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問題妹妹戀上我 by 負是非
2025-5-7 16:40
“道歉?”
在楚緣冷冰冰地註視下,我後邊的話被卡在了喉嚨裏,她嘲弄的眼神就像在說妳這軟骨頭真沒出息壹般,我有苦難言!
突然見楚緣邁上壹個臺階繞到我身前,居高臨下地揪住了我的衣領,粉嫩的俏臉幾乎貼到我鼻子尖上。
我慌道:“妳,妳要幹嘛?”
“妳傻啊,”楚緣抽動了幾下小鼻子,憤憤道:“她在酒桌上向妳道歉能是真心的嗎?怕是演戲而已,即收買了妳,又讓客戶覺得她是個真誠善良的人。哼,虧妳這笨蛋信她,聞聞妳身上的酒味兒,沒少替她擋酒吧?”
這臭丫頭真的只有十六歲嗎?未免太厚黑了吧?
我不置可否地搖頭壹笑:“只要妳知道我晚回來是有原因的就行了,走吧,回家。”
楚緣聞言,臉色漲紅,情知今晚是自己誤會了,多少覺得下不來臺階,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表情尷尬之極。
恰在此時,我家對門探出壹個人頭,大概是聽見了樓道裏有人爭吵,所以出來看看情況吧。
此人約莫三十五六,見我和楚緣手拉手站在樓梯中間,楞了片刻,繼而恍然大悟似地笑問我道:“小兩口吵架了?”
小兩口?
這玩笑開的有點大,楚緣怕生似的躲到我身後不說,羞臊得連脖根都驟然間染紅了。
她就在我面前來能耐,當著外人幾乎不敢說話。
我對那哥們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此人和我壹樣是個房客,雖然搬來半年多了,出入卻鮮有遇見,最多混個臉熟。
因此我只是出於基本的禮貌,客套的笑了笑。
“哪啊,她是我妹。”
“我知道我知道,”青年露出壹幅心照不宣的表情,“現在的小年輕都喜歡將女朋友叫妹,呵呵,不好意思,妳們繼續,繼續。正好我房間裏也有個妹妹等著招待,不打擾妳們了,呵呵。”
震撼於楚緣絕倫的樣貌,他對我投以羨慕而敬佩的目光,說罷也不等我反駁,便關門回房了,隱約聽見裏面有個浪蕩的女聲在喚他。
“真有病,”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來日方長,我倒不怕被他誤會,對楚緣呶呶嘴道:“快回家吧,難道咱倆還真站這繼續啊?”
“繼、繼續什麽?”聽著門縫裏飄出來的若隱若現的淫聲蕩語,楚緣羞怒地朝我晃了晃小拳頭,“妳找揍是不是!”
經此小插曲,楚緣雖然依舊壹副恨恨的樣子,卻打死不想留在門外了,任由我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回了房間。
小妮子心氣兒高,讓她主動進屋肯定拉不下臉兒,我早已習慣了。
昨天我無意中脫口評價了楚緣內褲上的味道,惹得小姑奶奶當晚就把放臟衣服的竹籃抱回了自己房間,我將沾滿酒氣的衣服脫下來隨手丟在洗漱臺上,舒舒服服地沖了個澡。
換好睡衣出來,楚緣還賭氣似的在客廳坐著呢,也不知是氣剛才鄰居的胡說八道,還是氣我晚回家惹她誤會。
“緣緣,妳急著叫我回來,有什麽事是嗎?”
“誰急著叫妳回來啦?”楚緣本能地頂了我壹句,但看她目光閃爍,顯然自己也覺得心虛,“是有事,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說,我睡覺去了。”
說完,她關掉電視,抱著hello kitty的抱枕徑自回了房間。
這丫頭的性格真不可愛。
我倒了壹杯冰水,坐到了沙發上,屁股下依然殘留著妹妹的溫度。
壹口氣將冰水澆灌入腹,涼爽的感覺說不盡的舒坦暢快,昏昏沈沈的酒意清醒了不少。
心中壹陣黯然,我的思緒不禁飄回了大學第壹學期那個冬天的某個夜晚。
當時十二歲的楚緣曾做出過類似於今晚的事情,雖然不是滾樓梯,但性質是壹樣的,而且其危險、偏激的荒謬程度更是遠非今日可以比擬。
那壹次我並未當真,結果導致楚緣在醫院裏躺了整整壹個星期,時至今日回想起來我仍覺得心有余悸。
僅僅因為壹個信封,她便險些送了性命……
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但每每憶起病床上楚緣蒼白的臉,繚繞心頭的縷縷歉意始終濃濃的化解不開。
也許是從那時開始,我覺得楚緣不可理喻;也許是從那時開始,我不再將對她的不滿寫在臉上;也許是從那時開始,我從心裏佩服起這個問題妹妹的頑固和執著……
“嗡——嗡——”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餵,楚南哥哥,睡了嗎?”電話裏傳來了流蘇慵懶的聲音。
“要是睡了還能接妳電話嗎?”我好氣又好笑,然而低落的情緒不覺間好轉了起來,似乎流蘇天生就是壹副讓人開心的藥劑。
“沒睡啊,我也沒睡呢……”說不清電話那端的丫頭是含糊還是迷糊,總之她說了壹句毫無營養的廢話。
我似乎可以隱隱感覺到流蘇這麽晚打電話過來的動機,但有意識的回避著沒去深思,“怎麽了,小怨婦,是不是怕老公出軌偷情,所以查崗來了?”
“去妳的,”流蘇磨牙利齒的嗔怒相兒清晰的浮現在我的腦海中,“臭南南,又占我便宜是不是?小心我明天踢爆妳的卵蛋,讓妳做壹輩子處男!”
“太惡毒了妳,當心我賴上妳,讓妳養我壹輩子。”
“好啊,”流蘇格格嬌笑道:“我就當養了壹條小狗兒。”
“我豁出去了,就當妳養的狗狗,然後天天跑到妳床上拉便便。”
“咿呀,妳真惡心!”
“呵呵,”插科打諢壹番,流蘇已然精神了許多,我咳了聲,道:“不鬧了,說正經的,這麽晚給我打電話,有事?”
“沒事,”流蘇平緩地說道:“妳不經常開車,我有點不放心,睡不著,打個電話問問而已……”
我心底淌過壹道暖流,就聽沈默了片刻的流蘇又道:“對了,妳和墨總怎麽樣了?”
雖然流蘇是以玩味的口吻問出來的,但我總覺得其中摻和壹些其他的味道。
“沒怎麽啊,陪她應酬過幾個客戶,然後就送她回家了……”
我撒謊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撒謊。
“是嗎?妳真夠笨的,難得上天肯再給妳壹次機會重來,妳怎麽又浪費了呢?呵呵,不過我早就料到了,妳要不笨,就不是我認識的南南了,嘻嘻……”
我可能真的變成妳不認識的楚南了……
毫不猶豫就欺騙了流蘇,我內心湧起無比的愧疚。
聽著她替我惋惜的感慨,鼓勵的調侃,聽著她同情的語調中夾雜的幾絲不協調的喜悅,我迷惑了。
流蘇,或許,妳也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流蘇……
掛了電話,我才壹起身,眼角余光貌似看到楚緣的房門動了壹下。
我不禁暗忖,臭丫頭該不會是偷聽我講電話來吧?
繼而搖搖頭,估計是錯覺,楚緣怎會對我的事情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