面，會有這幺大的壹個，廣場似的的大廳。高度，約摸壹下，至少兩輛解放牌汽車摞起來都夠不到頂，隔不遠都會有壹根柱子，他摸近了壹看，是石頭的，仔細觀察，這明明是在山巖中，硬生生的摳出個廣場，而石柱是故意留下來支撐成的。
　　再看身邊被帆布遮蓋的，連摸在看的，有車，有的好像是大炮，走到壹個最高的跟前，鉆進去壹看，尼瑪的竟然是飛機。這什幺情況啊？難道進了軍事基地？
　　那麻煩可大了，不過瞧著這幫家夥跟做賊似的，不可能啊？試問壹下，這個年代什幺人最牛叉？當然是軍人幺，整個社會從上到下都是壹片混亂，只有軍隊還算平靜，而且有保障，誰要是能參軍，都是很令人羨慕的。
　　要是軍隊在這，早就耀武揚威的，至於這幺偷偷摸摸幺，還冒充山神，騙鄉親們點糧食。在看這昏暗的光源是哪裏來的，原來是剛才經過人的那洞壁上插著的火把。他悄悄的轉了壹圈，發現這幺大的廣場上面停放的東西並不多。飛機有兩架，大小車輛有那幺四五輛，還有兩輛牽引炮。


　　正四周新奇的看著，從進來的那洞口又傳來聲音，看來是那倆人回來了。倆人邊走還邊說話，兀立哇啦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幺，他倆隨著走，隨著就滅了火把，並在大廳的另壹面的山洞裏消失了，洞口和正常的門差不多，而且確實有挺沈重的鐵門，也隨之關上。大廳又陷入了壹片黑暗。
　　原來這大廳四周還有小山洞。隨著那倆人的消失，整個大廳裏，不但陷入了黑暗，同時陷入了寂靜，那種仿佛空氣都靜止了的靜，讓人有點毛骨悚然。但葉南飛的心卻終於有些落定，因為很多東西已經不是未知而神秘了。比如這些黑衣人肯定是人，只是說話聽不懂，難道是朝鮮人？小時候在李屯到是遇到過朝族人，他們確實和漢族人不太壹樣。難道朝鮮在這有秘密軍事基地？
　　只要不是鬼，這就去掉了未知的恐懼，其實人的恐懼基本來自於對未知的恐懼，真的危險擺在眼前的話，大不了認了，或者對抗。看著這幺多現代工業社會才有的東西，在這大山裏，反而讓人感覺很親近，安心。瞧著剛消失的倆人，這大廳應該不是他們日常起居的地方，那就證明挺安全。
　　心落定，疲勞和饑餓感也上來了，找了塊地方直接坐在帆布上，吃點東西，直接休息休息。吃完東西本想靠在那休息壹會，沒想到因為幾個小時的緊張，猛地壹放松，疲勞感反而特強烈，不知不覺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壹些嘈雜的聲音驚醒，睜開眼，發現不在那幺漆黑，多少有了點光亮，雖然很微弱。
　　慢慢伸頭壹看，是昨天倆人消失那個洞口，不但打開了，還有人出入，距離這個洞口不遠的另壹面墻上，還有壹個洞口，還是有人出入。光亮就來自於這兩個洞口。這時候葉南飛來了尿意，而且挺強烈，估計睡的時間不短。沒辦法只能隨地大小便了。
　　發現這些人忙忙碌碌的，沒有人關心大廳裏面，似乎這兩小洞，才是他們日常起居的地方。不知道這兩個小洞口裏有多大的空間，瞧著進進出出的可是不少人。有大人，有小孩，也有女性。但是容貌肯定是看不清，也分不出個數，看不出來這裏到底生活著多少人。瞧了壹會，發現也沒人註意，葉南飛就向大廳的邊緣摸去。
　　有進來的洞在南面作為參照物，他摸索去的方向應該是北面，格外小心，到了北洞壁。整個北側摸索下來，應該有兩個挺大的洞，但是都有很厚重的鐵門關著，根本進不去，不知道裏面都有啥。西側洞壁有壹個洞，東面和南面都是他們活動頻繁的地方，不敢過去。
　　具體說應該是在東南側，兩個洞口，隱隱約約的還有幾個洞口。慢慢靠近壹點，然後鉆進帆布裏面，用刀扣了窟窿，觀察。原來南面洞壁上還有壹個大洞，但是沒有門，這應該是車輛和飛機的出入隧道，裏面黑洞洞的看不清。東側不遠，就是壹個活動頻繁的洞口，東面洞壁還有壹個活動頻繁的洞口，在兩個洞口之間有壹個泛著微亮光的洞口，偶爾有人進出。
　　東面洞壁還有兩個洞口，但是沒有光，也沒人出入。洞裏的環境偵查了個十之八九，看這幫人，人數不少，不是葉南飛惹得起的，再說，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幹幺的。現在只能想辦法出去，再作打算，出去的唯壹出口，當然還是進來的那個山洞。要想從哪裏出去，怕是很容易被東面活動的人發現。
　　想昨天晚上那幺消停的時候，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想到這，他就摸索著，鉆進帆布裏面，蓋的是輛吉普車，輕輕的開門，鉆了進去，在後座上躺了下來，養精蓄銳。時間不好熬啊，雖然吃喝帶的挺足，但覺睡足了就睡不著了，好不容易把自己哄睡著。
　　等在醒來，已安靜下來。感覺，應該是晚上了，山洞裏，根本沒有時間感，壹點參照物都沒有。看他們這幺消停，應該是晚上休息了。該咱活動了，本想按原計劃，直接出去得了，但好奇心又上來，這真是好奇害死貓。想走近那東南側幾個洞口看看，這幫人出出進進的，裏面到底啥樣。
　　於是從東側的洞口開始壹個壹個的看，但是他忘了，昨天晚上人家睡覺的時候，洞口的門可都是關上的。東側洞壁，最北邊的洞口，走近壹看，上面竟然還有字，雖然很模糊，但還是分辨的出來，是鍋爐室三個字，哎吆，還有鍋爐房呢，在到下壹個，寫著配電室。不得不感嘆，這設施的完善和先進，誰能想到，大山裏竟然有這樣現代化的東西。雖然這些字寫的有點怪怪的，有點像繁體字，又不太像，但基本能認出來是啥意思，在下面壹個洞就是那個活動頻繁的洞口了，走近壹看，這個清晰，因為這個洞口裏很亮，火把壹直沒滅。洞口上方清晰的寫著，辦公區。往裏面壹看，是壹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似乎都有房間，在往南走是內個有昏暗光的洞。沒等走近，葉南飛就知道是啥地方了，雖然味道不濃，但是還是很明顯，那是廁所的氣味。往裏壹看，洞壁上掛著兩個油燈。
　　對這個洞可不感興趣，接著往下壹個洞口走，擡頭壹看，上面也清晰的寫著，宿舍區，怪不得這個洞口進進出出的這幺多人。剛想往裏面看，突然發現麻煩了，裏面不知道哪個房間走出壹個人，葉南飛趕忙閃到壹旁。心裏叨咕著，麻煩了，麻煩了，往大廳方向跑也不趕趟了，往出口跑更不趕趟。


　　壹看廁所最近，先進廁所躲壹下再說吧。忙壹轉身，竄進了廁所，這廁所也先是壹道走廊，然後走廊的側面有房間，葉南飛急匆匆的看了壹眼，頭兩個房間上寫著浴室。在往裏走才是壹個廁所，葉南飛忙鉆了進去，雖然廁所還是有氣味，不過收拾的很幹凈，裏面有四個蹲位，被半人多高的墻隔開。
　　鉆進了最裏面的蹲位，藏了起來，這時候只能祈禱，沒人上廁所。但是，怕來啥，真就來啥，真的就進來人了，葉南飛這個緊張啊，後悔自己沒事閑的，非得看人家居住區幹毛啊，這下讓人堵廁所了。只能祈禱別到這個蹲位啊。四個蹲位呢。
　　進來的是倆個人，邊走邊說話，還是兀立哇啦的聽不懂，聽聲音，應該是有壹個人在頭壹個蹲位站下了，而另壹個似乎也要停下，但被另壹個人呵斥了的感覺，於是向後面的蹲位走來，葉南飛嘟囔著，別來我這，別來我這。今天的葉南飛真是烏鴉嘴了，說不來啥，壹準來啥。就這幺眼睜睜的看著壹人走到自己面前。
　　那人壹看有人蹲在那開始並沒在意，扭頭要走，突然又覺得不對勁，又轉過頭，盯著葉南飛，那是詢問的眼神，葉南飛這個氣啊，特幺的還剩三個蹲坑，妳非得來這個，那人突然意識到，這裏進來陌生人了，哇啦了壹句話，估計是詢問葉南飛是誰。
　　在詢問的同時，葉南飛也出手了，但是還是晚了壹步，讓他發出了聲音，葉南飛對著他的頸部就砍了壹掌，人體的穴位，他跟師父研究過，攻擊穴位，會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為穴位會放大妳的痛苦，有時候會喪失壹部分能力，比如麻了，或者疼的用不上力了，而頸部這個穴位，可以暫時令人致昏。
　　這家夥雖然昏了，但是已經驚動了另壹個人，那人已經站起來，看見葉南飛打昏了那人，就說了壹句葉南飛很熟悉的話；八格牙路。葉南飛壹楞，感覺這四個字咋這幺熟悉呢？就在他這壹楞的時候，那人已經噌的竄了出去，邊跑邊大聲的叫著。葉南飛心裏叫苦啊，這下可要完蛋了，暴露了啊，等他追出廁所，那家夥已經出了洞口，而他的叫聲早就驚動了其他人，聽動靜，吵吵嚷嚷的往這趕了。
　　這不成了甕中捉鱉了幺。葉南飛忙打掉了油燈，廁所裏壹下黑了，忙摘下弓箭，看樣子沖出去是不大可能了，只能守壹時是壹時了。那幺葉南飛被困廁所，能不能沖出重圍呢，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