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八十七章 親戚？

　　朵拉的聲音緩慢而低沈。
　　“根據‘黃金法則’，這世界上大大小小的各種種族，其中總有壹些種族有些血脈上的相近。比如眾所周知的，矮人族和巨人族就是天生的親戚，在遠古的時代，兩個種族具有很近的血緣關系。
　　而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種族……比如我們龍族和‘達曼德拉斯’。達曼德拉斯是妳們人類的語言翻譯過來的說法，按照我們龍族的語言，意思應該是……‘劇毒的獠牙’。達曼德拉斯壹族，從血緣的悠久上來說，甚至可以勘比我們龍族，它們的種族力量強大，也曾經是大陸各族生物之中強大的壹支。不過，達曼德拉斯，因為在血統上和我們龍族有那麽壹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不過跟矮人族巨人族之間的和睦關系不同，我們這兩個種族，都是天生驕傲到了極點的。”
　　說到這裏，朵拉冷笑，問夏亞：“妳知道，極其驕傲的特性，會帶來壹種什麽樣的結果麽？”
　　“不知道。”
　　“排斥！”朵拉冷酷地丟出了這麽壹個詞語，然後才冷冷道：“越是驕傲的種族，越認為自己是獨壹無二的，是最最特別的那壹個……所以，絕對不能容忍有其他的什麽東西是和自己相似的！否則的話，豈不就是承認了自己並不是獨壹無二的那特殊的壹個？所以，當矮人族巨人族親如兄弟的時候，而龍族和達曼德拉斯，從來就沒有和睦！！”
　　“而達曼德拉斯壹族，這些蚯蚓壹樣的東西生性最是狡猾兇狠，不過它們也是自尋死路！哼哼……”朵拉說到這裏，低聲道：“它們曾經很強大，強大的程度，縱然我們龍族仇視它們，卻沒有辦法將它們消滅掉。因為擁有相似的血緣，所以達曼德拉斯壹族也擁有卓越的魔力，強大的肉身力量。雖然從個體來說，達曼德拉斯要弱於龍族……但是，它們的繁殖能力，卻比我們要強得多。所以，盡管互相仇視了很久，可是大家都拿對方沒有辦法。直到……後來……達曼德拉斯，犯下了壹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夏亞精神壹振——不知道為什麽，他對於朵拉說的這些遠古時代各個種族之間的傳奇，總是很有興趣。
　　“什麽錯誤？”
　　“萬年之前的大戰。”朵拉的語氣低沈：“魔族大舉入侵這個世界，為了抗拒魔族，世界山的各個種族聯合了起來共同抵禦……可是，那個時候，達曼德拉斯，卻站在了魔族的壹邊。”
　　夏亞瞪大了眼睛。
　　朵拉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達曼德拉斯很狡猾，它們大概認為魔族的強大是無法抵抗的，所以就幹脆在戰爭初期，就投身敵人，而背叛了這個世界，為魔族效力。可惜的是，它們卻錯了！眾多種族最後戰勝了魔族，將它們全部驅逐出了這個世界，徹底趕回了冥界去……而戰爭結束之後，自然就是清算的時候了！達曼德拉斯的背叛的行為，引來了幾乎所有種族的怒火，所有種族都公認，它們背叛的這個世界，那麽就沒有理由繼續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了。
　　其實，在戰爭結束的時候，大部分戰敗的達曼德拉斯，跟隨了它們的主子魔族，退回去了冥界，留在這個世界的達曼德拉斯已經非常的稀少了。而因為惹來了眾多種族的怒火，剩下的達曼德拉斯終究沒有辦法對抗眾多種族聯手的屠殺，很快就被屠殺壹空，在這個世界上就幾乎再也沒看到過它們的蹤跡了。”
　　說到這裏，朵拉的語氣漸漸變得有些神秘起來：“而且，我看過壹些我們部族之中古老的記載……據說在遠古的那場大戰之中，不單純是種族之間的對抗，還將偉大的神靈們也牽扯了進來！魔族信奉的神靈是它們的冥神魔皇，而世界各族信奉的神靈們也聯手對抗……最後戰爭結束之後，為了懲罰達曼德拉斯的背叛行為，就神靈都降下了怒火，永久的剝奪了達曼德拉斯種族的壹些能力。據說偉大的龍神剝奪了達曼德拉斯的大部分的智慧，偉大的奧丁神剝奪了達曼德拉斯的勇氣，偉大的人神剝奪了達曼德拉斯的繁殖能力。經過了諸神的削弱之後，達曼德拉斯就再也無法抗拒諸族的攻殺，很快就被滅絕掉了。”
　　“只是沒想到這裏居然有壹條？”夏亞撇了撇嘴。
　　朵拉苦笑：“這個世界如此廣闊，要想將壹個種族徹底屠戮趕緊，也實在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有些漏網的家夥，也是再說難免的。”
　　說到這裏，朵拉的語氣很是迷惑：“可傳說之中，達曼德拉斯已經被神靈剝奪了繁殖的能力了……卻怎麽還能傳承到了現在？就算在遠古有漏網的家夥，可沒有了繁殖能力，種族又怎麽可能延續下來呢？”
　　夏亞聽了這話，沈默了會兒，低聲嘟囔了壹句：“我的養父留下的筆記裏，寫過壹句話：生命總會自己找到延續的道路。”
　　朵拉聽了這句話，也是沈默了會兒，緩緩地將這句話念了幾遍，也嘆了口氣：“生命總會自己找到延續的道路……這話，很有道理。”
　　夏亞想了會兒，笑道：“妳說的故事很精彩，只是我很好奇……呃，妳說的，很多種族之間都有血緣的親屬關系，矮人和巨人是親戚——這本來就很他媽的搞笑了。妳們龍族和達曼德拉斯是親戚……呃，我們人類呢？人類和什麽種族是親戚？”
　　說實話，土鱉純粹就是隨口壹問而已，可沒想到這個問題說了出來，朵拉卻忽然就陷入了壹種奇怪的緘默之中。
　　夏亞心中好奇，又問了兩遍，沒有得到朵拉的回應，不由得皺眉道：“妳不知道麽？不知道也沒什麽吧，也不必裝聾作啞。”
　　“誰說我不知道。”朵拉忽然開口了，她的聲音帶著壹種詭異的味道：“妳真的想知道？”
　　壹聽朵拉的語氣，夏亞心裏壹動：“難道有什麽特別的傳說麽？”
　　“有倒是有的……不過，這個傳說，妳們人類自己是打死不會承認的，只不過後來各大種族翻臉之後，其他的種族都有這種猜測，妳們人類自己不肯承認罷了。”
　　“哦？”
　　夏亞眼珠壹轉，忽然就苦笑道：“妳！妳說的不會是地精吧？他媽的！難道我們人類和這些臟兮兮的東西，是親戚？！”
　　朵拉尖銳的冷笑傳來：“不是地精！”
　　“不是地精？那……難道是精靈？呃，精靈族的外貌，聽說和人類還是蠻相似的……”夏亞摸了摸下巴。
　　“也不是精靈。”朵拉繼續冷笑。
　　“呃……那是什麽？傳說之中的獸人？對了，奧丁那些家夥喜歡獸化，說不定就是獸人了……”
　　“也不是什麽獸人。”朵拉繼續否認。
　　“那是什麽？”
　　朵拉冷笑的聲音，笑得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終於，她說出了答案。
　　“魔族！”
　　魔族？？
　　她的聲音冷酷之極：“其他的種族壹直都有壹種猜測：妳們人類，其實和魔族在種族血緣上有很近的關系！這壹點，雖然遠古的人類竭力否認，但是其他的種族心中都很認同這種猜測的。”
　　夏亞張大了嘴巴。
　　“遠古的大戰，魔族戰敗的過程裏，我們獲得了很多魔族的種族文明和技能。可惜的是，因為種族的差異，魔族的文明雖然很強大，但是我們卻無法使用……唯獨妳們人類！妳們人類，幾乎是那場大戰之中最大的獲益者！人類得到了很多從魔族那裏來的文明，這些文明使得當時還很弱小的人類，幾乎只是在短短的壹個時代裏，就迅速的強大了起來！傳說之中，到了戰爭結束的末期，人類幾乎已經就變成了各族之中最強大的壹支了！人類從魔族那裏學到了文明，學到了智慧，學到了武技，學到了魔法……學到了很多很多！可那些東西，其他的種族都無法使用，唯獨妳們人類，卻可以很快就學會，很快就融合……所以，其他的種族都猜測，可能……妳們人類，根本就和魔族是血緣上的親戚，只是當時的人類，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的罷了。”
　　夏亞出了會兒神，然後打了個哈哈：“魔族！魔族？哈哈哈！太有趣了！人類居然和魔族是親戚？”
　　“妳也想否認麽？”朵拉冷冷道：“妳們人類壹旦聽到這樣的說法，自然都是竭力否認的，誰也不肯和這個世界的共敵扯上壹點關系。”
　　“為什麽要否認？”土鱉撇了撇嘴角，壹臉滿不在乎的樣子：“有這麽壹個強大的親戚也不錯啊，哈哈哈哈！”
　　過了會兒，夏亞嘆了口氣：“好了……既然事情說清楚了，那麽接下來我該怎麽辦？那些紮庫土人……”
　　想起了紮庫土人裏的那條達曼德拉斯大蛇，夏亞就有些不自在——那條大蛇，連朵拉都如此忌憚，倒是壹個麻煩。
　　沒有了毒蘑菇……嗯，應該說是魔焰草，那麽和紮庫土人交易的發財之路看來就斷絕掉了。
　　“先回去吧，媽的，這次算是白跑了壹趟了。”夏亞皺眉：“就算發財是沒可能了……可我終究還是要去紮庫土人部落壹趟的……魔吻香芋，總要去那兒找的。”
　　“哈！”朵拉冷笑：“妳還敢去紮庫土人的部落？”
　　“為什麽不去？”夏亞問道。
　　“現在地精部落裏的那條達曼德拉斯，只是壹條不成年的幼體！它還沒有充足的智慧來分辨，所以才會錯誤地把妳當成了同類，沒有攻擊妳……可我猜測，在紮庫土人的部落裏，說不定有成年的達曼德拉斯存在！而妳現在，身體有我龍族的靈魂印記！這樣的靈魂印記，在我們這種魔法生物的感覺之中，可比什麽氣味之類辨認的方法要更加明顯！如果是遇到壹頭成年的達曼德拉斯，立刻就能辨認出妳身上的龍族印記，然後，就會把妳當成敵人，毫不猶豫地對妳發起攻擊！”
　　夏亞臉色壹變。
　　就在這個時候，樹林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夏亞擡頭順著聲音望去，羅素帶著兩個傭兵飛快地跑了過來。羅素的臉色有些緊張和焦急，看見了夏亞，遠遠地跑來，喘了口氣，就急忙道：
　　“大人，那些紮庫土人要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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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亞回到部落裏的時候，傭兵們已經拿著武器圍著那座木樓，和紮庫土人們緊張的對峙了起來。
　　紮庫土人聚集在了木樓的下面，數十個土人抓著短矛，和面前的壹群手持刀劍的傭兵緊張地對視著，空氣裏充滿了緊張僵硬的味道，仿佛壹場血腥的爭鬥壹觸即發。
　　夏亞趕回來的時候，那些紮庫土人已經頗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了，土人們有的高聲的呼喝，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什麽，但是從對方臉上滿是敵意的表情看來，想來不是什麽好聽的言辭。而這裏的傭兵，壹個個也都不是善茬兒，就有壹些蠢蠢欲動，高叫著挑釁的言辭回應。
　　“都幹什麽！讓開！”夏亞壹聲威嚴的低喝，傭兵們看到是他來了，頓時就紛紛讓開了道路。
　　夏亞來到了人群前面，冷冷的眼神掃了過去，在木樓的周圍，不少地精遠遠地圍在那兒看熱鬧，還有壹些頗有幸災樂禍的樣子，夏亞哼了壹聲，冷冷道：“羅素，帶人把那些看熱鬧的都給我驅散了！”
　　又看了看面前那些虎視眈眈的紮庫土人：“妳們想幹什麽？找壹個說話的出來！妳們的首領呢！”
　　“我在這裏。”土人之中，那個之前和夏亞交手過的土人高手分開人群走了出來，這家夥空著雙手，來到夏亞面前，沈聲道：“我的人並沒有敵意，只是妳的人剛才走的靠近木樓太近了，才會引起我的人的警惕。”頓了頓，他低聲道：“我們是負責保護聖蛇和蛇女的護衛，職責所在，所以……”
　　“不用解釋，我明白了。”夏亞點了點頭，他略微沈吟了壹下，回頭喝道：“所有人聽我命令，後退十步警戒。”
　　這話說出來，那個紮庫土人立刻松了口氣，剛說了壹句“多謝。”，可隨即夏亞第二句“如果有人敢亂闖，格殺勿論”，就讓這土人的臉色重新變得難看了起來。
　　土人緊緊地盯著夏亞看了兩眼，夏亞也很硬氣和和他對視，終於，對方咬了咬牙，態度有些軟了下來：“好吧，我不和妳們爭鬥，只是，這位閣下，請妳能進來壹談，不知道妳有沒有這個膽子？”
　　夏亞想起了樓上的那條大蛇，說實話，心裏頗有壹點心虛，但是對方說了出來，堂堂土鱉，豈能在眾人面前墮了自己的膽氣？咬牙硬著頭皮：“哼！膽子麽，老子當然是有的！”
　　說著，擡頭看了這個家夥壹眼：“要談談是吧？正好我也要和妳們談談，那就進去說話吧！”
　　這土人臉上露出壹絲古怪的微笑，側身做了壹個請的姿勢，旁邊的土人戰士紛紛讓開樓梯的道路，夏亞昂首挺胸，大搖大擺走上了臺階。
　　二樓的木屋門口，遠遠地站著兩個紮庫土人戰士，卻不敢靠近木屋，夏亞也不說話，直接就走進了木屋，只是來到裏面，眼看那在屋子裏盤在木榻上的大蛇，壹看夏亞進來，呼地壹下就再次昂起了腦袋，土鱉不由得有些腳下發軟，咳嗽了壹聲，就在靠著門口的地方隨便找了個木凳子坐了下來：“有什麽話要說，妳就說吧！”
　　那個紮庫土人眼看夏亞緊緊靠著門口坐下，不由得面上露出壹絲古怪的笑意，隨即掩飾住了，先是對著床榻上的那個黑發的少女點了點頭。
　　那黑發的少女，面色蒼白，看著夏亞，露出了壹絲笑容來，只是雙手輕輕地抱著蛇身，來回輕撫，口中不時的發出“噝噝”的聲音，就仿佛輕聲安撫壹般，那條大蛇隨後終於緩緩地俯下了腦袋，盤成了壹團，似乎在少女的撫慰之下甚是溫順。
　　“按照妳們人類的規矩，我先自我介紹。”這個土人的神色很鄭重：“我的名字叫做阿左，是部落裏的武士。”
　　夏亞點了點頭，指著自己的鼻子很簡短地說道：“夏亞。”
　　“好吧，夏亞閣下。”這個叫阿左的紮庫土人，拜占庭語言說的還算流暢：“我和妳們的商隊打過不少交道，所以我會說妳們的話，但是……”阿左眼神變得淩厲了壹些：“我也深深地明白，妳們人類的貪婪和狡猾。所以，如果不是蛇女極力要求，我是絕對不會把妳請來的！”
　　夏亞聳聳肩膀：“妳以為我喜歡坐在這裏和妳說話？”說完，又忍不住看了那條盤踞在那兒的大蛇。
　　經過了朵拉的講述之後，這次再仔細地看這條大蛇——達曼德拉斯，仔細看了之後，更是看出了幾分與眾不同來。
　　這達曼德拉斯壹身鮮黃色的花紋，顯得很是明艷，只是那蛇身上的鱗極為密集，每壹片都泛著淡淡的亮光。
　　“妳看見它的身軀沒有……”腦海裏傳來了朵拉的聲音：“在它的身軀上，有幾處鱗片顯得格外的寬大，那兒原本應該是它的腳足，因為和我們龍族有相近的血緣，所以才會生出那些東西，只是卻畢竟沒有長出來，只是隱隱的有些輪廓而已。”
　　夏亞多看了兩眼，果然發現了蛇身上有幾個地方，並不顯眼的鼓起了壹點。
　　那個叫阿左的土人眼看夏亞盯著大蛇出身，不由得皺眉，提高了聲音道：“夏亞閣下！”
　　“什麽？”夏亞轉過臉來。
　　“這條聖蛇，是我們部族的聖獸，而那位則是挑選出來專門侍奉照顧聖蛇的蛇女。”阿左緩緩道：“這些是我們紮庫土人的規矩，或許在妳們這些人類看來，不免有些恐怖奇異。”
　　夏亞咧嘴壹笑：“再奇怪的事情老子都見過了！妳到底把我找來，要和我說什麽？”
　　“不是我……是我們的蛇女有話對妳說。”阿左說到這裏，神色古怪：“妳能聽懂蛇女的話語？這倒是奇怪了……”
　　他隨即沈聲道：“聖蛇是不容侵犯的！在我們族裏，也只有蛇女在能和聖蛇在壹起，而如果是旁人，壹旦靠近就會引起聖蛇的攻擊——今天妳已經看到了！因為妳的莽撞亂闖，我已經損失了兩個優秀的戰士！”
　　夏亞翻了翻眼睛，看著這個阿左，忽然道：“妳不是也坐在這裏，沒有引起它的攻擊麽？”
　　阿左回頭看了看那個蛇女，那個臉色蒼白柔弱的女孩子緩緩點了點頭，阿左才嘆了口氣，頗有壹些不情願的樣子：“好吧，既然蛇女的意思，說給妳聽也就是了。聖蛇是我們的聖物，也是護佑我們全族的聖獸！但是聖蛇的威嚴，是不容冒犯的！所有在我們族裏，除了侍奉聖蛇的蛇女之外，只有大酋長，大巫師，可以得到聖蛇的許可靠近。”
　　他說著，從脖子下抓起了壹個雕刻成小小骷髏模樣的小骨雕，輕輕壹捧，夏亞立刻看見了那小骨雕的眼睛部位赫然是兩點紅色的珠子。
　　“這是聖物，只有挾帶了這件東西，才不會被聖蛇攻擊。”阿左緩緩道：“我們族裏，只有大酋長和大巫師才會佩戴這樣的東西，因為這次我要出行保護蛇女，所以，酋長給了我這件東西，讓我可以靠近聖蛇，只是也不能太近……如果近到了三步之內，那就必然會冒犯了聖蛇的。”
　　說到這裏，阿左看了看夏亞：“所以……我也很好奇……為什麽，閣下之前那麽接近我們的聖蛇，聖蛇卻沒有懲罰妳的冒犯，居然沒有殺了妳。也正因為這樣，蛇女要求見妳，我才會答應把妳找來。”
　　夏亞扭頭看了看那個床榻上的女孩。
　　那個女孩蒼白的肌膚略微帶著病態壹樣的色澤，雪白而淡薄的裹胸和白色的小短裙，將身上大部分雪白的肌膚都暴露在了外面，倒是頗有幾分誘人的味道，只是這份淒美，映襯著旁邊的壹條可怕醜陋的大蛇，就顯得格外恐怖了。
　　夏亞在打量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忽然緩緩地開口說話了！
　　她說的是蛇語，那噝噝的古怪發音，夏亞卻偏偏能聽懂。
　　嬌柔而有些虛弱的聲音，赫然是：
　　“這位先生，我知道妳能聽懂我的話，所以我懇求您的幫助……”這個嬌柔的女孩子滿臉都是哀求的表情：“我對妳說的話，請放心……阿左他是聽不懂的，所以我的話也只對您壹個人說，還請您務必不要泄露給阿左知道！”
　　“嗯？”夏亞楞住了。
　　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