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壹章 高明！

　　皇儲殿下親自擂鼓助威，更是激發了羅德裏亞騎兵的士氣。
　　騎兵們歡快地壹次壹次沖擊著潰敗的叛軍陣列，肆意地在戰場之上來回奔馳，揮舞的馬刀和騎槍盡情收割著叛軍的頭顱。這支羅德裏亞騎兵雖然也是重建過，但畢竟也保持了大批的老架子，這些身經百戰的精銳在戰場上的表現又狡猾又狠辣，往往叛軍的陣列被沖潰之後，稍稍整頓，好不容易組織出壹點有模樣的防禦架勢，頓時就被這些沖過去的騎兵掉過頭來重新沖散，如此三番五次之後，叛軍再也無法組織出像樣的抵抗了。
　　眼看出戰的軍隊失利，後營的叛軍也試圖組織援軍上去，但是羅德裏亞騎兵的打法非常狡猾——或許這種狡猾的風格是在胖子魯爾入住之後帶來的新變化吧。再以往，羅德裏亞騎兵的沖鋒是充滿了那種勇往直前，不進則死的氣魄。而現在，則似乎變成了壹條毒蛇，壹口壹口咬下去，口口致命，狠辣的勁頭絲毫不減，還專門挑著叛軍的最弱點的地方拼命狠打。
　　尤其是在擊潰了叛軍出戰的那個萬人方陣之後，很快就從兩翼分出來兩隊騎兵，側面迂回到了潰兵的身後，將他們包抄圍困在了當中，再來回肆意穿插，戰場上已經形成了壹片倒的屠殺。而從大營裏沖出去接應的叛軍隊伍，則被迂回的羅德裏亞騎兵死死地擋在了營裏，根本沒有機會出去。而迂回到了後面的羅德裏亞騎兵還時不時地做出佯攻叛軍後營的姿態來，逼得叛軍營地裏的守軍拼命放箭才逼得羅德裏亞騎兵不敢靠前。
　　等到叛軍後營裏救援的兵力終於越來越多，累計到了壹定的數量，而這個時候，羅德裏亞騎兵卻不和對方糾纏了，壹陣軍號之後，迂回再後的騎兵縱馬歡快地從戰場之中穿插而去，順便再壹次將戰場上的潰兵屠戮壹遍，然後從容的撤離。
　　整整壹萬叛軍，吃了這麽大壹個虧，戰場上留下的屍體就有三分之壹，戰場之上哀鴻遍野，處處都是哭喊的叫嚷聲，還有壹些零星逃散的潰兵也三三兩兩的聚集了起來，終於有了逃命的機會，才發瘋了壹樣的朝著己方的營地狂奔而去。
　　不過就是半個時辰的功夫，羅德裏亞騎兵的壹次沖鋒，就將叛軍的這個萬人方陣直接打殘掉了！活著跑回去還完好無損的，幾乎不到十分之壹。
　　遠遠的那片高地上，羅德裏亞騎兵的歡呼聲遠遠傳來，隨即跑出了大約兩百多騎兵沖到了戰場之上，這些騎兵旁若無人的跳下馬來，甚至看都不看只在百米之外的叛軍大營，開始清掃戰場了。
　　這也是大陸上歷來的壹個傳統：交戰的雙方再打完壹場戰鬥之後，勝利的壹方有權優先進行清掃戰場的工作。而清掃戰場的工作則包括救助自己壹方的傷兵，而同時如果發現了敵方的傷兵，如果是級別高的立刻俘虜回去，至於低級的兵卒之類的，往往就是補上壹刀！
　　可以說，先進行清掃戰場的壹方，往往就能趁機擴大很多戰果。而大陸上歷來的傳統都是強者為尊，打贏了戰鬥的壹方有權先清掃戰場，而這個時候，落敗的壹方都不得派兵上前廝殺，否則的話就會被視為是懦夫的行為。
　　看著因為自己的大意，使得壹個萬人隊不過這麽會兒功夫就被打殘掉了，站在瞭望臺上的休斯心中大痛，怒火攻心之下，眼前都有些發黑了！
　　這後營出去的壹萬人，可都是自己的亞美尼亞軍啊！
　　自己之前連上了幾次當，從阿德裏克開始，後面的索西亞和巴特勒，都是故意用羅德裏亞騎兵的旗號和軍號來哄騙自己，結果休斯被騙太多次，自然麻痹起來，這次真的羅德裏亞騎兵殺到，他也大意之下，還以為是敵人的詭計，輕敵之下只派了壹萬人出來，想撿個便宜，沒想到卻白白損失了這麽多實力。
　　此刻眼看羅德裏亞騎兵派出人來清掃戰場，休斯怎麽不知道這種傳統？他心痛如絞，自己的軍隊在之前的攻城之中，就因為自己先前太過貪心貿然攻城而損失了壹些兵力，今天又壹下就丟掉了幾千人。讓他如何不心疼？
　　要知道，這世界上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強者為尊，什麽都是靠實力說話的。自己在紅色圓桌會議裏雖然頗有地位，可如果自己的實力損傷太大的話，只怕地位也難保了。雖然此刻眾家總督都是風雨同舟，正是合作的蜜月期，還遠遠沒有到翻臉的時候。但是誰都明白，到了大戰之後分蛋糕的時候，只有實力強大的軍區，才能分到更多的戰利品。
　　更何況，自己這麽多天來攻城，損失的兵力也不過就是三五千而已。可今天被羅德裏亞騎兵沖了這麽壹下，不過壹個時辰就損失了這麽多人，讓他如何不心疼？
　　正幾乎要吐血的時候，忽然身邊就有部下低聲道：“啊，大人！快看！那些羅德裏亞騎兵沒有殺我們的傷兵！”
　　嗯？
　　休斯擡頭遠眺，果然，那些清掃戰場的羅德裏亞騎兵只是下馬之後小心翼翼地在戰場上來回搜尋，盡可能的找到了的壹些自己壹方在剛才戰鬥之中負傷落馬的騎兵，將這些傷兵擡了回去，可對於躺在戰場上的那些叛軍的傷兵，也並沒有拔出刀子上去補上壹記，甚至連看都不看壹眼。
　　這魯爾……難道他有這麽善良？
　　※※※
　　“將軍，何必對這些叛軍手軟！”
　　在高地上，魯爾身邊的壹個年輕的軍官似乎有些不滿，低聲道：“這些叛軍死有余辜，為什麽不讓我們的人上去補上壹刀！難道容那些家夥把傷兵救回去，養好了傷再來和我們廝殺麽？”
　　魯爾騎在馬上，他臉上的得意的表情早已經褪去，瞇著壹雙小眼睛看著戰場上，忽然輕輕嘆了口氣：“算了……殺來殺去，死的都是拜占庭人。不管這次是勝是敗，給拜占庭留些元氣吧。”
　　身邊那個年輕的軍官聽了，眼神裏閃過壹絲奇異，似乎有話要說，可是終於遲疑了壹下，閉上了嘴巴。
　　“我知道，妳壹定認為我是優柔寡斷，婦人之仁，是不是？”魯爾冷笑壹聲。
　　那個軍官立刻低頭：“大人，我不敢。”
　　“不敢？那就是真的這麽想了？”魯爾哼了壹聲，隨即低聲道：“笨蛋，殺了自然容易，壹刀下去就什麽麻煩都沒有了。可是妳難道不明白麽？反正這些傷兵已經失去戰鬥力了，不殺他們，讓叛軍把這些傷兵救回去，他們勢必還要分出壹些人手來照顧傷兵，還要多耗費更多的藥材和物資，這是弱敵之策！”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脫了上衣擂鼓的皇儲已經丟下了鼓錘跑了回來，他隨意地將戰袍披在身上，讓壹頭金色的頭發那麽狂野的散亂著，翻身上馬之後，也沖向了戰場。
　　只見加西亞策馬在陣前繞了壹圈，隨即揚起馬刀來，吆喝壹聲，戰馬頓時揚起前蹄。皇儲在馬上高聲喝道：“我軍威武！！！羅德裏亞，鐵蹄無敵！！！”
　　剛才騎兵們沖鋒，身後這位皇儲親執錘擂鼓助威的行為，幾乎全軍都看在了眼裏。而不得不說，這個時候，在中下階層的官兵來看，這位加西亞殿下畢竟是腦袋上頂著皇儲的光環，那是未來的帝國皇帝之尊啊！以未來的帝國皇帝之尊，居然肯親臨前線，放下高貴的姿態，親手擂鼓為將士助威，這樣的做法，無疑讓不少將士心中對這位皇儲殿下的好感大大增加起來。
　　而此刻他縱馬奔馳在陣前，身為長官，做出這樣的舉止來，更是壹件極提氣的事情，被他壹激，頓時軍中壹片響應，騎兵們隨即歡呼高吼起來：“威武！！無敵！！”
　　那高呼的聲音，直喊了七八遍才漸漸散去。
　　而這個時候，將士們看向這位皇儲的眼神，就已經大大不同了。
　　“唉……好聰明的皇儲殿下。”
　　又是魯爾身邊的那個年輕的軍官，將此刻的情景看在眼裏，低聲嘆了這麽壹句。
　　魯爾眉頭壹挑，看了壹眼這個部下：“妳說什麽？”
　　“將軍……難道妳看不出，殿下這是在收買軍心麽。”這個年輕軍官就緊靠在魯爾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道：“最近這些日子以來，殿下先是在軍中和士兵們壹起訓練，路上行軍也是和將士們同甘共苦，今天更是親臨陣前擂鼓，這樣壹系列的行為，可不就是在軍中立威麽。”
　　頓了頓，這個年輕的軍官的眼神變得有些復雜起來：“原本在低級的將士心中，皇儲的身份簡直就如同是神靈壹樣的至高無上和尊貴無比。而此刻殿下的這麽壹系列的作為，更是大大得了軍心啊。”
　　“殿下得軍心，也是壹件好事。”魯爾面色四平八穩，仿佛漫不經心地說了這麽壹句。
　　這個年輕的軍官擡起眼皮看瞧了魯爾壹眼，猶豫了壹下，繼續道：“可是大人，這收軍心立威的事情，殿下壹件壹件都搶了做了——須知道，您才是壹軍的統帥。”
　　魯爾壹聽，頓時瞇起了眼睛，那眼睛裏閃過壹絲寒光，籠罩在這個年輕軍官的身上：“哼，妳說話的膽子不小啊。”
　　這個年輕軍官被魯爾的眼神籠罩，卻毫無懼色，緩緩道：“大人，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此刻正是最微妙的時候。歷來皇室不會親自掌軍，即便是騎槍大帝本人，昔年親征沙場的時候，也並不會輕易的奪去臣下各部將軍的指揮權。”
　　“妳到底想說什麽？”魯爾掏了掏耳朵，面含冷笑。
　　這個年輕的軍官咬了咬牙，看了壹眼左右，身邊都是魯爾最親信的親衛之人，而且站立的也距離兩人甚遠，他才終於低聲道：“敢問大人，您對奧斯吉利亞這壹戰，勝算有幾成？”
　　“……”魯爾凝視著這個年輕的軍官，而這個軍官也勇敢的和魯爾對視。終於，過了會兒，魯爾搖頭：“勝算不大。”
　　這年輕軍官聽了，眉毛壹挑：“大人沒有說實話，以屬下看來，勝算不是不大，而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哦？”魯爾臉上似笑非笑。
　　“不錯。”年輕軍官略壹沈吟：“以現在的情況，雖然現在奧斯吉利亞已經聚集了帝國中央軍的三個兵團，加上城中的守軍和禦林軍，兵力也達到了十萬眾。按理說叛軍雖然號稱有三十多萬，可奧斯吉利亞是大陸第壹雄城，有十萬軍隊死守的話，別說是三十萬了，就算再多壹倍，也未必能攻下來。看似情況還算樂觀，但大人您心中自然是明白……其實，我們是處於絕對劣勢的。”
　　“怎麽說？”魯爾閉上了眼睛。
　　“我們雖然有十萬軍隊，但都是無根之草！叛軍三十萬，兵甲足備，奧斯吉利亞周圍又全部都是叛軍的占領區，還臨近亞美尼亞。他們可以將物資源源不斷地補充上來。可我們呢？我們遠離駐地，長途跋涉來馳援帝都，早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奧斯吉利亞也被圍困了，我們坐困在這裏，再也得不到外來的補給了，說壹句不好聽的話，且不說別的，不要多，只要雙方耗上壹個月，壹旦我們軍中糧盡，我們羅德裏亞騎兵就算再能打，空著肚子，戰馬也跑不動的！況且我們是騎兵，騎兵的耗費可遠比步兵要大得多！”說到這裏，這個年輕軍官小心地看了看魯爾的臉色，才繼續道：“所以，以屬下看來，這壹戰，帝國可謂是兇多吉少。我們沒有機會打贏的。”
　　“繼續說下去。”魯爾依然面無表情，卻閉目養神似的。
　　“明知是十之八九必敗的壹仗，大人您是心裏明白的，皇儲殿下也是聰明人，如何不明白？而且，以屬下看來，陛下當初把皇儲派到我們軍中來……為什麽別的地方不去，卻偏偏挑選了我們羅德裏亞騎兵兵團？不正是因為，羅德裏亞騎兵是帝國的第壹強軍，實力冠絕帝國。陛下將皇儲派到我們這裏，壹方面是為了保護皇儲，壹方面，則是留了壹個後手。”
　　“後手？”魯爾笑了。
　　“後手！”這個年輕軍官目光閃動，緩緩道：“我這些日子仔細推算，總覺得陛下最近壹系列的動作讓人深深欽佩！他仿佛預先就計劃好了和軍閥黨羽決裂，也早知道壹旦開戰，帝都必定被圍。所以事先讓皇儲離開了帝都，派到了帝國之中最強的羅德裏亞騎兵兵團裏保護起來。同時也是壹個後手……壹旦帝都有什麽不測的話，那麽，那麽……”
　　聽著這個手下的語氣有些遲疑起來，魯爾冷笑壹聲：“說了這麽多，怎麽到這裏卻不敢繼續說了？”
　　這個年輕軍官臉色壹變，終於心裏壹橫，咬牙道：“壹旦帝都有不測，陛下有個什麽危難的話……那麽皇儲只要還在，就可以隨時繼任，以新皇的名義統領各方忠於帝國的力量繼續抵抗叛亂。而到了那個時候，新皇繼位，如果手裏沒有壹只能拿得出手的軍隊，如何能讓眾多實力服氣？如何能壓得住場面？至於選擇麽，還有比羅德裏亞騎兵更好的選擇麽？只要殿下掌控了羅德裏亞騎兵在手，牢牢地控制了這支軍隊，立足了威望，那麽……”
　　“我等原本就是忠誠帝國，皇儲得軍心，也不是什麽壞事。”魯爾輕描淡寫得語氣，卻反而讓那個軍官面露不滿，皺眉道：“大人，話不是這麽說的。我對帝國之心也絕無二意！只是殿下這麽壹番作為，明顯是處於對您有防備之心！否則的話，殿下最近又何必故作如此諸多的做派？我等為帝國拼殺，殿下卻對您有疑防之心，未免讓人心冷！”
　　“好了！”魯爾忽然臉色嚴厲起來，喝了壹聲後，眼看這個年輕的軍官垂下頭去，魯爾面沈如水，淡淡道：“帝王之術，豈能是妳懂得的？就算是再忠誠的臣子，身為君王，也不可能將希望只寄托在旁人的忠誠心上，哼，人心是這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除非是實實在在地抓在自己手裏，否則的話，只憑虛無縹緲的人心，幾個帝王敢真的放心？”
　　“……是，屬下受教了。”年輕的軍官低頭。
　　魯爾盯著這個手下，凝視了片刻，語氣稍稍的溫和了幾分：“妳是帝國軍事學院剛畢業的學員，學業也是出類拔萃，格林那個瘋狗臨走之前把妳推薦到我手下來，倒也沒有推薦錯。妳這個家夥，心思縝密，軍略也是學得不錯，是壹個可造之才，我原本也是想好好栽培妳的，但是……我今天有幾句告誡的話，妳給我牢牢記住，最好緊緊地刻在心裏，給我刻死了，刻深了，永遠別忘記！時時刻刻提醒自己！”
　　“……大人請說。”
　　魯爾雖然語氣依然平和，但是眼神卻漸漸嚴厲起來！
　　“做人，還是心思簡單壹些才好！尤其是我們這些軍人！記住妳的身份是軍人，不是政客！有些事情，是政客去考慮的，而身為軍人，就不該去整日的分析鉆研這些東西！妳的確很聰明，但是也要明白壹點，對於政治這種東西，往往有的時候，越聰明的人，死得越快！既然是軍人，就該守軍人的本分！整日裏鉆研這些東西，軍不軍，政不政的，和那些軍閥黨有什麽區別！”
　　說到最後，已經有些聲色俱厲起來。
　　這年輕軍官吃了魯爾的最後這壹頓斥責，卻神色並無多少畏懼，只是低頭恭敬行禮，坦然壹笑，眼神卻依然鎮定，緩緩道：“是，屬下壹定會將大人這些話牢記在心中，永不敢忘。”
　　魯爾看著這個年輕人，終於眼神裏的鋒芒壹點壹點的收斂，隨即笑了笑：“走吧，隨我去把皇儲殿下迎回來吧。今天的仗打完啦，叛軍不會再出動了，大家休息壹下，來日再戰吧。”
　　說著，胖子就策馬先行，可走了兩步，卻忽然又回頭來，看著這個年輕的軍官壹笑：“萊茵哈特，我記得妳這個名字好像是帝國南方人的姓氏，嗯，也叫做獅子之心，對吧？”
　　這年輕軍官聽了，略微壹怔，隨即就笑道：“是的，大人，我是南方人。”
　　“嗯，我聽說，前年的時候，卡維希爾曾經被妳們院長拉去了在軍事學院裏開了壹門課，不過只講了半年就不講了，有這回事情吧？”
　　萊茵哈特壹聽這話，臉龐上也露出壹絲微笑，卻迎著魯爾的眼神，絲毫不閃躲，語氣也很是平靜：“不錯，大人。卡維希爾先生的那門課，我也去聽過。卡維希爾先生學識淵博，我和其他的不少學員也都是深感崇敬的，後來我有壹些問題私下向卡維希爾先生請教時，先生也從來不擺架子，平和親近。我感激先生的教導，以師禮待之。”
　　魯爾聽了，眼神裏閃過壹絲“果然如此”的味道，當下也不說話，只是嘿嘿笑了兩聲，打馬緩緩而去。
　　（哼……卡維希爾，居然把手伸到帝國軍事學院去了。這個老東西，手也未免太長了吧……）
　　※※※
　　叛軍的大營之中，今天吃了壹個敗仗，休斯原本壹肚子的惱火，但是當他回到帳篷裏之後，臉上的怒色就已經消退的幹幹凈凈。這壹份本事，就連薩爾瓦多看在眼裏，心裏又是佩服又是警惕。
　　倒是有其他的總督來好言安慰的時候，休斯卻豪邁壹笑：“各位不用安慰我。我開始是有些生氣，現在麽，倒是覺得壹點不虧啊。用幾千人就探出了羅德裏亞騎兵的實力深淺，這個代價，值得！”
　　隨後休斯還開口道：“我有壹個主意，明天開始讓後營按兵不同，故意示弱，最好是讓開道路方向，放羅德裏亞騎兵進城去。”
　　放羅德裏亞騎兵進城？原本攻城就夠困難的了，再這麽壹支雄兵進了奧斯吉利亞城裏，豈不是更是……
　　倒是壹旁，薩爾瓦多聽了，眼睛壹亮，看著休斯大笑了幾聲：“高明！”