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養過傷,就要東西了
高術通神 by 伸筆碼良
2018-9-6 21:48
我想盡可能的堅持不讓自已倒下,可這環境太安全了,壹安全身體就沒了這股子沖天的鬥意,鬥誌壹消,精氣神立馬收了回去,然後我兩眼壹翻,最終還是沒能撐到朋友們來,就這麽仰面朝天撲通倒在了地上。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離開了地底的那個洞穴,我正露天躺在地上,然後朋友們還沒有到。我側頭看了眼旁邊,封前輩正跟顧小哥講郭書義的糊塗之舉。
郭書義這人是在法國的壹個沒落的世家子弟手中拿到的這張所謂升天圖,那是壹張繪在獸皮上的畫卷,上面描述了如何通過那個青銅神龕來實現白日飛升,坐地成仙。
這事兒換了別人可能不信,但郭書義死去的師父曾經跟他講過這樣壹張圖,並且那老頭子好像還跟郭書義說了,這圖上記的地方全是真的,還有實現的功能也全是真的。
於是郭書義信了……
他就這麽赤果果的信了,跟著就安排了這麽壹檔子事兒。
兩個錫罐裏的東西,郭書義是通過高明權的關系從道門人口中得知他們落在了香港。郭書義於是就安排了壹局,又壹局。
至於到了這裏後,他目睹了花大眼的背叛,然後又看到花大眼實現的種種力量,他對升仙這種事更加的確信無疑了。
於是,他的計劃很簡單,就是穿上在這裏找到了壹件不知年月的鎧甲,然後等著得道成仙。
其實他不知道,這裏面的東西就是遠古東夷巫師給部族戰士們開掛的壹個場所。巫師借助壹系列的祭祀手段,召來了那種力量後,讓它們依附到戰士身上。然後他們的戰士就能以壹擋十,擋百了。
郭書義以為自已是仙!
所以,他朝我沖來,是的,他開了掛之後身手確實是不錯,但再好,他也沒到刀槍不入的境界。
因此,他沖來,我給他砍死了,就是這麽簡單。
是以封前輩說這個郭書義傻的可笑,蠢的可怕!
對,就是這麽個玩意兒,壹個傻的可笑,蠢的可怕的人。
我聽封隱南講著這些,跟著他又說了中國古時候的皇上,那些皇上,包括很多的明君,他們是傻子嗎?當然不是了,但是他們還是會聽信壹些妖道的讒言,然後吞吃什麽金丹,壯陽藥,最終壹個又壹個的皇上,歲數不大全都壹命嗚呼了。
他們傻嗎?
不傻,他們只是聰明大勁兒了。
包括這個郭書義也是,他太聰明了,聰明到極限,也就跟傻子沒什麽區別了。
封隱南最後說求仙問道也好,怎樣也罷,這遠沒人想像的那麽容易,它不是吃幾粒藥,做幾場儀式就能成的事。偏很多人不信這個邪,而古人也並非全是高人,古人中也有不少的糊塗人,那些糊塗人寫下的糊塗經,留下的顛倒圖,後人就傻傻跟著去學,去做,到頭來吃虧上當的除了當事人還能有誰呢?
這壹場殺劫,從香港蔓延到了內地,其中牽連了很多,很多的人。可最終郭書義做的卻是壹件糊塗的不能再糊塗的事了。
是以他死的很無語,他可能自已都不知道自已為什麽會死。因他披甲站起的瞬間,他以為自已是仙了。
我覺得這個郭書義很像之前去赤塔在那個鬼子地下工事裏見到的那個讓黃皮子附身的鬼子。那鬼子何嘗不是如此,他以為自已很大力,很牛逼,很厲害了。其實,他不過是招了壹條黃皮子罷了。
耳聽到封隱南講過了這些,我的意識又漸漸朦朧然後躺在這裏就睡去了。
醒來的時候,我在壹副簡易的擔架上晃蕩,跟著我看到了壹張美麗的臉。雖說那臉上沾了不少的泥垢和灰塵,但這絲毫不能掩蓋她的美麗。
她是葉凝,大馬刀。
我醒來後,她揪了壹下我的耳光,然後她還要伸手打我耳光,但手伸壹半她沒打。
“關仁,妳聽好了!顧惜情都跟我講了,妳明明可以很快把那個死老道放倒,可是卻說什麽多練壹會兒。好嘛,妳多練壹會兒,妳看看妳讓人傷的這樣兒,骨頭都砍出來了。妳這麽不愛惜身體,我……我……”
葉凝壹咬牙,伸手又揪下我耳光說:“我以後不跟妳好了。”
我弱弱的回:“妳不跟我好,那有哪個女人又肯跟我這個瘋子好呢?”
葉凝聽了這話,眉宇壹動,眼淚如串珠般,壹滴滴地落下來了。
稍許,她握了我的手說:“聽我話,以後再不許這麽胡鬧了……”
我嘴上答應,心裏卻在說,要是還有這樣的機會,我大官人壹定不會放過。
返回路上,葉凝跟我們講了她們的精彩經歷。
讓我沒想到的是,葉凝她們竟然也遇到了壹個化勁高手,然後眾人合力,把那個化勁高手給放倒了。
此外,之所以這麽久才過來,是因為葉凝遇見了壹隊由太極,形意,三皇炮弟子組成的隊伍,大家跟這些人壹起,把死去的人就近找了個風水寶地掩埋了。
處理這個東西,耽擱了很長的時間,要不然葉凝她們早就到了。
現在,壹行人擡上了受傷的那個英國弓手,包括高明松,還有女版鋼鐵俠幾人,然後大家要穿過層層的密林,前往劉誌清道長隱修的壹個地方。
我聽過葉凝的描述後,壹摸身上,然後我問葉凝,我的那把雙手劍呢。
葉凝則告訴我,那把劍讓小樓拿著呢。
小樓拿著呢……
是臨時拿,還是就這麽拿走了?
我在心中壹笑,覺得最好是拿走了,我不想這把劍再落到高明權的手中。
我們在山上走了兩晚壹白天。壹直到第三天的清晨,我們才在壹縷縷的晨霧中找到了劉誌清道長的隱修吊腳樓。
這根本不是道觀,就是壹個很大的依山建成的吊腳樓。
剛到吊腳樓下面,我就見到史道長領了兩個鼻青臉腫的小師弟站在門口迎接我們。
跟著我被擡到了吊腳樓的壹個房間。
史道長和他的小師弟把我給扒了,然後他們又找來劉誌清道長做的草藥,細心地給我敷貼在了傷口上。
就這麽我住在這個吊腳樓開始了我的養傷過程。
眾人來到這裏的第三天,陸續就有人走了,先是高明松和那個女版鋼鐵俠,他們在幾個老外的帶領下離開了這裏,隨後杜道生和艾沫也先告辭,就這樣,壹個接壹個的走,最後只留下葉凝,小樓,顧小哥,他們在這裏陪我。
我住進來的第二天就見到了劉誌清道長,這是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瘦老頭兒,總之我這麽看是看不出來他身上有什麽出奇的神通和本事。
但不得不說,劉誌清道長的醫術非常強。高明權身上的傷,由他出手醫治到走的時候已經好了壹小半了,剩下的劉誌清道長大概知道我是什麽意思。所以,他沒繼續管。
至於我身上的劍傷倒不是很重,但劉誌清道長說,劍傷之所以不重,全在封隱南給我彈了壹首古琴曲。
那壹首琴曲,把我身上受的無形劍氣之傷給引出來了。
那個傷,不可見,但卻是隱患,如果不引出來留在體內的話,時間久了可能要化為壹道道的隱疾。
雖說劍氣給引出去了,但我還是要好好調理壹段時間才行。
於是劉道長搬出了壹個古琴,每天得空的時候,他就坐在我的房間給我彈琴聽。
期間我跟劉道長聊到他在這裏的生活,劉道長說了,他和封隱南就是寄情山水的壹對琴友,在這莽莽大山,各自住了壹個不知誰留下來的吊腳樓。偶爾,互相見壹面,切磋壹下琴藝,更多時間是自已忙活自已的事兒。
缺錢了,就挖點藥材賣給上山的采藥人。是以,這日子過的很是清靜自在。
想到封隱南我不禁又想到了二炳,蘇小哥。
我沒有見到這兩人,但是葉凝和小樓見了。他們說確實是有這麽兩個人跟著壹起忙活來著。但他們走的時候,這兩人還要處理幾個死人,是以就沒時間過來跟我們匯合。
又是沒能見到,我很久沒見二炳和蘇小哥了,有些想他們,但機緣錯過,這壹次沒見到,下壹次又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見了。
人就是這樣,初入江湖的時候,我以為二炳會是跟我壹起出生入死,走壹條路,擔壹件事的兄弟。可壹路走下來後,我發現,我們竟然離的越來越遠。
他和蘇小哥跟了封前輩,就有他們要走的路了。
而我,則認識了葉凝,小樓,艾沫,杜道生,顧惜情這樣壹些,原本做夢都想不到會遇見的人。
這或許是就是人生吧。
還有我的同學,小學的,初中的,大學的,曾經壹起寒窗苦讀了好幾年,到最後卻是壹個人影都見不到了。
是我不想聯系嗎?不是!或許顧惜情說的對,我們這樣人在社會中的定性就是邊緣人,邊緣人註定跟主流不能融合在壹起,所以,他們的生活和我們的日子永遠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至於唐燕……
我想起她,心頭就是壹陣淡淡的隱痛。
索性,不想,不想罷!
我們在這個吊腳樓裏過的春節,非常的熱鬧,並且吃的,喝的全是地道山野產的東西。
春節過完,我們計劃的日程這就要返回京城了。
臨走那天,劉誌清道長特意叫了我去他打坐靜修的壹個小屋兒。
我走進去,把鞋子脫了後,劉道長對我微笑說:“那個東西,該放在我這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