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三十四章 實權“旗團級”

　　土鱉很爽，非常之爽。
　　抓著那份皇帝手書的封賞令，土鱉的壹張嘴巴已經足足壹刻鐘點不曾合上，不時地哈哈大笑幾聲，眉飛色舞的模樣，活脫脫便是壹個“小人得誌”的嘴臉。
　　“哼，妳這個小子……”魯爾在壹旁看不過去，忍不住想出言打擊，可才開口，土鱉就壹眼瞪了過來：“什麽小子！餵，現在該叫我男爵大人了吧！哈哈哈哈，男爵，男爵大人……”
　　男爵，這可是男爵爵位啊！有了這份封賞令，我夏亞大爺從此之後，可就是貴族的身份了。不再是那個從山裏爬出來的小土鱉，不再是那個壹文不名的小獵人，而是搖身壹變，就成了個“貴族老爺”了。
　　魯爾無語地看著土鱉，心中很有壹種想掐死這個家夥的沖動。
　　媽的，老子拼死拼活，入伍多年，刀槍箭雨，出生入死，才拼出了壹個子爵爵位，這個小子年紀不滿二十，第壹次入伍打仗，就走了狗屎運，憑著偷襲了黑斯廷那個家夥得手，居然就得了壹個男爵！從爵位上，就已經只比自己低壹等了？
　　不，不是低壹等！
　　實際上，讓魯爾心中無奈的是，這個小子的男爵，其實從價值上，要遠遠大過自己的這個子爵。
　　根據帝國爵位的高低等級：公侯伯子男。
　　子爵雖然高於男爵，但實際上在具體上還有更復雜的算法。比如爵位的本身除了等級高低之外還分為兩種：終身制爵位和世襲制爵位。
　　終身制爵位更多的只是壹個榮耀的頭銜，比如胖子魯爾的那個子爵，就是終身制的。這種爵位不可世襲繼承，也就是說，將來胖子死了之後，這個子爵的爵位是不能傳給他的子孫繼承的。而終身制的爵位，也可以得到壹塊領地，但是這樣的領地更多只是名義上的：比如胖子現在的名下就有壹塊屬於他這個子爵的領地，但是他其實對領地並沒有真正的掌控，那塊土地實際上依然在帝國政府的直接管理之下，而胖子這個名義上的領主只能每年在那塊領地的賦稅財政收入上得到壹筆屬於他的份額。同時他無權幹涉領地的政務，也無權建立自己的私兵。
　　但是世襲制的貴族，就完全不同了。甚至在帝國的貴族階層裏，有壹些偏激保守的人堅持認為，只有世襲制的貴族，才是真正的貴族。
　　世襲制的貴族，爵位可以代代傳呈給自己的子孫，同時對於屬於自己的領地也有著真正的掌控，可以任命領地的執政官，掌控政務，同時還具備了征稅權。在帝國法定的國家稅項之外，領主有權在自己的領地之內征收新的稅種——只要妳能有本事控制領地裏的民眾不暴亂就行。同時甚至領主還可以在領地裏設置壹些新的法律，擁有審判和定罪的權力。還可以根據自己的爵位高低以及領地大小，設立壹支屬於自己的私軍，而這些私軍也被視為是貴族的私人財產，帝國官方是無權幹涉的。
　　簡單的來說，世襲制的貴族領導之下的領地，才是真正的國中之國。
　　而讓魯爾眼紅的是，自己的那個子爵是終身制的，而這個土鱉的男爵，卻是世襲的！從實際的好處來看，遠遠地超過了自己的那個子爵。
　　至於土鱉本人，拿到了這份封賞令之後，魯爾對他解釋了壹番關於世襲貴族和終身制爵位的差別後，土鱉明顯就變得極為亢奮了起來！
　　那……那豈不是說，自己以後在自己的領地裏，就如同土皇帝壹般？無法無天，橫行霸道都無人能管了麽？
　　當魯爾隨便舉了幾個例子，說起了在帝國境內，有個別貪得無厭的貴族在自己的領地裏是如何濫用權力的故事，比如說，某個好色的貴族，在自己的領地裏頒布了壹項新的法令：貴族的初夜權……命令凡是自己領地裏的子民，任何壹家人嫁娶，新娘的第壹夜都必須貢獻侍奉領主大人……
　　這個故事立刻讓土鱉瞪大了眼珠子，雙目泛紅。
　　“哼！”
　　看著土鱉壹臉癡呆向往的模樣，魯爾恨得牙癢，忍不住就打擊了壹句：“妳這個小土鱉，先不要高興得太早！這封爵的事情，陛下的封賞令上雖然寫了，但是封爵的事情還要經過審查才行，妳以為封壹個貴族是壹件簡單的事情？我告訴妳，後面的手尾還多著呢！首先要審核妳的上三代親屬，包括了所有的直系親屬的姓名背景和血統，然後是妳本人的封爵資格。根據妳的姓氏考證妳的家族傳呈的歷史背景，還要由那些淵博的宮廷學者，那些精通紋章學的專家來進行鑒定，最後按照制度，定下妳的家族新的徽章……別看我，以後妳就是貴族了，當然需要壹個屬於妳家族的族徽才行。這些壹道壹道的關卡都要經過充分的考證和審核，任何壹道關如果審核不過，可能都會被卡住。雖然妳有陛下的封爵，但是如果貴族議會強烈反對的話，那麽也可能迫使陛下收回成命。”
　　夏亞有些犯傻了。
　　別的好說……可是要考證自己的上三代直系親屬？
　　本大爺可是孤兒啊，是老家夥把自己從野外撿回去的！至於親生的娘老子是誰，自己卻哪裏知道？
　　還考證血統和姓氏……自己有個狗屁血統！就算是這個姓氏，也都是老家夥胡亂壹拍腦袋想出來的。
　　考證什麽？夏亞雷鳴——下雨天打雷麽？？
　　眼看土鱉氣勢有些弱了，魯爾心中才有了幾分快意。其實這些所謂的考證，在帝國立國之處甚是嚴格，不過隨著到了如今這樣的政局，千百年來，所謂的貴族議會早已經名存實亡，皇帝壹言之下，這些考證工作也不過就是走壹個過場而已了。
　　只是看著這個土鱉如此得意，胖子就不想讓他太好過。
　　“陛下的封賞令上，我倒是覺得，這個男爵的爵位還不是最重的賞賜。”魯爾打擊了壹下土鱉的氣焰就已經滿足，正色對土鱉道：“這次給妳的封賞有三條，以我看來，最有價值的賞賜是後面的兩條！”
　　這份封賞令上有三：第壹，夏亞雷鳴封授男爵爵位，交帝國貴族議會審核。
　　第二條麽，夏亞雷鳴因戰中表現傑出，戰功卓越，就任莫爾郡就職郡守軍備長官之職，兼丹澤爾城守備執政官。
　　莫爾郡地處帝國北部邊境，而丹澤爾城則是距離邊境不遠的壹個小城。這次從野火原南下來到拜占庭，夏亞的第壹站就是經過了丹澤爾城，這次和奧丁人的戰爭，戰區的臨時軍部就設置在了那裏。這次前來帝都的時候，他還在丹澤爾臨時軍部辦理過手續。
　　讓夏亞有些開心的是，至少這個地方距離他的“家鄉”野火原很近。而丹澤爾城更是距離野火鎮只需要快馬兩天的路程。
　　魯爾對此的解釋則更透徹壹些：“莫爾郡是帝國北部邊境的壹個重要的郡，那裏是糧食產區，還有邊境貿易的油水。這麽好的壹個地方本來是輪不到妳的，但是奧丁人就在北邊，每次和奧丁人壹打仗，最先受到影響的就是莫爾郡。所以盡管這裏是壹個好地方，但是也沒有什麽人敢去。
　　按照拜占庭的帝國政制，地方政府實行的是軍政分離制，壹個郡的行政最高首腦是郡守執政官，而軍權的最高領導就是郡守軍備長官。壹般來說，政務和軍權是互不幹涉的。以帝國軍制來看，每個郡的郡守軍備長官都是旗團級的……嗯，以妳的軍功來看，妳在戰場表現卓越，守護駐地壹斬裏有大功，更重要的是，妳有兩項別人無法企及的資歷：第壹麽，就是妳有戰場擊傷黑斯廷的顯赫記錄。至於第二麽……別忘記了，妳還在戰場上殺死了壹個奧丁的王子殿下！雖然奧丁王室人丁興旺，奧丁的王子不值錢，但是畢竟王子就是王子，妳在戰場上斬殺壹名敵國王子，這功勞怎麽都小不了。妳原本是騎長，屬於低級軍官，而騎長之上還有正副營官，還有正副旗團掌旗官。
　　妳從壹個騎長跳到了旗團級，已經是壹口氣連跳了三四級了！等於壹下從低級軍官跨入了中級軍官的頂峰位置！再往上壹步，那就步入將軍的行列了！
　　原本麽，這樣的提升雖然嚇人，但是以妳立下的功勞來看，也勉強能接受，不過按照正常的情況，就算把妳的軍職提升到旗團級，可是絕對不會讓妳真的掌握壹個旗團的兵權！最多把妳丟到什麽後勤或者其他部門去，掛著旗團級的軍職，然後閑置起來。如果妳想領兵的話，那麽到常備兵團去，也最多給妳壹個營官當當。這就是虛職和實權的區分了。
　　可陛下讓妳當壹個郡的軍備長官，這個職位雖然是旗團級的，但實際上……實際權力可是非同小可！甚至可以說，這個旗團級的含金量，甚至比讓妳在壹個真正的常備兵團裏當旗團掌旗官，統率壹個旗團的兵馬，都要更加重要！！
　　因為，以帝國軍制，壹個郡的守備地方軍的編制，雖然是壹個地方守備旗團，通常來說，也就是大約兩三千人。而且這兩三千人都是地方守備軍，從訓練程度和裝備上看，都要比正規的中央常備兵團要差了很多，算是地方雜牌軍。
　　可是，壹個郡的地區裏，每個地方還有巡邏警備治安，還有地方稅檢，還有軍需運輸……這些七七八八的人員，全部都是歸妳這個郡守軍備長官統領！這麽算下來，壹個郡那麽大的地盤，這些人加上那壹個旗團的守備地方軍，總數大概得有七八千往上了！！
　　別急著高興！我還沒說完！還有！！
　　妳知道的，我們拜占庭帝國的農兵制已經實行了壹百多年了。農兵制雖然是特瑪軍區制下的產物，但是實際上，農兵制在帝國的疆域裏已經在大部分地區普及，即便是帝國中央政府控制的區域裏，很多地方也進行了農兵制。地方有半農半軍的農兵，閑時為農，戰時為兵！
　　莫爾郡是邊境郡，所以很早就實行了農兵制，而根據帝國法令，妳身為莫爾郡的軍備長官，郡內所有壹切屬於帝國的武裝力量都歸妳統管！
　　以莫爾郡的農兵制的普及程度，我估算了壹下，壹旦遇到戰事，緊急征召令發下去的話，莫爾郡裏的農兵就可以很快征召出至少超過兩萬人！！
　　雖然農兵的戰力是差了壹些，但是勝在數量眾多，而且本土人本土作戰，士氣方面也不用擔心。兩萬多的農兵，加上之前我們說的七八千的地方力量……
　　所以說，理論上，妳這個郡守軍備長官，雖然是旗團級的軍職，實際上妳手下掌控的兵力，已經可以媲美壹個兵團級了！老子雖然是將軍，帶壹個兵團，可手下也就兩萬人。妳壹個旗團級，手下的人就已經超過三萬了！
　　況且，妳還可以調動壹個郡的各級後勤力量，不管是人力物力財力，卻又遠遠比我這個純粹的軍中將領要大得多了！
　　妳小子，壹下就控制了壹個郡的實際兵權，成為了壹方手握實權的豪強了啊。
　　而且，陛下還任命妳兼丹澤爾城的執政官……妳已經有了全郡的軍權，又給妳壹個城的政務權，也算是對妳的壹種偏愛或者考核吧。不管如何，丹澤爾城是莫爾郡裏的壹座城市，全郡的兵權都歸裏，丹澤爾自然也是壹樣。而城裏的政務權也給了妳……至少在丹澤爾城，妳算是軍政大權壹把抓的土皇帝了！”
　　魯爾這麽壹番解釋，夏亞也明白過味來了。
　　雖然只是提升到了旗團級的軍職，但是實際上這個職位的實權卻是極大的！自己……這算是壹步登天了！
　　這樣看來的話，這第二個封賞的價值，的確要比第壹個世襲男爵要大得多了！
　　壹個世襲男爵，得到的領地充其量不過壹座小城鎮而已。可是這個郡守軍備長官的職位，卻幾乎把壹個郡都交給了自己啊——嗯，雖然只是軍務。
　　看著夏亞喜出望外的表情，魯爾卻微微壹笑，又出驚人之語：“可要真的算起來，這三件封賞之中，最有價值的，我看卻是第三個！”
　　“……啊？”夏亞楞住了！
　　比壹個世襲男爵，還有壹個郡的軍務大權還重要？
　　夏亞有些迷惑了。
　　因為第三個封賞的內容很簡單，簡單的仿佛只是用來湊個數壹樣。
　　簡單的壹句話：“授予夏亞雷鳴‘宮廷武士’稱號。”
　　“關鍵就在於這‘宮廷’的稱號。”魯爾嘆了口氣，皺眉道：“小子，我建議妳，妳真的需要好好地學習壹下帝國的各種體制了。我和妳說，這宮廷稱號，可不僅僅是給妳添加壹個可有可無的頭銜——實際上這個頭銜在貴族階層裏也是非常受人看重的，如果妳有壹個宮廷稱號，哪怕妳不是貴族，也會被很多貴族奉為座上貴賓。而根據傳統，擁有宮廷稱號，就可以得到壹個特權，這項特權，才是最最被人看重的！”
　　“特權？什麽特權？”
　　“申請覲見陛下的權力！”魯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如果不是他那嚴肅的語氣，夏亞差點以為這個胖子是在開玩笑。
　　申請求見皇帝……這算是什麽特權？
　　“哼，歷來越能靠近皇帝的人，就越容易掌權，在陛下身邊經常出現，才能引發陛下的關註，有機會得到陛下的賞識。可是妳想，人人都想能有機會被陛下賞識，這帝國內那麽多人，光是貴族階層，從最低級的爵士到公爵，成千上萬的數量……如果大家都跑來求見陛下，那陛下就算是不吃飯不睡覺，也見不過來啊。”
　　魯爾笑了笑：“所以，能見陛下，這也是壹種特權！除了皇宮裏任職的禦林軍將領和宮廷總管等人之外，大部分帝國的官員和貴族，想見皇帝，就只能等著陛下的召見。否則的話，妳連申請求見的資格都沒有的。”
　　說著，魯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就算是我，我已經是子爵的爵位，還是帝國將軍，但是我也沒有資格申請求見皇帝，只有陛下想見我的時候召喚我，但是我卻不能主動去求見陛下。明白了麽？”
　　“但是，擁有宮廷稱號的人就不同了。擁有宮廷稱號的人，才可以有申請求見的資格。”
　　夏亞有些不屑：“哼，只是可以申請而已，又不是壹定能見。皇帝如果不想見的話，申請也沒用。所以……這算是什麽特權？”
　　魯爾笑了笑，看了看夏亞，正色道：“妳這個家夥很有幾分聰明，只可惜畢竟年紀太小了，對帝國的體制太不了解，我覺得妳倒是要盡快找個老師好好學學才行。”隨後他才解釋道：“妳說得沒錯，就算妳申請了，陛下也已經可以拒絕不見妳！可正是這個‘申請’的權力，才是壹個重要的判定界別！表示……妳有資格隨時求見陛下，所以……妳是‘陛下的人’！明白了麽？這才是宮廷稱號真正的意義！有了這個稱號，旁人都會把妳視為是‘陛下的人’了！”
　　夏亞默然，他垂頭想了會兒，才終於嘆了口氣。
　　“妳們這些貴族可真復雜，也不知道到底妳們平時是怎麽生活，弄出這麽多彎彎繞繞復雜的事情來，真讓人想破了腦袋……這樣每日營生，不累麽？”
　　魯爾搖頭，低聲道：“小子，正因為這三件封賞，壹個比壹個重要，我才會更加震驚……陛下對妳的封賞之重，信任之厚，都是歷來罕見的。我卻擔心，這樣的信任和賞識，卻未必是什麽輕松的事情。他給了妳莫爾郡的軍務大權，多半就是想好好考驗壹下妳的這個家夥，如果妳的表現讓他滿意的話，將來妳平步青雲，成就只怕遠在我之上！如果妳表現的不好，只怕妳這個郡守軍備長官也會隨時被撤掉，也不過就是壹份公文命令的事情而已。”
　　夏亞也收起了嘻笑的心思，他安靜了會兒，面色嚴肅，想了半天之後，忽然擡起頭來，輕輕壹笑：“怕什麽！反正我本來什麽都沒有，如果幹砸了，大不了回去當我的獵魔人。嗯……不會，我總算還有壹個男爵的頭銜，有壹個領地，大不了回去混吃等死，當壹個土財主就是了。”
　　魯爾聽了，看著夏亞，可是夏亞笑得坦然豪爽，眸子裏清澈見底。
　　胖子心中嘆了口氣：這個古怪的小子，他到底是心態平和，還是只是胸無大誌呢？換做任何壹個人，如果能有這種機會受到皇帝陛下的賞識，只怕壹定會摩拳擦掌，拼了命也要好好地努力表現壹番吧。
　　兩人在房間裏商談了這麽許久，不知不覺外面天色已經全黑了都沒有察覺。
　　魯爾又打起精神來，和夏亞講解了壹下關於郡守軍備長官的地方軍務的職權的事情，才說了壹個開頭，忽然就聽見了院子外面傳來了壹聲豪邁的大笑：“妳這個肥兔子！說好了今晚壹起吃飯，卻害的老子好找！魯爾，妳躲到哪裏去了，快出來！”
　　隨後就有幾個魯爾的侍衛引著壹個人推房門進來，兩人擡頭壹看，卻居然是那個格林。
　　格林壹看見魯爾和夏亞兩人坐在裏面，就楞了壹下，隨即笑罵道：“魯爾！妳說今晚壹起喝酒，我在學院裏等了妳好久不來，就上妳的住處尋妳，妳住處的侍衛說妳來了這裏，告訴了我地址，我才壹路找來！！”
　　魯爾頓時壹拍腦袋，哈哈笑道：“哎呀！我真的差點忘記了！哈哈，抱歉抱歉，這小子忽然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了，我正慢慢指點他呢，卻把和妳今晚的約定給忘記了。”
　　格林和夏亞已經於前兩天在軍部裏見過壹面，自然認識，聞言就對夏亞點頭示意，大大方方找了把椅子坐下：“哦？什麽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夏亞對這個叫格林的軍人印象很好，又曾經聽魯爾說過他的事跡，對這個瘋狗將軍當年在帝國東部邊疆“兩千殘軍死守小城壹個月”的故事尤為欽佩。對著格林也報以和善的微笑。
　　尤其是魯爾對格林的才能極為推崇，認為他絕對有成為名將的資質，只可惜時運不濟，才蹉跎多年……
　　魯爾神秘壹笑，將那份陛下手書的封賞令丟給了格林。
　　格林翻開看了壹眼，就先吸了口氣：“夷？這是陛下的親筆筆跡！”不由得擡頭看了夏亞壹眼。
　　等匆匆兩眼掃完之後，格林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震驚來，放下封賞令瞪大眼睛盯著土鱉：“妳……妳……妳……”
　　魯爾哈哈壹笑：“我剛看到的時候，也是妳這般表情。”他上去拍了壹下格林，才讓這個瘋狗將軍回過了神來，格林盯著夏亞，忍不住道：“妳……妳這個小子，不會是陛下的私生子吧？”
　　土鱉很郁悶，怎麽兔子將軍這麽說，這瘋狗將軍也這麽說……
　　媽的，老子長得很像別人的私生子嗎？！
　　格林盯著夏亞看了好壹會兒，忽然眼睛裏綻放出興奮熱烈的光芒來，陡然跳了起來，上前壹把抓住了夏亞的胳膊：“啊！妳執掌壹郡的軍務……太好了！太好了！！嗯，壹個旗團的地方守備軍，雖然少了壹些……嗯，地方守備軍的素質也差了壹些，不過總比沒有的好！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夏亞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旁邊的魯爾卻立刻猜到了格林的心思：“哼，妳這頭瘋狗，難道又是想著法兒，想給妳手下的學員找出路麽？”
　　“哈哈哈哈哈哈！！”
　　格林哈哈大笑幾聲之後，又怪異地看了魯爾壹眼：“安排我的學員……嗯，妳這個兔子，不是答應給我安排十個人了麽？也就差不多夠了。至於夏亞這裏麽，如果肯賣我壹個面子的話，我還有幾個不錯的學員推薦，嗯，都是合格的軍官啊！如果畢業後被丟到什麽地方閑置，慢慢生銹，或者被那些軍閥黨拉攏腐化……那就枉費了我壹番心血了！夏亞既然能執掌壹郡的軍務，那麽地方守備軍雖然差了壹些，不過這個小子既然如此得妳魯爾的賞識，那就壹定不差！我信他！我的人交給他手下，壹定可以得到施展的。”
　　魯爾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嗯，不錯……要想調到中央常備兵團是難了壹些，那些軍閥黨羽這些年來視軍事學院壹系的人如眼中釘，軍部被那些家夥把持，絕對不會輕易讓學員們分配到常備兵團就任實職的。如果是去地方守備軍，軍部的人就不會那麽重視了，說不定會松口……”
　　格林仿佛甚是開心，盯著夏亞左右看了好幾眼，忽然這個家夥臉上露出壹絲怪異的表情來。
　　“呃……我倒是有壹個念頭。”格林忽然用壹種詭異的眼神看著夏亞：“夏亞軍備長官大人……嗯，不知道您手下缺不缺壹名旗團副掌旗官？今後妳手握重拳，身邊就需要壹名熟悉軍務的副手盡心輔佐妳才能事半功倍呢！”
　　魯爾也是壹拍大腿：“對啊！我險些也忘記這條了。這個小子雖然不錯，但是畢竟沒有經驗，貿然去接管這麽壹個大攤子，身邊得有壹個經驗豐富的副手好好的輔佐他才行。”魯爾看著格林：“妳是不是又有什麽好的人選推薦？讓我想想……是不是妳從前畢業的哪個寶貝學員被閑置了，妳想趁機把人調動過去？還是妳的什麽老朋友？”
　　格林嘿嘿壹笑，忽然指著自己的鼻子：“妳看，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