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姨紅杏出墻

我當時沒反應過來，楞了幾秒。等到想明白這句話，嚇了壹跳，心裏反應過來的第壹個念頭竟然是他會不會開車把我拉到什麽荒郊野外把我揍壹頓然後****了啊。我不由地打量了他壹眼，貌似也還不算太強壯，不過萬壹他有同夥呢……等冷靜下來，心想真要幹也不至於搞這麽費勁吧。更何況，如果蘭姐沒有騙我，他多多少少是知情的。

“妳叫我李哥吧。”李又涵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尷尬，他若無其事地說：“妳別想太多，我看妳航班還早，壹會兒到機場星巴克我陪妳好好聊聊。”我點點頭說好。

李哥在出發層放下我，然後自己去停車庫排隊去了。

我心神不定地在攪著我的卡布奇諾，以前我喝什麽咖啡都喜歡加糖，現在慢慢喜歡喝少糖甚至無糖的了，按朋友圈文章的說法，我是有點老了。按李哥的吩咐給他點了冰焦瑪，看著他杯子裏滿滿的甜牛奶和奶油，我都替他有點齁得慌。

我在微信裏翻看華姐的朋友圈，上壹條還是最熱的那天在健身房和蘭姐的自拍合照。這時李哥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壹屁股坐下，先喝了半杯。我微笑地看著李哥，覺得這哥們不像是個留學歸國知識分子，倒像是我們北方的豪爽漢子。

“我昨天才回來，這壹個月我國內國外出差，跑得我累死了。”李哥拿起攪拌棒，輕輕地攪勻剩下的牛奶和咖啡，眼睛沒有看著我。我點了點頭，轉著我的咖啡杯，等他的下文。

“如果妳不嫌煩，我跟妳說說我的家事。”李哥習慣性地去摸煙，想想候機廳內不讓抽煙，又縮回去了，有點不爽地嘆了口氣，“我從小父親死得早，我媽壹個人把我和我哥撫養大。我哥很聰明，書也讀得好，但家裏窮苦自尊心強，有壹次被同學欺負，還手時候重了，把對方打成重傷了。東躲西藏了好壹段，後來敏華她爸出手幫忙，身份上做了點手腳，當兵去了。”

我吃了壹驚：“妳和敏華是青梅竹馬？小時候就認識？”

李哥稍微詫異地看了我壹眼，似乎奇怪我不知道這事似的，他點了點頭，說：“我媽怕人家來尋仇，孤兒寡母的會吃虧，就帶我來了上海，投靠了郊區的壹家遠方親戚，我媽每天起早貪黑地打工，我發奮圖強地讀書，雖然我沒我哥那個天賦，但用了功也還考上了不錯的學校。”

“我哥當兵三年滿了，就去深圳了，和幾個戰友合夥做生意，剛開始不行，後來慢慢能賺點了，賺的錢都寄回家，給我媽家用和貼補我上學。我念完大學，我哥到了上海，開始創業，他壹定要我繼續把書讀下去，我就申請了美國的大學，留了幾年學。”李哥面無表情地說著往事，雖然平淡，但能感覺背後隱藏的辛酸和淚與汗。

“我回到國內，進了外企做了白領，幹幾年下來職位壹直在升。”李哥撓撓頭，繼續說：“我哥的生意越做越大，但他死活不肯結婚，我媽不知道但我可知道，我哥的那個取向有點問題，他不喜歡女人。”

“正好敏華家裏上海投資了幾套房，也找關系花錢把敏華落戶在上海，還考取了公務員。”李哥幽幽地看著面前已經見底的咖啡杯，感慨了壹聲：“於是，敏華父母向我媽提親的時候，我媽滿口答應了，畢竟有恩於我們，我媽也是急著抱孫子。”

我小心翼翼地問：“那妳和敏華算是打小就認識，也算有感情基礎吧。”

李哥笑了，說：“妳這跟電視上的情感專家壹樣，分析別人的婚戀觀嗎？”

我說：“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到了前面提到的這壹點線索。”

李哥搖搖頭：“其實小時候只是認識，談不上有什麽友情和之類的，後來直到結婚前也沒什麽交集，所以談不上好感，但也不討厭，父母之命下，就這麽認了。”

“結婚後挺久沒什麽動靜，我們倆去檢查了下，兩人都有點問題，敏華的比我嚴重壹點，醫生意思：妳們倆這天殘地缺地湊壹對，沒有娃的命認了就行了，不用互相責怪。”李哥說到這個，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然後他恢復了嚴肅得有點憂傷的表情，說：“我媽知道這個消息，又知道了我哥的事，又急又氣，壹病不起，也就支撐了幾個月，沒了。”

我突然有點同情李哥和李老板的人生，好歹我自己還有個不錯的身體，有個健全的家庭，也還不算太窮，生活還算過得去。

李哥嘆了口氣，繼續說：“我哥的生意越做越大，但很多生意是有問題的，不能見光。有壹次，我哥被他生意上的仇家算計了壹把，差點被車給撞死。死裏逃生後我哥跟我說，咱李家必須有個後，否則哪壹天眼睛壹閉，就什麽都沒了。他逼著我和敏華去試管嬰兒之類的，但醫院都拒絕了，說條件不行。我哥咨詢過醫生，意思是我的還是有希望，敏華實在不行，他就動了念頭，讓我離婚再娶，哪怕懷上娃再結婚都行。”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插了壹句：“那妳和敏華談談，萬壹她接受其他人的卵子和妳的做試管不就行了。”

李哥搖頭說：“敏華百分之壹萬地不能同意。”

李哥把咖啡壹飲而盡，說：“也是巧，我工作上認識了個女孩子，壹來二去有了感情，出乎我意外地，她竟然懷孕了。姑娘也很剛烈，如果不娶她，就會打掉不要。我左右為難，但我哥堅決要我離婚娶她。”

我聽得疑團滿滿，忍不住出聲問道：“那妳和敏華提了嗎？這個理由可實在是太扯了，也對不起人家。或者妳哥不是有錢嗎？給人家錢多多的，要了這個孩子。再說了，實在要離也就離了，還能咋滴呢？”

李哥沈默了壹會兒，說：“問題就在這裏，雖然我和敏華也是先上車，後過日子的，感情並沒有太大不和，但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哥因為身份問題，所以大量的資產是放在我名下的，如果離婚，特別是我的原因的話，這些資產會受極大影響。”

我大致聽明白了這個意思，心想妳們是又圖錢又圖人，也是盡想著好事，但還是和氣地問道：“那和敏華開誠布公談談不行麽？”

李哥又搖了搖頭，說：“敏華這裏問題已經不小了，這樣做更大的問題是得罪敏華父母，她父母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又是有恩於我們，如果翻臉了，他們是絕對不認賬也不會客氣的。”

李哥擡頭看著我，目光裏都是歉意，說：“所以不得已而又不得已的辦法，就是證明兩人離婚過錯在敏華，我才能有這個主動權在手，敏華父母為了面子，也就不能太多為難我。”

我有點鄙夷地看著他，說：“妳前面扯了那麽多我還挺感動，但最後這個操作也實在是過分了，妳和敏華還有感情嗎？”

李哥說：“我前面說過了的，我和敏華感情很淡了，說不上有沖突，但貌合神離有壹段了，她這人也淡泊不講究這個，也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心裏多少有點歉疚和失望的，就對付著過唄。”

我看了看表，喝光我的咖啡，說：“其實我當時是壹時沖動答應了妳哥和蘭姐的，後來越想越不對勁，很多時候都在想，不管妳們抓我把柄還是威脅我，我要是不樂意做了，我也還真什麽都不怕。”

李哥眼光黯淡地看著我說：“其實我也不是那麽喪盡天良的人，但已經對不起我媽了，現在不想對不起我哥，我知道自己很沒用，這些破事還得我哥出手加妳幫忙。我也希望和敏華能壹別兩寬，只要能順順利利把婚離了，不要牽扯亂七八糟的財產分配之類的，大家以後各走各的路就行。”

我冷笑了壹聲，說：“妳的資產是姓李還是姓什麽別的關我什麽事，妳們那麽大本事可以去叫板敏華他們家，這事我自己琢磨著辦，包票是打不了的。”

李哥聽上去覺得好像有門，急切地問：“妳和敏華現在到什麽程度了？”

我知道他是為了情人懷孕逼宮的事情焦急，厭惡地看了他壹眼，說：“兩人根本沒什麽，壹般朋友而已。”

李哥頹然地坐在椅子上，說：“這事只能聽天由命了。我聽蘭姐說，敏華對妳很有好感，妳對敏華也不錯，如果能這樣進行下去，妳就當是幫自己也順便幫了我們了，如果兄弟妳能幫我把事辦成，後面我們還有重謝。”

我盯著李哥的眼睛看，問他：“那萬壹事成，妳們打算怎麽對華姐呢？”

李哥深呼吸了壹口氣說：“她帶來的嫁妝全還給她，她知道的我明面的資產，能給多少給多少，不過我也會策略點，不會和盤托出，防止他們覺得這事太奇怪了起疑心。不過我的底線，是潛在水下的我名下我哥的資產，是絕對不能見光，不能動，更不能分的。”

我說：“那妳明面兒上跟華姐談清楚也不難吧？”

李哥沈吟了下說：“敏華自己固然沒什麽，但她父母不是省油的燈，壹定會找辦法把我給刨出來的。”

我看了看表，時間還有點，但我不太想跟他廢話下去了。我站起來，示意我要去安檢登機了。李哥又恢復了專業幹練的神態，但眼光裏都是央求。我沒有理他，徑自進安檢去了。

飛機上我壹直在想著華姐和李哥這樁故事，如果說李哥開始還給了我個不錯的印象的話，越往後越覺得他們處心積慮在算計華姐。但整個事態中華姐的態度是模糊的，其實我覺得未嘗不存在兩人協商攤牌和平分手的可能，為什麽壹定要選擇最後幾乎肯定魚死網破的方式呢。

來接我機的是我小姨，小姨是兄弟姐妹5個中最小的，其實據說我外公外婆在三個女兒之後生下了我舅舅，覺得已經圓滿了，但不小心又懷了我小姨，幾經周折還是選擇生下來了。小姨小時候已經改革開放條件變好了，又趕上了高考擴招考上了大學，最後留在省城工作，進了銀行。因為生活條件壹直優越，小姨是兄弟姐妹5個裏最時髦最瀟灑的壹個，不像三個姐姐那樣為家庭操勞那般憔悴。

壹走出到達出口，我壹眼就看到了我亭亭玉立的小姨，她穿壹件漂亮的荷葉色的上衣，下身穿我也說上來是什麽款式，反正就是很時髦的兩條褲腿等寬下面顯得很空的直筒寬松的褲子。小姨親切地上來拉住了我的手，說：“小壹啊，壹年半多沒見妳，人是又帥啦，不過黑了誒。”

小姨身材修長，但我從上往下看，還是不經意地看到她衣服裏壹對白嫩乳房夾著的乳溝。小姨顯然發現了我的視線角度，她整整了自己的衣服說趕緊走吧，再不走天黑了。我跟在小姨身後，看著她深灰色長褲下包裹得緊緊的豐滿臀部隨著步伐誘人地扭動著，心裏不由大為贊嘆，但還是趕緊走上壹步和她並排向前走去。

從省城到我家高速要開兩個多小時，小姨把車開得飛快，天黑前就趕回家了。

壹路上小姨對我問長問短，我興致勃勃地跟她扯了半天。去年過年離家後，連續暑假寒假做課題和實習，這次暑假又提前上崗工作，確實壹年半多沒回家了。我爸正在廚房裏忙碌著，我叫了聲“爸”。

壹向不茍言笑的老爸扭過頭，難得地露出了笑容，說：“妳趕緊休息會兒，我馬上好。”

小姨則往我家沙發上壹癱，說：“好久沒開這麽久的車了，腰都要斷了。”

爸爸說：“妳咋不讓小壹給妳開呢？”

小姨說：“妳兒子沒表態呀，做姨的也心疼外甥嘛。”

我看媽媽不在家，問：“我媽呢？”

爸爸說：“在單位沒回來呢。”

小姨馬上接茬說：“現在我三姐是個副局了，權小事多責任重，姐夫妳要多支持她為人民服務呀。”

爸爸沒吭聲，我說：“那我去接我媽吧。”

小姨說：“好啊，好啊，我三姐活這麽大，第壹次享受兒子接下班呢吧。”我趕緊起身，拿了小姨的車鑰匙就走。

媽媽單位換地址了，我到原地址撲了個空，我們家這N線城市，這兩年建設大變樣，我也得開著導航才能找到新的地方。媽媽已經下樓來等我了，遠遠地看到壹身職業套裝的媽媽在那裏翹首張望，我心裏有壹種異樣的感受，眼睛有點濕潤了。

媽媽把大概單位發的壹大堆東西放在後座，坐好後伸手摸了下我的臉，說：“給媽媽看胖了瘦了。”

我握住她的手，說：“媽，這才壹個月，有那麽誇張嗎？”

媽媽把手抽回去，裝作嫌棄地說：“壹臉的油膩和汗啊，妳回家不洗臉的嗎？”

我說：“我回家屁股都挨著椅子就出來接妳了。”

媽媽“哼”了壹聲，說：“妳們也是笨，妳小姨不知道下了高速順道來捎上我的啊。”

我說：“妳說得有道理啊，不過我們都不知道妳沒下班呢。”

媽媽說：“妳微信群裏叫壹聲不就知道了。”我看媽媽在擡杠，就“嘿嘿”笑了壹聲沒作聲。

回到家爸爸還在廚房忙碌，小姨在幫忙，媽媽皺了皺眉頭說：“小青啊，妳怎麽下廚房也不戴個圍裙呢，衣服都要弄臟了，妳趕緊走開，我來吧。”

小姨說：“哎，我沒有手藝啊，只能伺候我姐夫給洗洗菜什麽的。”

媽媽說：“妳快歇著去吧，洗個菜弄得臺上全是水了。”

小姨做了個鬼臉，擦擦手蹦蹦跳跳地離開廚房了。

吃飯的時候，小姨誇我長得越來越像媽媽，繼承了我外婆家男帥女靚的傳統，美中不足就是這次回來感覺奶油了壹點，不像我爸那樣酷酷的。

媽媽插話說：“妳姐夫哪是酷，他是大男子主義，不屑於和我們女流之輩談家常呢。再說了，小壹這曬得黑不溜秋的，還奶油呢，要說奶油，寒假那陣倒是青山綠水細皮嫩肉的，那才是奶油。”

小姨說：“那小壹這油嘴滑舌的像誰呢，總不會像了我吧。”不知為什麽，我感覺到我爸的神色中閃過壹絲異樣，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仍然是壹副撲克牌臉，默默地吃飯，不參與我們的對話。我跟爸媽簡單說了下工作的情況和煩惱，說：“這次回來就是想好好歇歇，躲躲清靜，被那邊的事煩死了。”

其實說這個的時候，心裏有點不好意思的，真正煩人的，工作的事固然有壹點，更多的還是纏雜在幾個女人裏吧。媽媽想了想說：“那個好辦，我給妳臺新手機新號碼，妳把老手機關機了，壹天看壹回不就行了，媽在上海，也看妳辛苦煩躁得要命，是該清靜幾天了。”

飯後我爸出去散步了，媽媽和小姨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聊天，我管自己去洗澡了。洗到壹半打肥皂的時候小姨闖進來了，說要上廁所，我說：“妳幹嘛不去我爸媽房間主衛呢？”

小姨說：“不高興，我就想來這裏上廁所。”

我說：“哎呀，那麻煩妳把浴簾拉壹下好不？”

小姨壞笑地拉上浴簾，然後嘖嘖地說：“小壹真是長大了，洗澡都害羞了，忘記了妳小時候的澡，好多都是妳小姨給洗的。”

我被小姨的啰嗦整得受不了，就沒理她。小姨卻不依不饒，她上完廁所提起褲子，故意說：“我看出來了，妳和妳爸有壹點很像的，就是假正經。”

我說：“妳不是才說我油嘴滑舌嗎，怎麽又假正經啦。”

小姨說：“那妳幹嘛關了龍頭偷聽我上廁所啊？”

我被她給噎得壹楞壹楞，只好無奈地說：“我正好在搽沐浴露，巧合而已嘛。”

小姨“哼”了壹聲說：“我真是壹點都不意外，知道妳借口多，張嘴就來。”然後哈哈笑著出門去了。

小姨晚上留宿在我家。我正躺在床上玩手機的時候，小姨探頭進來了，她只穿了壹身領子開得很低的睡衣，感覺裏面胸罩都沒有，因為睡衣上都快看出兩個咪咪頭了。小姨指指我書桌上的電腦，說：“小壹，我跟妳換個房間睡好不好，我想玩電腦。”

我說：“這麽晚了，妳不早點睡麽？”

小姨說：“我要打網遊，晚上必須做任務的，今天接妳已經耽擱了。”

我的房間離爸媽臥室近，平時我非常討厭他們不打招呼就跑進來，以關照為名，行偷窺式管理之事實，小姨要求也正中我下懷，我就點點頭爬起身，小姨說：“等壹下，我還沒和妳好好聊過，我發現妳這次回來有點不壹樣了，以前是個楞頭青，這次好像還有點男子漢味道了，告訴小姨是不是交了女朋友被調教的啊？”我撓撓頭說：“女朋友倒是的確交過，但分手了。”

小姨又哈哈笑說：“肯定是妳自己壹腦門子不靠譜人家沒有安全感了是不是。”

我正發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媽媽推門進來了，說：“妳們倆叨咕什麽呢，這麽晚了趕緊睡去。”

小姨說：“三姐我喜歡睡這邊和小壹換了。”

媽媽皺了下眉頭，說：“換就換了趕緊洗澡睡覺去，大半夜的在這裏磨牙。”

小姨閃身出去了，在她閃出去的剎那，衣襟扇開了壹下，半個豐滿的奶子都露出來了，不過不知道我是不是眼花，我猛然發現她的乳房內側多了壹塊吻痕。我清楚記得在機場接我的時候，同樣的位置並沒有這個標記。這個發現讓我驚詫不已。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還是習慣性地早早醒來，爸媽已經在吃早飯了，壹向不茍言笑的父親看到我這麽早起來，臉上露出壹絲贊許的笑容。媽媽已經穿扮整齊，看到我出來了，略帶點驚訝地說：“呀妳不好好睡個懶覺麽，家裏這麽涼快。”

我還沒回答，老爸說：“既然起來了，就去送壹下妳媽上班吧。”

我吃驚地問：“今天不是周日麽，怎麽還上班？”

媽媽苦笑了壹下，說：“下禮拜要去省城開季度檢查會了，忙著核對數據做報告呢。”

我“哦”了壹聲，心想妳們大人原來也跟我們當學生的壹樣，也興臨時抱佛腳啊。老爸問：“工作多嗎，要做多久？”

媽媽搖搖頭說：“吃不準，可能半天也可能壹天。”

爸爸點點頭說：“如果是半天就讓小壹等等妳，如果壹天讓小壹先回來，路過超市買點東西，省得妳下班再跑。”

媽媽點點頭，又說：“星期天超市人多啊，且得排隊呢。”

我趕緊說：“沒事沒事，我不怕排隊。”

路上我小心翼翼地問媽媽，“我覺得好像這次回來感覺小姨那個有點啥。”

媽媽說：“有點啥，她不是壹向這樣瘋瘋癲癲的嗎？”

我覺得要說小姨調戲我好像也說不出口，就作罷了。

我們城市是個小地方，只有三四家大型的超市，我送完媽媽往過走的時候，發現超市周邊特別堵車，我想打開手機地圖看看什麽情況，發現手機沒帶，這下可糟了，身邊從來不帶錢包現金什麽的，全靠手機的，沒手機就是廢人壹個，只好先回家再說。

我開門進屋的時候，家裏靜悄悄的似乎空無壹人，我爸應該是出去鍛煉了，他每天壹早壹晚都要出門散步鍛煉，生活規律得像機器。小姨人呢？難道還在睡覺嗎？我快步往我原先的房間走去，房門緊閉著，我正要敲門，裏面卻傳來了小姨嬉笑的聲音，我楞了壹下，但馬上想到大約她是在打電話吧。

我剛要轉身離開，門內卻傳來小姨嬌滴滴的聲音：“我要先去尿尿。”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小姨這人說話也真是。然而接下來裏面卻傳來壹聲拍巴掌壹樣的聲音，和壹個異常熟悉的男聲，“動作快點。”

我被這個聲音嚇得魂飛魄散，這不是爸爸的聲音麽，他在小姨的房間裏關著門和小姨在壹起？說話間，門內已經有懶洋洋的腳步聲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個大步邁進客廳，壹個漂移似的轉身，蹲在那盆什麽海棠的後面。

還好進屋後我是光著腳的，穿鞋的話這動靜就大了。

門開了，上身全裸只穿壹條小內褲的小姨出現在門口，只見她快速往客廳方向瞟了壹眼，懶洋洋地走進了次衛。雖然隔著那壹大盆花我沒完整看清楚小姨的裸體，但小姨那壹對飽滿堅挺的大奶子和婀娜的腰身還是看了個大概究竟。小姨進衛生間噓噓的時間給我喘息之機，我迅速轉移了下位置，躲到了客廳和餐廳中間的死角。小姨很快從衛生間出來了，她把小內褲脫了捏在手上，渾身赤裸地走回了房間。我躡手躡腳地走到我的房間門外轉角處，屏息靜聽裏面的動靜。

又是爸爸的聲音，說：“小青妳怎麽不關門呢？”

小姨說：“幹嘛要關門，家裏又沒人，這個房間關門憋氣。”然後是兩個人悉悉索索的摟抱、撫摸和親吻的聲音。我從轉角處伸出頭去，門果然還開著3/4的樣子，這個角度正好看不到我，但我能看到兩具赤裸的肉體緊緊擁抱纏繞在壹起，倒在我那張床上。

小姨身下那個男人，赫然就是我爸。但顯然爸爸是比較被動的，他看上去只是小心翼翼，輕輕地摟著小姨的腰，甚至連內褲還穿在身上。相比之下小姨就投入得多，她用力而癡迷地捧著我老爸的頭，忘我地親吻著爸爸，整具雪白的肉體緊緊地盤在爸爸健美的身軀之上。壹陣熱吻後，小姨坐起來，壹邊調整呼吸，壹邊用手把自己散亂的頭發在腦後紮了壹個馬尾。

被她騎在身下的老爸則有點掙紮著要坐起來的意思，壹邊低聲地說：“要不別弄了，小壹說不定馬上回來了。”

小姨“哼”了壹聲，說：“他這來回壹趟，加上逛超市買貨，怎麽也還得壹小時朝上，妳怕什麽。”說完小姨轉過身，背對著爸爸，彎下腰壹把扯下了我老爸的內褲，用手握著我老爸勃起了壹半的肉棒，壹邊輕輕地按摩壹邊吃吃地笑著說：“我剛才尿完尿沒有洗誒，妳幫我舔舔幹凈吧。”

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我老爸的下身，他的頭頸部都被小姨那肥嫩雪白的屁股給擋住了。只是聽到我老爸很不情願地說了壹聲：“妳這……”

小姨臉上卻有些惡作劇的笑意，說：“妳個傻瓜，我逗妳呢，我剛才在裏面可洗了半天呢。”話說完，她俯下頭，把我老爸的陰莖整個吞進了她的性感的小嘴，臉上都是陶醉的神情。爸爸的肉棒在小姨的口活下慢慢變得硬撅撅的，小姨吐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壹棒擎天了。

小姨雙眼禁閉，臉色緋紅，呻吟聲壹陣緊似壹陣，看樣子我老爸正在有滋有味地舔著她的下體。小姨壹邊享受著，壹邊喃喃地說：“妳這人好笨，那裏原味的才最好吃，洗幹凈就沒味道了，妳看我就不嫌棄妳。”

爸爸把小姨的屁股擡起，大概空出嘴巴來反駁了壹句說：“妳瞎說啥，我的早上起來早洗幹凈了。”

小姨臉有慍色，狠狠地掐了老爸大腿內側壹下，說：“妳好沒良心，昨天呢，昨天妳洗了嗎，還不是又臟又臭我也吃了。”

小姨下身傳來很響亮的吸溜吸溜的聲音，像是爸爸在用力吮吸的樣子。小姨的表情十分受用，大聲呻吟了幾聲，臉變得更紅了。爸爸停止了吮吸，在小姨身下聲音很沈悶地說：“前面還沒什麽味，吃了壹會兒，裏面流出來的東西越來越騷了。”

我無聲地嘆息了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絕對想不到壹向方正，沈默，正派得甚至有點古板的父親，竟然舔著小姨的屄，說著淫言浪語。要放在幾個月前，絕對顛覆了我的三觀了，但近幾個月我自己身上經歷的故事，已經把我給修煉得刀槍不入了。仔細想了下他們的對話，其中有個信息，昨天？昨天只有我接媽媽那段時間他們是單獨相處的，這半個多小時他們已經吃過快餐了嗎？難道他們已經偷偷親熱過了嗎？如此看來，他們倆的故事肯定是有段時間了。

說話間小姨已經轉過身，面對著我老爸騎在了他的腰間。小姨迷離地說：“妳這個色鬼姐夫，昨天就把人家挑逗得不上不下的，今天又是把人家弄得下面全濕了，又說怕小壹回來不要了。不行，今天妳不給我用心幹舒服了別想跑。”

爸爸不說話，只是喘著粗氣，用力地揉捏小姨那對飽滿渾圓的奶子，不時地用手指夾她的硬硬翹起的乳頭。小姨大聲地呻吟著，身體扭得十分誘惑，特別是肥白的屁股，壹直在爸爸的下身來回擺動著。爸爸看小姨壹副嬌羞無力的樣子，欠起身來說：“妳躺著我來吧。”

小姨按住了爸爸的肩膀，說：“趁我還有力氣，先讓我騎壹會兒。”

小姨欠起下身，左腿跪著，右腿半站起，用手扶著爸爸的雄赳赳的肉棒，低頭看著兩人交合處，用力往自己的下身插去。爸爸的雞巴全部進入小姨的騷逼深處的時候，兩人都發出壹聲舒爽的呻吟，小姨好像被爸爸的雞巴插得壹下子渾身無力了，軟軟地趴在爸爸的胸前，親了壹下嘴，說：“妳可以動壹動了。”

爸爸開始挺著屁股向上頂，只見小姨的雪臀在老爸的戳動下壹抖壹抖地上下運動著，暗紅色的肉洞壹上壹下地吞吐著爸爸那堅挺粗壯的肉棒。頂了壹會兒大概是累了，爸爸的動作慢下來了。小姨的喘息聲也變平緩了，她俯下身捏著爸爸的臉，開始自己的屁股壹上壹下地套弄著肉棒。

小姨壹邊自己動，壹邊揪著爸爸的耳朵，哀怨地說：“妳怎麽昨天晚上不來幹我，我昨天下面為妳流了壹晚上的水。”

爸爸幹咳了壹聲，語氣略尷尬地說：“妳看昨晚妳三姐和小壹都在呢。”

小姨加大了擰的力度，說：“妳少來，妳第壹次上我的時候，不也就是我三姐在的時候，就隔著壹堵墻，把我的清白給玷汙了。再說了，昨天妳看妳把我乳房這裏親了好大壹塊出來，妳就不怕我三姐和小壹看見了？”

爸爸好像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小姨放開了爸爸的耳朵，但繼續不依不饒地抱怨：“昨天我特地睡在這個房間，就等著妳晚上推門進來，壹想到妳的雞雞要進來，我的逼就忍不住地癢，忍不住地想流水。”

我在外面聽著小姨的浪語，下身都控制不住地硬得鐵鐵的。只見小姨壹邊嗔怪著爸爸，壹邊卻是越騎動作越快，呻吟得越銷魂。

就在這時，餐桌上的我的手機突然響了。這壹響不要緊，這個房子裏的三個人都大驚失色。爸爸和小姨的動作壹下停止了，仿佛有人能從電話那頭聽到看到他們似的。他們屏息等了壹會兒，電話終於消停了，他倆長出了壹口氣。小姨正好借機調整了姿勢，她轉過身背對著我老爸，又小心翼翼地對準他的雞巴坐了下去。壹棒到底小姨仰起頭，非常嬌羞地渾身顫抖了下。他們還沒來得及展開動作，電話又響了。這時我老爸發話了，說這個電話多半是我落在家裏的，還是出去接壹下。小姨不情願地又從剛坐下去的雞巴上站起來，拿張紙擦拭了壹下下身，然後光著身子就往外走。

電光火石之間，我大步流星地穿過客廳，躲在了陽臺的後面，還好陽臺門大開著。我剛潛伏好，小姨壹絲不掛地走出來了，後面跟著我同樣壹絲不掛的老爸。

小姨走到餐桌前拿起電話，壹看來電顯示，有點驚慌地對我把說：“我三姐的電話，打在小壹的手機上了。”

爸爸用手愛撫著小姨的胸和屁股，卻很鎮定地說：“妳趕緊接啊，記得說我不在家。”

小姨接起電話，臉色好像有點尷尬和慌張，媽媽明白了我電話沒拿，只是簡單說了幾句就掛了。掛了電話，小姨有點擔心地說：“我姐本來要叮囑小壹買點什麽的，現在小壹電話沒帶，估計要直接回來了。”

爸爸在小姨屁股上打了壹巴掌，說：“去陽臺看看車回來了沒有？”

我壹聽糟糕，要被發現了。果然小姨慌慌張張地回來說：“車真的在樓下了。”

爸爸也有點不淡定了：“不會那麽巧吧，難道是剛剛到？”兩人慌裏慌張地各自回房間去了。

我壹看大好時機，趕緊貓著腰穿過客廳回到門廊處，然後用力打開門又磕上。

我故意腳步聲很響地走進餐廳，說：“爸，妳在嗎？小姨在嗎？”這時爸爸從他的房間走出來，臉色平靜地說：“怎麽啦，這麽快回來了。”

我心裏暗笑爸爸還真的不是戲精，媽媽電話都打過來過了，他假裝不知情，爸爸也意識到失言了，咳嗽掩蓋了壹下，說：“我剛在廁所。”

我說：“手機忘拿了，沒手機啥也幹不成，單也買不了。”

我拿起手機看通話記錄，裝作驚訝地說：“呀我媽給我打過電話啊。”

這時小姨從房間裏走出來，頭發有點亂，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掉，她結結巴巴地說：“我剛才接的，妳媽讓妳少買冷飲，帶兩個西瓜回家，要那種黑皮的。”

我本來想拿了手機走的，現在撞見這麽個故事，就改主意了。我壹屁股坐在沙發上，說：“我剛路過超市，人山人海的，算了我還是下午接媽媽的時候再去吧。”

小姨和我爸似乎對視了壹眼，小姨說：“妳還是趁上午抓緊去壹趟快去快回吧，下午人更多，小姨下午就回省城了，我還想吃妳的西瓜呢。”說話間，媚眼如絲地瞟了我爸壹眼。爸爸正在吧臺那裏燒開水準備泡茶，他好像不為所動，慢吞吞地說：“不去就不去了吧，這麽熱的天也受罪的，小壹昨天剛回來，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小姨不滿地瞪了我爸壹眼，又盯著我說：“什麽休息啊，他沒手機就活不成呀，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唄。”

我伸了個懶腰，笑著對小姨說：“小姨妳說對了，我們還真的是活在手機上的壹代人。”

小姨白了我壹眼，自己回房間去了。

這時我外婆家的微信群熱鬧起來了，大姨二姨都在吆喝讓我們中午到姥姥家壹起吃飯，媽媽跳出來說：“我要加班，能不能改晚餐。”

小姨跳出來說：“妳就關心妳自己和妳兒子呀，下午我要回省城呢，晚飯我吃不到呢。”

媽媽說：“哦對對對，那就中飯吧，反正我單位離媽家近，我中午溜回來壹下唄。”這時姥姥家的大廚二姨喊話讓小姨趕緊去姥姥家幫廚，小姨非常不情願，可還是答應了。

小姨梳洗打扮好，問我爸說：“妳不去嗎？”

爸爸說：“妳們幾個姐妹壹起聊天就好，我差不多飯點過去就行。”

小姨撇了撇嘴，非常不滿意的樣子。然後她眼睛盯到了我說：“那我把妳兒子帶走了啊。”

我慌了說：“別別別，妳們幾個姨給那壹坐，話題肯定都是我啊。”

小姨得意地笑了，說：“我要的就是這效果，妳這小兔崽子，趕緊跟我走。”

爸爸也發話了，說：“妳早點去吧，他們約飯都是為了妳，去聊聊也好的。”

整個上午中午果然她們的話題全是我找對象和買房子的事情，我真是聽得不勝其煩，只能哼啊哈的應對著。我爸和兩個姨父推杯換盞地喝酒。只有姥姥心疼我，壹直拉著我的手，摸我的臉說我黑了瘦了，完了要非要給我塞個紅包，我說：“姥姥我都上班賺錢了，妳留著自己花，別再給我錢了。”姨姨們都哈哈笑，說：“不娶媳婦不算長大，給妳就拿著。妳姥姥國家幹部，退休金夠養活我們壹大家子的。”

吃完飯小姨把飯碗壹推，說：“我要去遊個泳。”

媽媽說：“妳不是下午回去嗎？”

小姨說：“這大太陽的怎麽走啊，再說了，回去也是我壹個人，悶得慌，無聊得要死。”姥姥跳出來插嘴說：“那還不是妳，三十多歲的人不肯生個孩子，當然悶了。”

小姨臉壹下拉下來了，說：“我就是不喜歡小孩子，怎麽樣吧。”大姨二姨趕緊打圓場說：“這次誌傑出差的時間有點久啊。”

小姨撇撇嘴說：“這種紈絝子弟，打著出差由頭玩去了，挺大的人了，壹點成熟勁都沒有，還不如我們小壹懂事。”

媽媽說：“那幹脆讓小壹陪妳去省城算了，反正他也是閑著。”

小姨懶洋洋地說：“可以是可以，不過這不是橫刀奪了妳們的心愛了嗎？”

媽媽說：“不要緊，我明天也要去省城開會了，到時候我把他帶回來就是了。”

小姨說：“那好吧，不過妳這兒子，帥是帥，就是我管不住他，他要和我擡杠，妳得當著我的面給妳兒子立規矩，不許和我擡杠，必須聽我的。”

媽媽哈哈大笑，說：“妳不是才誇他懂事嗎？他要服氣妳就不會擡杠了，肯定是妳自己還小孩脾氣，針尖對上麥芒了。”

席間我壹直在暗中觀察小姨和我爸的言行，發現兩個人神態自如，偶爾有壹點眼神交流，除此之外都表現得很正常，根本看不出來兩小時前兩個人還在那裏不顧廉恥地鬼混。這讓我內心感慨不已，覺得人真的都是天生的戲精，不管是寡言拙樸如我爸，還是鬼怪精靈如我小姨，飈起戲來壹點不含糊。我擔憂地看了看媽媽，覺得她好像對這些事壹點不知情似的。

媽媽上班去了，洗完碗大家支攤子搓麻將，小姨又要拉我爸去遊泳說：“反正妳又不搓麻將。”

爸爸皺眉說：“我喝了這麽多酒，去不了，妳要麽叫小壹陪妳去。”小姨又冷冷看了我壹眼，說：“妳老爸當年可是武裝泅渡的第壹名哦。”

我被小姨這莫名的敵意給有點惹惱了，我說：“我也是國家級運動員好吧，雖然不是遊泳專業的，但ＰＫ過妳們壹點問題沒有哈，但我今天不想去遊泳，我想送我爸回家再去超市把我媽讓買的東西買了，妳自己去遊吧。”

小姨說：“好啊，本來我也不想帶妳去，我自己去遊，妳忙完了來接我吧。”

開車帶小姨回省城的路上，小姨大概困了，也許是懶得和我說話，全程都是在睡覺。小姨家沒有我家面積大，但裝修得很精致很高檔，因為不考慮要小孩，另壹個臥室改造了書房，還有壹個小房間擺著健身器械，瑜伽墊什麽的。我是第壹次來，看了看說：“小姨您弄反了吧，應該大房間放健身的，小房間做書房啊。妳看妳家書房書櫃沒多少，大部分面積都空了。”

小姨沒理我說：“儲藏室裏有壹張折疊床，妳自己拉出來到書房裏支起哈。”

晚飯簡單吃了點，其實我也不餓，小姨下廚給我煎了塊牛排，炒了蛋炒飯，我自己燒了番茄湯，小姨看著好奇地問：“妳們南方人是吃飯必喝湯的嘛？”

我點點頭，說：“飲食習慣如此而已。”

小姨只吃了壹點蔬菜色拉和雞蛋的蛋清。然後拍拍手說：“我去做瑜伽和健身了，妳給洗碗吧。”

我說：“妳那健身器械我看過了，啞鈴小得像狗愛吃的骨頭，能有用嗎？”

小姨說：“我不跟妳擡杠，妳洗不幹凈碗我罵死妳。”扭著腰身走了。

我也沒興趣看她健身，洗好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話說現在看電視的確是上壹代人的活動了，我只好看體育臺。看了沒壹會兒，小姨大聲地叫我，我連忙奔過去，發現她坐在瑜伽墊上，彎著腰扭著壹個Pose，壹臉痛楚的樣子，見我來了，說：“小壹，妳幫下阿姨，我好像肋下腰這裏岔氣了，緩不過來，妳扶我壹下，幫我順壹下。”

我趕緊把她抱起來，說：“岔氣都是神經性的，壹下就好，妳別緊張，放松恢復得快。”

小姨只穿了胸罩和熱褲，腰腹都是露著的，我幫她好壹通在腰上按摩揉捏，才緩過來。小姨長舒了口氣，說：“算了不練了，真掃興。”

我說：“妳咋弄岔氣的？”

小姨說剛才瑜伽做了個動作，壹下就覺得身體像別住了，怎麽動都痛。我本想說瑜伽根本不算健身的，想想還是不要再惹事，忍住了。

我扶著小姨回了她的臥室，誠懇地跟小姨說：“要麽我幫妳推拿按摩壹下吧。”

小姨搖搖頭，說：“不必了，我這裏有按摩浴缸，我自己在裏面躺壹會兒就好。”

我覺得小姨還是行動困難，覺得好像不是岔氣了那麽簡單，應該是哪裏有扭傷了，我把小姨扶進她的豪華按摩浴缸坐下，然後問了個傻傻的問題，說：“妳是穿著衣服洗澡的嗎？”

小姨的臉紅了，說：“妳還不趕緊出去，我要脫衣服了。”

我“哦”了壹聲，趕緊扭身出去把門關緊，在客廳看了會電視，也覺得無聊，就跑到小姨的健身房裏，跑步機上跑了15分鐘，做了幾組啞鈴平舉，也弄了壹身汗出來，洗好澡到書房去玩電腦了。這時小姨穿著睡衣進來了，壹屁股坐在書房的沙發上，說：“既然妳來陪我解悶的，那就陪小姨聊個100塊的怎麽樣？”

我說：“好啊好啊，不過妳這裏有大號點的睡衣嗎？我忘帶了，只能披著浴巾，不雅觀啊。”

小姨嫵媚地看了我壹眼，說：“跟小姨在壹起還怕什麽不雅觀啊，收起妳那套吧，妳姨父的衣服妳穿不上的，對妳的身板那只能算童裝。”

我陪小姨聊了會兒天，了解了些小姨和姨父的事情，感嘆姨父簡直是放大版的我，不過比我還紈絝浪蕩，整天不求上進四處瞎玩。小姨家裏生活條件好，工作枯燥，是無聊得不行。我誇贊小姨身材熱辣皮膚好，問怎麽還那麽費勁地健身瑜伽。小姨瞪了我壹眼說：“女人老得很快的，不註意保持壹下就老菜皮了。”然後嘆了口氣說：“妳也看到了，我也無聊得要死啊，沒事找事唄。”

我說：“妳找閨蜜，同學，同事去逛街血拼嘛。”

小姨嘖嘖了兩聲說：“小壹真沒看出來還挺懂女人的啊。同事不說了，都是心機婊，閨蜜同學的也得有檔期啊。最要好幾個都忙著撅著屁股在家帶娃呢，出來壹看都是中年大媽樣了。”

小姨問我泡妞戰績如何，我心想我身邊幾個女人的事沒哪個能拿出來說的，含糊過去了。小姨嬉皮笑臉地說：“妳肯定是眼光高看不上人家小姑娘吧，不過要我說啊，談戀愛和結婚是兩回事，妳愛談哪個就談哪個，不要剛壹見面就琢磨將來有孫子還是孫女的事兒，就放飛自己咯。真要結婚，再挑個合適的門當戶對的。”

我心不在焉地應承了幾句。其實我前面誇小姨還真的是真心的。小姨確實身材火辣，皮膚白皙，但她身上少了媽媽那種英氣，總覺得是太過嬌嗲的那種。媽媽雖然年紀大了不少，但當年訓練的底子在，渾身肌肉還都很緊致，所以身姿的線條還很剛性，有那種氣質的美，體現在舉手投足上，再加上胸和臀的形狀比例優美，真的是性感迷人。我猜想小姨這麽拼命地健身，估計潛意識裏也是想和媽媽比比高低打打擂臺的意思。想到這裏，我都有點不厚道地笑了。

小姨註意到了我詭異的笑，還以為自己走光被我偷看到了，趕緊去拉自己的浴巾。我看到她的慌張，不由得好笑。小姨看我的表情，有點羞惱地問：“妳在笑什麽啊？”

我趕緊收斂笑容，說：“沒什麽，我想到剛才扶小姨回去和放進浴缸裏，覺得我小姨真的是天生麗質加身材壹級棒，心裏點贊的。”

小姨聽了很受用，紅著臉說：“呀，沒想到小壹不光會擡杠，甜言蜜語也會說不少呀。其實我們小壹陽光帥氣，高大威猛，肯定也受女孩子歡迎啊。”

我說：“我哪裏擡什麽杠，是妳之前老調戲我開我玩笑。”

小姨說：“我是妳長輩，說妳兩句怎麽啦，何況都是開玩笑逗妳的。妳要是喜歡妳大姨二姨叨叨妳趕緊結婚生娃，升職加薪，妳明天就回去上她們家住去。”

我陪著笑臉說：“不是不是，小姨妳誤會了，我也誤會了，妳大人不記小人過。”

小姨嬌哼了壹聲，說：“跟妳說話沒勁，妳老爸話少，但但字字是金，妳這滿嘴跑火車的，不好玩。”

小姨站起來走到我面前，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說：“妳和妳老爸長得壹點都不像，不過各有各的帥法，挺好挺好，我三姐好有福氣，有這麽帥的老公和更帥的兒子。我先去睡了，妳自己也早點。明天我壹早起床上班走了，妳起來吃什麽自己看著辦。”

我“嘿嘿”笑了壹聲說：“我肯定起得比妳早啊小姨，要麽妳想吃啥，我出去給妳買。”

小姨搖搖頭說：“我們單位供應早飯的，不吃白不吃，妳還是捯飭自己吧。”說完她就轉身回房睡覺去了。

我又玩了會兒電腦，覺得確實困了，也奇怪，自從沒什麽事要忙，每天很早就困，想睡覺。我打開空調，抱著枕頭睡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門忽然開了，我睡得不沈壹下醒了，但沒動，只見小姨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把我腳下的涼被揭起來蓋在我赤裸的身上，然後關上門出去了。這時我還有點感動的，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小姨，雖然白天壹直杠我，還和我爸那啥了，但心裏還是愛她這個外甥的。

這時我又有點睡不著了，我這個新手機上的微信小號，裏面只加了幾個家人，沒什麽信息好看的。這種與世隔絕的感覺挺好，雖然我還是有點想舅媽和華姐，但她們給我的感情輸出鋪天蓋地的，我也的確有點過載了，現在消停幾天，也真的是難得的放松。

翻來覆去壹會兒，覺得有點口渴，我披上浴巾，輕手輕腳地出門，去廚房冰箱裏拿了壹瓶冰礦泉水，回到自己房門前的時候，突然發現小姨主臥室的門沒有完全關緊，有壹條很細的縫透出壹絲昏暗的燈光。我心想小姨這是睡覺忘記關燈了麽，我也去做個好事給她關了吧。我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正要推門進去，卻聽到裏面傳來幾聲很壓抑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