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金陵古城,再遇壹對姐妹
高術通神 by 伸筆碼良
2018-9-6 21:49
蠟殼人低低用英語說了壹聲:“好吧,不過我感覺這東西對妳好像也沒什麽大用。”
眼下蠟殼人話雖是這麽說,但上頭還是順下來了壹個繩子,然後繩子壹頭還拴住了壹個長條狀好像箱子似的東西。
我眼看著繩子把那東西壹點點的順下來,然後範前輩走過去解開繩子,將壹個長度壹米多,寬約四十公分的厚重木頭箱子夾在了胳膊底下。
“妳不下來了嗎?”範前輩仰頭問那個臘殼人。
後者回答說:“我不下去了,就這麽住在這裏,我感覺很好。”
範前輩又說:“那個馬戲團呢?妳還回去嗎?”
蠟殼人:“不回去了,他們已經背叛了我,我不想見到他們。”
範前輩:“那妳多保重啊,有時間,我要是能活下來,我再過來看看妳。”
蠟殼人:“無所謂了,妳多保重吧,再見,來自中國的神仙。”
範前輩:“再見我的朋友。”
說完前輩把東西掂了掂轉身跟我說:“咱們走吧。”
葉凝擡頭看了看上面,她小聲對範前輩說:“這人怎麽回事,他為什麽不下來呢。”
範鐵雲壹邊往回走,壹邊跟我和葉凝說:“妳也不看看他現在是什麽樣子,這個樣子,妳讓他去哪裏。以前在馬戲團的時候,他還能跟那些人在壹起相處。現在因為這麽壹個破東西,唉,馬戲團他也去不了嘍。”
我掃了壹眼箱子,沒問前輩那裏面究竟有什麽。而是問他:“頭陀會章玉山的手下好像也有不少這樣蠟殼狀的人,他們……”
範鐵雲聽到這兒,他回手壹指說:“那個是祖宗,是這世面蠟殼模樣兒人的祖宗。他是第壹個,在他以後,這不老毛子解體了嘛。壹些研究資料,還有標本什麽的,就讓西方人給搞過去了。”
“至於章玉山,他是從哪兒弄來的我不清楚,反正這個是祖宗,後面那些全都是模仿。”
說話間我們壹步步回到車上後,我把車子發動,範前輩坐在副駕將那個木頭箱子給打開了。我扭頭看了壹眼。箱子裏有壹個大大的皮口袋,範前輩將袋子口上的綁繩解開後,他將袋子口湊到我面前。
我掃了壹眼,裏面裝的居然全是壹些三角形的鐵塊兒,壹個個的,只有核桃那麽大。
“這是什麽東西?”
範前輩將袋子口收好,裝到木箱裏後說:“西藏那個地方,下邊有扇門,這個就是門鑰匙。”
我壹怔:“這玩意兒是鑰匙?”
範前輩搖了搖頭說:“反正我跟妳說,妳也不太懂,有壹天吶,妳要是去了那個地方,看看那些雕像,壁畫,妳就明白了。這東西,怎麽說叫。它需要人用壹股勁把它們吸附到手臂上,在這個過程中,這東西還得按壹定的規律排列正確,最終再把手臂伸進那個大大的鑰匙孔裏,只有這樣才能把門打開。”
“當年我去了那個地方,走的時候,沒拿什麽值錢東西,就把這鑰匙給拿走了。”
“對了,妳不說,有人去盜我的墓嗎?”
範前輩看了我壹眼。
我說:“是啊。”
範前輩:“那是陳正,他不知擱哪兒聽說我手上有這麽壹個東西。我死了後,他就壹直琢磨這事兒,然後他安排了人去偷摸的挖我的墳。妳看看,這陳正的手段,厲害吧。從外表看不出來吧。”
陳正隱藏的確實是夠深,如果不是最後那壹刻他向我痛下殺手,我真無法理解,那麽壹位壹身光環的前輩,背地裏做的竟然全都是見不得人的齷鹺事。
人不可貌相啊,真的是不可貌相。
思忖間,範前輩告訴我,這三角形的金屬塊兒很奇怪,好像根本不受勁力的控制,以他手上現有的功夫,都沒辦法將這玩意兒聚到手臂上。
直至有壹次,巖先生的馬戲團去英倫鄉下演出。當時有幾個英倫的小流氓想要調戲巖先生馬戲團裏的妹子。
範前輩正好在場,他就稍微出了壹下手,在眾人不知情的前提下,把那幾個小流氓教訓了壹下。
範前輩原以為沒人看到這壹幕,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巖先生看到了。
巖先生演出的時候都會戴著面具,然後用鬥篷把身體擋的嚴嚴實實。他跟範前輩打過招呼後,兩人就找了個地方喝了壹杯。
了解到這人也有壹身奇異功夫後,範前輩借酒吧就摸出了壹個三角塊兒,讓他看看能不能吸附到手臂上。結果,巖先生成功了。
範前輩當時還只是驚訝,不久後他跟這巖先生越來越熟,直至了解對方身世後,他索性把這壹袋子東西都交給了對方,讓他自已慢慢摸索,看最終能否把這個鑰匙給拼出來。
就這麽壹直到範前輩離開英倫前,巖先生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有人盯上他了,範前輩知道出事了,所以這才和勝大哥壹起借道俄羅X把放在巖先生手裏的東西給拿回來。
整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些。
我聽過經過之後,又問範前輩回國內要不要去京城看看馬叔。
範鐵雲聞言他搖了搖頭:“小夥子,妳跟彪子在壹起這麽久,妳還不知道他那人的心嗎?他要是知道我回來辦事,來應這壹場大殺劫。我就算殺了他,他的魂兒也得壹路跟過來護著我。把事情告訴了他,等於是給他心裏添堵啊。”
我長嘆口氣,靜了心,又仔細想了想,發現範前輩說的確實是那麽回事兒。
馬叔啊馬叔,幾十年妳都等了,也不差這麽壹天嘍。
我在心裏默默說著,又問範鐵雲這次要去哪兒。
範前輩直接回答:“南X!”
範前輩:“兩件事,第壹件事,我要找壹個多年沒見過面的朋友。那人是死是活,還是個未知。但這人很關鍵,我怕他讓姓曾的給殺了。”
我說:“姓曾的,是那個曾禹嗎?”
範前輩:“對,就是他。他手上還握著很重要的壹件事,這次回國,他就是為這事兒來的,順便,再把我給解決了。曾禹知道我要找那朋友,所以他肯定在南X等我呢。”
“另外……”
範前輩掃了我壹眼說:“我那個洋人徒弟,說妳們這幾個國內後起之秀中,有壹個在南X玩八極的,他姓駱,對嗎?”
我說:“對!”
“妳這朋友啊,這次恐怕會有危險嘍,駱家在這壹局中很關鍵,他們家,還有壹個人,按輩分算的話,妳那個朋友得管他叫八爺。”
“駱八爺天生了壹對奇眼,這壹對奇眼,曾禹也想要。所以啊,妳們得跟我過去,到南X把駱家人還有我那朋友守好了。”
“還有這個曾禹。”
範前輩轉身壹臉鄭重地對我說:“人身,天元,人元,地元三丹,是修行的重中之重。妳和我都只證出來了壹個人元丹,可那曾禹,他身上證出了兩個丹,第二個是什麽,我還不知道,只是聽說他證出兩道金丹了。”
講到最後,範前輩感慨說:“小心為上,自求多福吧,爭取不死,咱們爺們兒壹起把這場大劫給磨過去。我先睡會兒了,妳慢點開吧。”
範前輩把腦袋後座椅上壹靠,這就沈沈睡去了。
老爺子心大,壹下子就睡著了,我和葉凝這心裏卻長草嘍。小樓這剛當爹,怎麽又攤上這事兒了呢。並且聽起來,好像跟他們駱家還有很復雜的關系。
小樓曾說過,駱家祖上在民國的時候,曾經同許多練家子壹起成立過壹個會。
後來戰爭爆發,這個會漸漸就沒了。
這是其壹,其二這個駱八爺,我倒是聽小樓說過壹句,他說他那八爺是個怪胎,怪的不能再怪的人了。
對此小樓舉過壹個例子,他說十六歲那年,他見過八爺壹面。
八爺當時住在精神病醫院裏,他是和父母壹起去探望的。八爺見了他,咧嘴壹笑,張口就問人要筆。小樓父母就從醫院護士手中借了紙筆給他。
八爺把筆拿手裏,他先是畫了壹棵大樹,後來又畫了壹個漂亮的女子,跟著又畫了壹個和尚,然後畫了商人,書生,道士,武將,臨到最後,他畫了小樓的樣子。而在那個樣子的後面,他則畫了壹個手持大劍,宛如天神壹般的人。
家裏人沒跟小樓說什麽。
但小樓卻把這些記下來,後來他到寺中修心性的時候,有壹次壹不小心入定。跟著他在定中看到了八爺畫的那些圖。
事後,小樓才知道,八爺畫的全是他的前世。
這就是小樓的駱八爺,壹個宛如仙兒壹樣,但卻住在精神病醫院裏的高人。
我和葉凝知道小樓那邊危險,當下決定不再睡覺。然後我們兩個人輪流開這輛車。
就這麽壹直開著,開到了邊境後,又把車棄在路邊,然後用影姐給我們的手機同她取得了聯系。
影姐的動作很快,沒用壹天功夫,她就派過來了壹輛車接我們。
幾人身上各式證件都壹應俱全,壹路順利過了海關後,我跟影姐把那邊的情況稍微做了個交待。緊跟著,又壹起去機場,訂了三張飛南X的票,又把那壹箱子東西辦了托運。這就嗖的壹下,從烏市飛去了南X。
到機場下了飛機,範前輩取過托運的行李後,他直接就跟我們告辭了。他說,他要先去找那個朋友,順便領略壹下千年古城的韻味。回頭等時機合適,他會主動來找我和葉凝的。臨分別前,我把我自已和葉凝的手機號留給了前輩,又幫他打了壹輛車後。我目送其離開,直接就把電話打到小樓手機上了。
“怎麽樣,孩子挺好吧。”
小樓聲音低沈:“孩子很好,已經讓燕雪帶去西北她娘家那裏了。”
我說:“有事了嗎?”
小樓:“有事,有人上門,試拳來了。”
我說:“答應沒有?”
小樓目前還沒有。
“不要答應,現在這幫人已經沒什麽江湖道義可言了,等我,我馬上去妳家找妳。”
通過電話,我打了輛車這就和葉凝壹起去了小樓位於南X郊區的壹處獨門獨院的房子。
到了地方後,我剛下車,小樓就打開鐵門從後頭跑出來了。
壹見到我,小樓說:“妳們去哪兒了?”
葉凝:“這裏不是說話地方,走咱們進屋聊。”
進到房間,小樓已經給我和葉凝備了壹桌豐盛的飯菜。席間,我把去俄羅X的經過,還有在內蒙沙漠遇到的事,大概跟小樓講了壹遍。
小樓聽過,先是為顧惜情的未來擔了壹下心。末了他又興奮地搓手問我範前輩住在哪裏。
我告訴小樓,先不用急著找範鐵雲,先講講他的事兒吧。
小樓喝了口茶,這就把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壹遍。
事情也沒有多復雜,就是壹批當年南X國術館的弟子,領著他們在海外收的弟子回來了。
小樓和父親知道消息後,特意把駱家,還有南X練家子聚起來,跟那夥人壹起吃了壹個飯。
飯吃的挺好,大家相處的也很融洽。
就是吃完了飯後,來的那夥人提議跟南X現存的這些人試壹場拳。
說的也都挺好聽的,意思是很多年不回來了,這冷不丁壹回來,想跟家裏人過過手,找壹下真正功夫的味道。
小樓畢竟跟我和葉凝見識過海外這些人的手段。
他知道這件事很可能沒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於是他就央求父親聯絡了幾個老輩分的人,先把這個事兒給擱置了。
擱置的意思就是,既不同意打,也沒說就壹定不打。
隨後小樓把燕雪和孩子送走。
妻兒走了後,他開始和家人壹起商量,怎麽跟那夥人來打。
我聽了整個過程,又和葉凝,小樓商量了壹下。
我們覺得,這夥人目前的意圖不明確,所以壹直還不能以兵相迎。只能是先接觸,接觸了之後,了解對方有什麽意圖了,再想辦法下手。
說過了這個,我又問小樓,他八爺目前在什麽地方。
小樓說,八爺目前住在江陰老家那裏。
我想了下說:“走,去江陰,把八爺接過來。”
小樓怔了壹下:“這事兒,跟八爺沒什麽關系呀。”
我說:“聽我的吧,現在是沒有關系,等妳知道有關系可就晚了。”
小樓壹聽這話,他急忙起身,換了壹身衣服後,拿了車鑰匙就出來開著他爸的那輛奧迪,準備直接去江陰接八爺。
我和葉凝習慣性地走出門口到外面去等。
葉凝剛走出來,她瞇眼掃了下四周,轉身就跟我說:“仁子,那車不對勁吶。”
我說:“哪個車?”
葉凝:“妳看那個寶馬七系,剛開始我們來的時候,它車頭朝著我們,這會兒,我們要走了,妳看它車頭又朝著另壹個方向了。而且,它停在路邊哪兒也不去,咦,妳看,車窗子搖上了。”
葉凝拿手壹指。
我順葉凝手指方向掃了壹眼,這壹掃不要緊,我立馬從車裏感知到了壹對熟悉的氣息。
“走,過去看看。”
我拉著葉凝穿過馬路就走到了寶馬車邊上。
車窗子現在仍舊關死死的,還是不敢落下來。我伸手輕輕敲了壹下貼著防曬膜的車窗玻璃,然後冷冷地對著裏邊人說:“這怎麽回國了,不跟我打招呼不說,見面還不敢認了呢?”
話音壹落,車玻璃落下了。
然後車內就出現了壹對雙胞胎姐妹的精致面容。
易秋容,易秋水!
這對姐妹花,她們怎麽來到南X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