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冰雲仙宮
逆天邪神 by 火星引力
2025-5-10 19:52
“被人所毀?”蕭澈的雙眉猛的壹跳。從小到大,無論是他從爺爺口中聽到的,還是外面所流傳的,都是他玄脈天生殘廢。就連他自己,也是在今天承載著醫聖傳人記憶的“重生”之後,才忽然發覺自己殘缺的玄脈絕不是來自先天。
而夏傾月卻是壹言道出他毀掉的玄脈不是來自先天,而是在出生後被外力所傷。
這個事實,蕭門上下沒有壹個人看的出來,夏傾月卻是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就看的壹清二楚。
這個女人
“沒錯。”夏傾月微垂眉睫,柔然說道:“而且由於是在幼小的時候受到重創,且當時妳的家人或許並未發覺,壹直沒有進行修復救治,隨著身體的長成,玄脈的殘廢之勢也完全成型絕對沒有了修復的可能!”
最後壹句話,夏傾月說的無比自信堅決。成人若是玄脈受損,會造成玄力大泄,但還有多種可以修復的方法。但嬰兒時期作為成長初期,若是玄脈殘廢,那麽玄脈的成長,也是以殘廢為起點,成長為更徹底的殘廢,到了蕭澈這個年紀,也已基本定型,根本不可能再修復。
蕭澈卻是神情不變,很是平淡的說道:“那可不壹定。”
夏傾月輕輕瞥他壹眼:“看來,妳壹直在想著修復妳的玄脈?”
“我壹定會修復。”蕭澈面無表情的說道。
夏傾月深深的看了他壹眼,從他的目光之中,她看到的不僅僅是壹種傲然與自信,還有深蘊的冷凜。她心中幽然嘆息,輕輕說道:“天玄大陸地域磅礴,有著數不清的能人異士,或許真的存在著可以修復妳玄脈的奇人,我剛才的確不應該說出那樣的斷言,妳純當是我的無知便好。”
這幾句話,讓蕭澈對夏傾月的印象頓時大幅度改觀。他遲疑了壹下,還是問道:“妳之前所用的冰冷玄力,是怎麽回事?我從來沒聽說過流雲城中有可以使用那種玄力的人,妳的師傅,應該不是流雲城的人吧當然,這或許是妳的,妳可以不說。”
夏傾月久久沈默,就在蕭澈以為她不會說出時,卻聽她平靜說道:“冰雲訣。”
“冰雲訣?”這個名字,讓蕭澈微微壹怔,心中生出模糊的熟悉感。而當他忽然想起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概念時,臉色頓時大變,失控的聲音脫口而出:“冰雲仙宮!?!?”
夏傾月美目微轉,有些詫異的看了蕭澈壹眼,喊出“冰雲仙宮”四個字時,蕭澈已明顯情緒失控,但在她看來,依舊太平靜了,因為就算是流雲城的城主忽然聽到這個名字,都會直接驚的全身發軟,雙腿打顫。她輕然道:“我的師傅,的確是冰雲仙宮的人,我也已算得上是冰雲仙宮的弟子這件事,整個流雲城只有我父親知道,妳是第二個知道的人。我會告訴妳因為妳至少名義上,已經是我的夫君,算是我對妳最基本的尊重吧。”
“”蕭澈的內心在震驚中久久無法平復。“冰雲仙宮”這四個字,便如壹個巨大的炸彈在他的內心爆開。因為這是蒼風帝國最強大的四宗門之壹,是蒼風帝國所有玄者都向往和憧憬的聖地,是連蒼風帝國的皇室都要每年進行供奉的超然存在!
天劍山莊、冰雲仙宮、蕭宗、焚天門。
蒼風帝國是天玄大陸七國中的最小國,綜合實力也是最低,但壹直以來都沒有被其他國家所吞並,很大壹部分原因,便是這四大宗門。那些大國可以不忌憚蒼風帝國的宮廷實力,但無法不忌憚這四大宗門。
這四大宗門的實力之強毋庸置疑。它們招收弟子也是無比之嚴格,不重出身,最重天賦。蒼風帝國幾乎所有的玄者做夢都渴望能進入這四大宗門。而能入這四大宗門其中之壹,哪怕只是最底層的弟子,也會全家俱榮,雞犬升天,連朝廷也會尊為上賓,甚至封侯加爵。
而這小小的流雲城,還從未聽說有誰能入這四大宗門,也沒有人敢幻想過。對曾經的蕭澈來說,這四大宗門的名字如雷貫耳,但卻如同天上宮闕般的存在,從未敢奢望有碰觸的壹天但沒想到,這個自己剛娶回來的老婆,居然是四大宗門中排名僅次於天劍山莊的冰雲仙宮的弟子!
蕭澈以最快的速度平靜下來,轉而問道:“妳既然是冰雲仙宮的弟子,那妳們夏家為什麽不把這件事公開?以妳的身份,夏家完全可以在流雲城橫著走,絕對沒有人敢惹。所有的富貴人家,包括城主壹門,都會上門巴結,妳們夏家的發展速度也會數倍的暴增。”
“因為妳。”夏傾月回答。
“因為我?”蕭澈壹怔,隨即默然這三個字,已讓他想到了原因。
“單純夏家之女的身份嫁給妳,已讓這流雲城滿城嘩然。如果再以冰雲仙宮弟子的身份嫁給妳,嘩然的,將不僅僅是這個小小的流雲城了。無論對妳,對我們夏家,都有可能造成很多無法預料的後果。畢竟,妳與我的差距,實在太遙遠了。”夏傾月聲音輕渺,目光清然。雖然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卻已是飄艷奪目。
蕭澈緩緩的吐出壹口氣:“那妳為什麽還要嫁給我?”
“原因妳心中很清楚因為我的命是蕭伯父救的,他還因為救我而在遭遇刺殺時無力抵抗,從而隕滅。也因為在我出生那壹天,父親便把我指婚給了妳,無論是為了報答蕭伯父的恩情,還是順從父親的承諾,我都沒有理由不嫁給妳。”
夏傾月擡眸,眸光清冷的如同瀲灩的冰華:“我之所以告訴妳我屬於冰雲仙宮,也是想讓妳知道,欲修冰雲,必先冰心。冰雲仙宮只收女子,且終生不可沾染,也不會生出。我雖然嫁給了妳,但這壹輩子,我都不可能愛上任何人。這壹點,妳必須知道。”
“即使妳不是冰雲仙宮的人,我也不認為妳會愛上我。”蕭澈自嘲的壹笑。
夏傾月緩緩搖頭:“或許妳誤會了,我絕不是在看不起妳,也從來沒有看不起妳過師傅也很多次和我說過,壹個人即使到了再高的高度,也只可俯視,不可輕視。何況我也僅僅是處在起點而已。天玄大陸雖是以玄力為尊,但為世人所頌的醫師、丹師、器師同樣不計其數,玄脈殘廢,絕不代表壹生盡毀。”
蕭澈壹陣動容。流雲城流傳的只有夏傾月的容顏和天賦,或許根本無人知道她風華之下縱然是大多數中年人都難有的心境。
而她,真的只有十六歲再過幾年,簡直不堪想象。難怪會被冰雲仙宮的人看中!
而這麽壹個無論相貌、天賦、心境都堪稱妖孽的女子,居然真的就這麽成為自己老婆了,還真有點做夢的感覺!
如果不是現在的自己擁有了兩世的經歷和記憶,在她面前,絕對會自卑的連正面看她壹眼都不敢。
“謝謝妳對我說這些”蕭澈感嘆著說道,然後話音壹轉,目光變得凝實:“那麽,妳能不能告訴我,妳現在的玄力,到底是什麽境界?”
在十六歲能進入初玄境十級,這絕對是足以轟動整個流雲城的驚人天賦。但現在,蕭澈絕不相信夏傾月真的只有初玄境十級。因為這在流雲城無人可比的天賦,根本還不配入冰雲仙宮之眼。
蕭澈忽然問出的這個問題,讓夏傾月頓時沈默了下去,沒有回答。但她的沈默,也已然表明她的實力的確不止初玄境十級。
“妳該去敬酒了。”夏傾月側過目光,緩緩說道。
她的聲音剛剛落下,門外壹個腳步聲緩緩靠近,隨之傳來蕭鴻蒼老平和的聲音:“少爺,該去敬酒了。”
“鴻爺,我馬上就去。”蕭澈答應壹聲,最後看了壹眼夏傾月,隨手整理下了衣服,走出了房門。
蕭澈剛壹離開,房中便忽現壹片明亮的冰華,冰華之中,壹個雪白的身影以夢幻般的方式出現在了夏傾月的面前。夏傾月向前,輕斂身軀,輕柔而恭敬的喚道:“師傅。”
“傾月,妳已達成所願,該和我回冰雲仙宮吧?”
這個聲音很柔很美,如雲壹般飄渺,風壹般輕柔,足以讓世上最冰冷的心都完全融化。
夏傾月卻是輕輕搖頭:“師傅,傾月想再停留壹段時間。剛剛大婚便離開,他必會遭到更加刺耳無盡的嘲諷,請師傅再給我壹個月的時間,我會以壹個最不會傷害他,也不會讓別人再繼續傷害他的方式離開。”
白衣女子目光平和的看著她,少頃,緩緩點頭,微微而笑:“也好。既然已破例讓妳成為冰雲仙宮百年來第壹個成婚的弟子,那麽再緩壹個月也無妨。”
“謝師傅成全。”夏傾月再次斂身,猶豫壹下,輕聲道:“師傅,他的玄脈,真的沒有修復的可能了嗎?”
白衣女子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這個世界上,或許沒有什麽絕對的事但至少在我看來,是沒有可能的。傾月,妳有顆善良、慈悲、感恩之心,這樣很好。只是,為師這次真的幫不了妳。”
因為前幾天在溫州,手稿很緊,最近更新量不會少,但時間或許會不太穩定。容我緩和幾天,到時會每天定時更新,這樣大家就不用再無節奏等待了。嗯 8章 大婚之夜
夏傾月沒有再問,以這個白衣女子的高度和身份都如此肯定的說“不可能”,那的確應該是壹點點可能性都不會有了。
“傾月,我知道妳報恩心切,想在回到冰雲仙宮之前盡可能的回報出生時的救命之恩,但妳嫁給了他,這已經足夠了。在妳返回冰雲仙宮時,妳的身份會公開。他在之後或許會受到更多的嘲笑,但再怎麽樣,冰雲仙宮弟子夫君的身份擺在那裏。有這個身份在,至少這小小的流雲城中,不會有人敢真正傷害他。”白衣女子安慰著說道。
夏傾月輕輕頷首:“希望會是這樣。”
“他玄脈殘廢,又無其他之長,終生不可能再有什麽作為。而妳不僅天姿國色,智慧聰穎,就連天賦,在我冰雲仙宮也是百年難得壹見,否則,宮主也不會為了讓妳安心而破例答應妳與他成婚的要求。他能娶到妳,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和造化。妳做到這壹步,已是仁至義盡,就算是他的父親蕭鷹再世,如果他足夠聰明,我相信也必定早已主動解除之前的婚約我先走了,壹個月後,我再來接妳。這期間,我不會走遠,如果遇到什麽無法解決的事,就以傳音符隨時告知我。”
“恭送師傅。”
白衣女子頷首,轉過身來,頓時,壹張絕美中透著清冷的容顏呈現。她不施粉黛,肌膚卻如雪玉壹般白皙柔滑,讓人不自禁的想到“冰肌玉骨”、“雪顏朱唇”幾個字。五官更是精致無暇,秀美絕倫之中透著壹種讓人幾乎不敢直視的聖潔冷傲,宛若正踏於九天之上,不沾壹絲人間煙火的仙子壹般。
她推開後窗,軀體微晃,伴隨著冰靈的飄動,整個人如霧化壹般消失在了那裏。
蕭家大廳,賓客滿堂。
“柳七叔,請喝酒。”蕭澈恭敬的將酒杯端到壹個長相儒雅的中年人面前。
被稱作“柳七叔”的人笑呵呵的站起,端過酒杯,然後壹飲而盡,然後笑著說道:“賢侄,我當年和妳父親也是摯交,如今見妳成家,還娶了這麽好的老婆,我心裏也是高興啊。”
“謝謝柳七叔。”
“大長老,請喝酒。”
蕭門大長老蕭離拿起酒杯,壹口喝下,然後把酒杯重重的落在桌上,整個過程除了鼻子裏“嗯”了壹聲,沒有再說壹個字,甚至沒有正眼看蕭澈壹眼。那姿態,儼然壹副喝了他敬的酒是給他天大的面子。
蕭澈也不說話,走向了下壹桌。剛走開兩步,蕭離就壹口口水吐在地上,口中發出足以讓蕭澈聽到的冷哼道:“好壹朵鮮花,居然插在了狗屎上。我呸!”
蕭澈的表情不變,腳步也沒有停頓,仿佛壓根沒有聽見,只是眼眸深處,凝結起壹抹深隱的冰冷。
來到二長老蕭博身邊,蕭澈微微彎身,道:“二長老,蕭澈敬妳壹杯。”
蕭博卻是看都不看蕭澈壹眼,反而將老臉別開,口中淡淡道:“陽兒,替我喝了。”
“是,爺爺。”蕭陽二話不說,壹把拿過蕭澈酒中的酒杯,“咕嚕”壹口灌了下去。
給長輩敬的酒,居然讓自己的後後輩代替喝下,這已經不算是輕視,而是裸的羞辱。喝完酒的蕭陽把酒杯放下,坐下身時,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嘲笑。
蕭澈沒說什麽,微微點頭,走向了下壹桌。和剛才壹樣,剛走開兩步,壹個冷哼聲響起:“哼,廢物就是廢物,就算攀上了夏家,也還是個廢物。蕭烈那老家夥,難道還指望著靠孫媳婦翻身?呸!”
聲音裏透著深深的不屑和嘲諷,當然,還有嫉妒。且不說夏家的家產,僅僅是以夏傾月的驚人天賦,如果她不是嫁給蕭澈,而是嫁給他的孫子蕭陽,他估計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蕭澈依舊當完全沒聽見,面帶微笑的走開。
蕭澈敬完酒,送完賓客時,夜幕已經完全降下。整個過程中,有的人對他表現出由衷的恭喜和祝福,但,這壹類的人很少很少,少的蕭澈用十個手指頭都可以數的過來。大多數人對他還是很客客氣氣,畢竟今天是他的大婚日,但眼中的鄙視他看的清清楚楚,有的人嘆息,有的人妒忌不忿,也有些人,則把不屑和看廢物的表情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
因為他玄脈殘廢,終生都不可能有什麽成就。所以,他們不需要去結交和客氣,甚至完全不在意得罪他,因為就算得罪了,以他殘廢的玄脈,也壓根不可能有什麽後果。反而可以在他這個廢渣面前肆無忌憚,爽快淋漓的秀出著自己的優越感,以強者的姿態誌高意滿的俯視著這個永遠不可能超過他們的弱者 就是現實和絕大多數人類的醜陋天性。
“早點休息吧。”蕭烈拍了拍蕭澈的肩膀,壹臉溫和的笑。
而此時的蕭澈當然不會不知道爺爺的笑意之下其實隱藏著什麽。
隨著蕭烈的年紀越來越大,他的脾氣也越來越溫和。但年輕時的蕭烈性情便如他的名字壹般,幾乎是壹點就著,誰讓他壹分不爽,他必讓對方十分不爽,沒有他不敢招惹的人。蕭澈很清楚的知道,爺爺的性情變得越來越溫和,絕不是因為年紀的成長而讓心性變的沈穩,而是因為他 了他這個壹無是處,需要他全力守護的孫子,他必須變得溫和,變得低調,即使受到侮辱欺淩,只要不觸動底線,他也會以最大的限度隱忍著。這樣,他無論在世還是過世之後,都可以不再有什麽仇家,如果不這樣,他為之得罪的人要報復到毫無玄力的孫子身上,簡直易如反掌。
身為有著流雲城最強玄力,曾經無法敢惹的五長老蕭烈,如今卻是經常被其他四長老任意欺淩嘲笑,就連晚輩,對他也沒有多少的恭敬和忌憚。
看著蕭烈離去的背影,腦中閃現著那壹張張布滿冷笑和不屑的面孔,蕭澈的雙手緩緩的攥緊,指節逐漸變得煞白,眸中,放射著如刀鋒壹般的冰冷。隨之,他的嘴角緩緩咧起,現出壹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蕭澈絕對是個記仇的人,在滄雲大陸最後的那些年,他心中盈滿的全是仇恨。對他好的人,他會牢記,對他不好的人,他同樣會死記在心幾乎到了睚眥必報的程度。
“妳們會後悔的”
低沈的聲音從蕭澈的口中緩緩溢出,仿佛某種惡毒的詛咒。
上天既然給了我壹次再世為人的機會,我又豈能讓爺爺和自己再受欺淩!!
回到自己小院時,圓月已高掛夜空。蕭澈來到院子的角落,左手向前伸出,頓時,壹支水箭從他的掌心激射而出。
今天在宴席上,他免不了要喝不少酒。到最後,他喝得壹副醉醉醺醺的樣子,幾乎連站立都不穩當,實則清醒無比,倒不是說他酒量多大,而是他喝下的所有酒,都被他在入口的那壹瞬間全部轉移到了天毒珠的空間中。天毒珠已和他的身體融為壹體,他操縱天毒珠也自然和操縱自己的身體壹般輕便隨意。
“嘩啦啦”半天,終於把天毒珠中的酒全部排出。蕭澈擡起沾滿酒水的左手,忽然咧嘴壹笑,將這些酒直接拍在臉上,然後憋了壹口氣,將自己的臉憋的通紅,然後跌跌撞撞,東倒西歪的推開房門,走入新房之中。
房門被推開,壹股酒氣頓時隨他而入,蕭澈進門時壹個踉蹌,差點撲倒在地上。他有些狼狽的擡起頭來,看向夏傾月。此時夏傾月正端坐在床上,美目閉合,格外恬靜。暗淡的紅燭光芒映照著她絕美的花顏,平添幾分讓人無法抗拒的夢幻與嬌媚。
蕭澈雙目冒光,臉上露出淫笑,腳步搖晃的走向夏傾月:“嘿嘿嘿嘿,老婆讓妳久等了現在我們可以洞房了”
夏傾月的眼睛猛的睜開,右手向前隨意壹揮。
壹股無法抗拒的冰冷寒氣頓時掃在蕭澈的身前,將他的身體直接沖出門外,壹屁股摔在院子的土地上,險些沒把那張唯壹的石桌砸翻。
蕭澈壹陣痛呼,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費了半天力氣才爬起來,憤怒的吼叫的起來:“靠!我只是開個玩笑,妳至於下手這麽狠嗎!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妳出手這麽狠難不成想要謀殺親夫啊!”
砰!
房門重重的關上。
蕭澈向前壹推,卻發現房門已經被牢牢關死。
蕭澈頓時抑郁了這女人,別說調戲,連玩笑都開不起啊!這還能愉快的相處嗎?
“我真的只是開個玩笑再說了,我壹個初玄境壹級的渣渣,就算想冒犯妳都不可能啊。”
夏傾月毫無應答。
蕭澈站在門前等了半天,門依然沒有半點要打開的跡象。蕭澈的小院只有這麽壹間房子,別說側房,連個雜物間和馬棚都沒有。如果是平時,他還可以偷偷摸摸的到小姑媽那裏去睡,但今夜是新婚之夜,他去哪裏都不合適啊。
壹陣夜風吹來,讓蕭澈的身體不由得縮了縮,他再次敲了敲門,弱弱的說道:“餵,妳今晚不會真的想讓我睡在外面吧?妳也該知道,這蕭門之中對妳有想法的人多的是,咱們的洞房之夜呢,他們心裏可是會非常非常不舒服的。不過呢,他們也鐵定都相信妳這樣的明珠不可能看得上我這樣的渣渣,所以就算是成婚了,也不會讓我碰壹個手指頭,連在同壹個屋檐下睡都不可能,所以呢,過壹會兒,鐵定會有人偷偷過來看我的笑話。如果被他們看到我被妳關在房外,我可就要徹底淪為笑柄了。”
“再怎麽說我現在也是妳夫君了,妳難道真的忍心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他們笑話?”
房中依然安靜無聲,就在蕭澈忍不住要踹門時,緊閉的房門終於緩緩打開。
蕭澈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沖了進去,然後“砰”的把門關緊。
床邊的夏傾月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態,雖然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坐姿,卻呈現著壹種朦朧的高貴與淡雅。她美眸微轉,看了壹眼有些狼狽的蕭澈,淡淡出聲:“不許靠近我五步之內。”
“那妳讓我睡哪?”蕭澈不爽的窩了窩嘴。這個房子空間很小,大件只有壹張床,壹張書桌,壹張小餐桌,兩個櫃子。整個房間從東到西頂多也就七八步的距離。五步之外的距離基本就得縮到床對面的墻腳了。
“妳睡床吧。”夏傾月從床上站了起來。
“不用!”蕭澈斷然拒絕,然後壹屁股坐到了距離夏傾月最遠的那個墻角處,閉上了眼睛。雖然就實力而言,夏傾月要比他強出百倍不止,但身秉男人的尊嚴,他絕不願做出自己睡床讓女人睡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