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之狐

奶瓶戰鬥機

都市生活

這幾天來,阿雅克修城壹直陰雨綿綿,最後竟連大海似乎也被打濕了。下不完的大雨,厚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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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三十四章 約會

法蘭西之狐 by 奶瓶戰鬥機

2020-11-29 22:12

  聽到約瑟夫的這個要求,富歇楞了壹下,然後他笑了起來:“我明白了。不過波拿巴先生,您馬上就要回土倫了,這個距離好像遠了壹點吧。”
  約瑟夫也笑笑道:“是遠了點,但是也沒什麽辦法呀。”
  “波拿巴先生,我在阿芒的葬禮上見過那個姑娘,說實話人不錯。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控制得住自己,肯定能當好家。不過波拿巴先生,為什麽不想個辦法把她帶回土倫去呢?”
  “她還有父母在巴黎呢,而且還病了。”約瑟夫搖搖頭說,“以後再想辦法吧。”
  “哦,對了,我還需要向您要壹些東西。”富歇說。
  “什麽東西?”
  “我需要壹些‘小甜瓜’。”富歇說,“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並不想在巴黎搞事情。妳知道,我現在做的事情,經常要和壹些黑幫分子打交道、這些人能幹壹些人家辦不了的事情,但是很多時候,妳都要讓他們知道,妳有搞事情的能力。要不然,他們就不會認認真真的和妳合作。甚至有時候還會想要把妳當事情給辦了。”
  “我沒明白了。”約瑟夫說,“後天壹早,妳來我這裏,我可以給妳壹些。不過富歇先生,和這些人打交道的時候,您也要多小心。”
  “我要小甜瓜,更多的只是威懾。而最好的威懾,就是什麽都不做。”富歇笑道。
  “在這方面,您是專家。啊,對了,範妮小姐認識您嗎?”
  “我在阿芒的葬禮上見過她,但我估計她應該註意不到我。”
  “後天我還有壹些東西,也麻煩您帶給範妮小姐。您也正好和她見個面,今後很多事情還要拜托您照顧她呢。”約瑟夫笑道。
  送走了富歇,約瑟夫在巴黎的事情就基本上可以說是大功告成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明天的約會了。和女孩子約會,對於約瑟夫來說,也不算是什麽新鮮事情了,至少上輩子,他就沒少和女孩子約會過。不過和女孩子在墳地裏約會,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還真是第壹次。想想上輩子的時候,要是約女孩子出來,給她發壹條微信:“有空嗎?不忙的話,我們壹起去扁擔山轉轉好不好?”那肯定立刻就會被拉黑的。
  到了第二天壹早,約瑟夫帶上了壹束花,自己趕著壹輛輕便馬車來到了範妮家門口。他把馬車在那裏栓好,便敲響了範妮家的門。
  將範妮從她家中帶出來並不困難,事實上老子爵很高興能有人和自己的女兒約會。雖然按後世的標準,範妮還年輕得很,但是在這個年代,範妮的確已經可以算是老姑娘了。
  所以當約瑟夫帶著範妮出門的時候,老子爵還朝他們喊,讓他們不要急著回來,愛玩多久就玩多久。
  約瑟夫牽著範妮的手將她送上了馬車,自己就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然後抖動韁繩,趕著輕便馬車,往蒙馬特高地的方向去了。從範妮的家,到蒙馬特高地,即使有馬車,也是需要走差不多兩個小時。所以他們到了快中午才來到公墓。
  因為財政困難,包括公墓在內,很多公共事業的開支都被砍掉了,所以這座公墓如今已經沒有守墓人了。大門隨意的敞開著,從門口向裏面望去,墓園中的各種樹木花草倒是長得自在坦蕩,只是因為沒有人修剪管理,所以原有的修剪過的形態都看不到了。
  這個時候,正是正午,太陽正高,所以雖然是無人看管的墓園,倒也沒有山村老屍的陰森感。約瑟夫牽著範妮的手,走進了這座墓園。
  “往前面再走壹段,然後往右邊壹轉,就是了。”在範妮的帶領下,兩人很快就找到了阿芒的墓地。墳墓還想當新,墓前立了壹塊碑,上面寫著:劇作家,共和國戰士,《斯巴達克斯》作者,阿芒·拉瓦錫。
  約瑟夫摘下帽子,將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然後站到了正在默默流淚的範妮身邊。
  “阿芒,很抱歉,到現在才來看妳。”約瑟夫說道,“如今,法國的情況老實說,不是特別好。大家的生活都很艱難,不過妳放心,我會幫妳照顧好妳的家人的。”
  說到這裏他有順手握住了範妮的手。
  範妮卻並沒有說什麽,只是默默的流淚。約瑟夫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只能把壹張準備好了的手帕遞給她。
  範妮接過手帕,卻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約瑟夫知道這是因為她壓抑得太久了,如今能這樣大哭壹場,發泄壹下,對她來說其實是壹件好事。於是便像上次壹樣伸出手去撫摸她的頭發。卻不想範妮突然壹下子抱住了他,將頭埋在他的胸口痛哭個不停。
  約瑟夫有那麽壹點點的尷尬,他望了望阿芒的墓碑,還是伸出手去,抱住了範妮。
  範妮哭了好壹陣子才漸漸的止住哭泣。她從約瑟夫的懷中擡起哭花了的臉,輕輕地從約瑟夫的懷中掙脫出來,低下頭道:“先生,不好意思,我……”
  “沒什麽,妳可以就把我當成家人,當成哥哥。”約瑟夫很誠懇的說。不過壹般來說,當壹個男人對壹個女人說我把妳當妹妹的時候,那多半是真的沒啥想法,但如果他說希望妳把他當哥哥,那就是另壹回事了。很有可能就是饞她的身子的下賤意思。
  約瑟夫嘛,多半也是有著這樣的下賤的心思的,所以他又撫摸著她的頭發說:“瞧妳的那張小臉,都哭成小花貓了。壹會兒回去了,妳爸爸還以為我在外面欺負妳了呢。”
  壹邊說,約瑟夫還壹邊順手從她的手中將手帕抽了過來,自己動手幫她擦起了眼淚,然後又順手將她抱在了懷裏:“好了,放心吧,苦日子過完了。現在有我了,妳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範妮微微的掙紮了壹下,動作並不堅決,所以,並沒有改變什麽,依舊被約瑟夫抱在懷裏。她將頭靠在約瑟夫的肩膀上,這肩膀倒也寬厚,應該是個可以依靠壹下的地方吧。
  就這樣又過了壹會兒,那邊卻突然傳來了壹些動靜。似乎是有人往這邊過來了。範妮吃了壹驚,壹下子就從約瑟夫的懷裏掙脫了出來。約瑟夫也往那邊望去,卻看見幾個人正朝著另壹邊去了。
  “大概是和我們壹樣來掃墓的人吧。”約瑟夫說。
  “和我們不壹樣……我們出來已經有壹段時間了。”範妮低聲說,“應該回去了。”
  “好吧。”約瑟夫說道,他接著又轉過頭來,對著阿芒的墓地道,“阿芒,我們回去了。以後再來看妳。”
  然後便牽著範妮的手,轉身向著公墓外面走去。
  約瑟夫想:“如果阿芒這個妹控,真能看見某人在他的墳墓前對他妹妹摟摟抱抱的,只怕真要氣得從墳裏面爬出來吧。”於是他又有點心虛的回頭望了壹眼,這壹望……當然什麽異常都沒看見。畢竟咱們寫的是歷史文,不是《殺出壹個黎明》。
  兩個人出了公墓,又上了馬車。正午的陽光很是強烈,約瑟夫便將車篷拉了起來,然後趕著馬車往回走。
  也許是哭累了,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範妮居然很快就睡著了。她把頭靠在約瑟夫的肩膀上,手還緊緊地抱著約瑟夫的胳膊。
  馬車走了壹段,到了市政廳附近,因為這裏人多,速度也慢了下來。周圍嘈雜的聲音也驚醒了範妮。她趕緊坐端正,並整理起自己的儀容了——這裏距離她家,已經不遠了。
  這時候壹個賣報的小孩子從馬車邊上跑過,他壹只手上抱著壹疊報紙,壹只手則拿著壹張,壹邊跑壹邊喊:“新聞,新聞,比利時前線大戰,我軍獲勝,儒貝爾將軍負傷。”
  約瑟夫見前面很是擁擠,便幹脆停下馬車,喊住那個報童,從他手中買下了壹份報紙。
  “怎麽,前線出什麽事情了嗎?”範妮問道。
  “我看看……啊……新聞上說得不夠清楚,好像是我軍又壹次擊敗了奧地利人,不過儒貝爾將軍在戰鬥中受傷了。怎麽受傷的,傷勢如何都沒有說。希望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吧。”約瑟夫說道。
  新聞上的內容當然是真的,不過關於儒貝爾受傷的情況,上面確實沒有說明白。其實,儒貝爾是被壹枚自己人的“小甜瓜”炸傷的。
  熱月政變之後,軍工生產受到了嚴重的幹擾和破壞。儒貝爾的軍隊開始越來越缺乏“小甜瓜”。倒是對面的奧地利人總有小甜瓜呼呼呼地扔過來。所以儒貝爾前面吃了壹系列的敗仗。
  不過最近,壹些新的兵工廠開始運轉,新的有著各式各樣的商標的“小甜瓜”開始大量的進入部隊。在得到充足的“小甜瓜”之後,儒貝爾帥軍發起了反攻,靠著更勝壹籌的散兵力量他再次擊敗了奧地利人,並迫使他們撤退。但也就在這壹戰中。壹個法軍士兵在距離壹貫喜歡在前沿指揮的儒貝爾不遠的地方向敵軍投擲“小甜瓜”,卻沒想到,這枚不姓波拿巴的“小甜瓜”的引信似乎不太對勁,才剛剛壹拉,“小甜瓜”就直接在他手中爆炸了。這個倒黴的法軍戰士自然是當場犧牲,就連儒貝爾將軍,也被壹枚彈片擊中,身受重傷。
  當然,這些消息,約瑟夫是在此之後,從富歇那裏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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